“巫师战争终于要结束了吗?”
艾伯特那双调皮活跃在白皙的肌肤上的手一顿,轻声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如果不是这场巫师战争要结束了,你恐怕不会选择在这时候重创那群食死徒。”
伊泽贝尔听艾伯特随口聊起英国魔法界发生的几件大事后,便有了这样的预感。
伊泽贝尔一直是个聪明的女人,在很多事上比多数巫师都要更敏锐。而且,她不仅了解艾伯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也了解他的行事作风。 “没那么快,大概还有一年半载。等魂器的问题解决后,战争也基本接近尾声了。”“那也很快了。”
伊泽贝尔拉着艾伯特的手,轻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是啊,很快了。”
艾伯特喃喃道:“等到战争结束后,我们就可以回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卡特里娜应该会很高兴,她一直不喜欢留在……老实说,我真的很意外,你居然会介意。”
伊泽贝尔盯着艾伯特英俊的面庞,笑着提醒道,“别让到手的东西从手掌缝隙里溜走了。”
“我只是……有点不知所措。”
艾伯特不想讨论这个尴尬的问题,僵硬地转移话题,“最近英国估计又要不太平了,也不知道这次他们会疯多久。”
“亲爱的,你真可爱。”
伊泽贝尔捧住艾伯特的脸,吻了上去:“今夜还很长,我们待会再睡,反正明天也没什么事要做!”
“我真并不介意,你是知道的。”
艾伯特再次强调道。
“但我介意,妈妈就是个案例,她其实是希望有人继承麦克道尔这个姓氏的,这也是她默认的原因之一。”伊泽贝尔笑眯眯地说,“她对你倒是很满意。”
“因为我足够优秀。”
艾伯特咕哝道。
“当然,那也是原因之一。”伊泽贝尔翻身骑在艾伯特身上,俯下身将脑袋凑到艾伯特的耳边,用带着余温的声音说,“不过,男人嘛,总需要得到满足的,特别是身边围着有漂亮的姑娘,我总得先喂饱你。”
“你应该对我有信心。”
艾伯特挑眉道。
“我当然对你有信心,但我对其他人没信心。”伊泽贝尔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她最近得知一个不好的消息。
“总感觉你有什么事瞒着我。”艾伯特狐疑地说。
“不是我瞒着你。”伊泽贝尔重新堵住艾伯特的嘴巴,准备跟他继续探讨其他事。 第二天,年轻夫妻和往常那般,很早便起床晨练了。 在结束早餐后,艾伯特准备前往防御协会总部。 卡特里娜注视那道消失的背影,重新看向容光焕发的伊泽贝尔,咕哝道:“时间转换器不是给你们这样用的。”
“这场战争很可能会在最近一年内结束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伊泽贝尔把刚被喂饱的爱丽丝放回婴儿推车里。
“类似的对话,我们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卡特里娜微挑眉梢提醒道。
“我们确实聊过很多次了。”伊泽贝尔也不在意,跟自己的妹妹说起昨晚上艾伯特说起的大事件。 “这不是好事吗?”
卡特里娜也认为食死徒会混得那么惨,完全就是艾伯特搞的鬼。 “对你来说就未必了。”
伊泽贝尔提醒道。
“真让我吃惊。”卡特里娜微挑眉梢,反问道,“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发生什么事了吗?”
毕竟,没谁不喜欢吃独食,伊泽贝尔自然也不例外。 “最近发现一件令人不太愉快的大秘密。”
伊泽贝尔脸上的表情相当复杂。
艾伯特也不清楚伊泽贝尔嘴里的大秘密是什么,他刚到防御协会总部后,珊娜便带着麻烦找上门了。 “所以说,那些被留在另外一处庇护所的巫师,对自己的处境很不满意?”艾伯特并未因此而感到意外,人是一种非常复杂的生物,特别是在知晓自己被人特别对待后。
“对,他们很……不知好歹。”珊娜简单斟酌了下用词。
“这说明他们已经不再需要照顾了。”艾伯特放下羽毛笔,抬头对珊娜说,“让留守庇护所里的人回来吧,我估计接下来这段时间英国魔法界不太安全,没必要继续留在外面了。”
“他们会死吗?”
珊娜明白艾伯特的意思,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毕竟,他们可不是保姆,很多时候需要让他们亲自去面对那些残酷的现实。 而这往往会死上一批人,因为食死徒也不是善茬,不会给他们后悔的机会。 “所以,我们就这样放弃他们了?”
纳威的眼里满是困惑与不解,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先前答应加入防御协会的人离开庇护所。 “我们可不是他们的保姆。”
肯尼思冷淡地说,“能给他们提醒已经是我们最大的善意了,别指望自己你说服别人,特别是在面对残酷的现实前。”
说着,他便让汉娜招呼其他接受庇护的巫师到窗户边看那几人的下场。 “为什么不救他们。”
看着刚出门便直接被凭空冒出来的食死徒放倒拖走的几名倒霉蛋,看得目瞪狗呆的巫师们终于忍不住质问道。 “我已经提醒过他们了,但他们执意要去死,你们叫我怎么阻拦他?”
肯尼思面无表情地说着会气死人的话,让周围的巫师都无比恼火瞪着他。
“你们不该对我生气,而是该对敌人愤怒,因为只有懦夫才会将愤怒发泄到自己人身上。”肯尼思冷淡地扫视在场三十几人,提醒道,“你们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判断,我们只能给你们点建议,听不听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如果因自己的选择遇到生命危险,也别指望有人会冒险去救你们,死了那是纯属活该,就像刚才那几个,你们也别说我们冷酷,仔细想想我刚才的警告,他们完全是急得去寻死,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们真的会死吗?不应该是被重新……” “神秘人与食死徒都已经被激怒了,我估计他们几个会遭到非人的拷问与折磨后才能死去。”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汉娜看着满脸苍白的那群成年巫师,像小孩子般安抚道,“这处庇护所很安全,一直都被赤胆忠心咒保护着,食死徒是进不来的。”
“就该让他们认清现实,这是战争,不是过家家,我估计另一边不听劝的会更多,死的也会更惨。”
肯尼思瞥了汉娜一眼提醒道,“还有,你才是还没毕业的孩子。”
说完,便直接转身走了。 你越说,他们就越不愿意听。只有等你对他们爱答不理,他们才会自己努力去寻找答案,让自己去接受现实。 这就是艾伯特总说的犯贱。 有时候肯尼思真觉得艾伯特把人看得很透彻。 “好好休息,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汉娜随口安抚道,“至少这里没有摄魂怪,也不会让你们饿肚子。”
众人面面相觑,忽然变得很迷茫。 事实上,如肯尼思所料的那般,另一处庇护所外面正发生一场残忍的屠杀。 在防御协会的成员收到总部传来的消息后,按照惯例去给了还在闹腾的巫师们最后的提醒与忠告,便直接在家养小精灵的帮助下撤离了。 部分不听劝的巫师刚离开这处糟糕的庇护所,便直接遭到食死徒的偷袭。 那群食死徒并未将人抓回阿兹卡班,而是当着庇护所幸存者的面直接使用钻心咒将他们折磨致死,视图以此残暴的手段来引诱猎物上钩。 这一连串的悲剧,最终在第二天变成巫师瞭望站里不到五分钟的广播,大概只有当事人才能真正体会到李·乔丹简短语言中描绘的残酷。 “……很遗憾,就在昨天,有28名巫师不听劝告,执意离开身处的庇护所,不幸惨遭食黑巫师的埋伏,当场惨死,让我们在此为死去的人们默哀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