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左夏便向他们一一辞谢。原本是打算带着阿羽一人离开的,实在拗不过铩羽的执着,再看就她一个女子,便同意了。听着马车压过路的声音,熟悉的景色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入眼的是陌生的风景与陌生的气息,左夏的心里还是有些惆怅。此次前去,不知何时是归兮?忽觉自己的身子一暖,左夏放下车帘,疑惑的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金面男子。“外面的风还是极为寒冷的,而你穿的又极为单薄,小心感冒了!”
高墨寒小心翼翼的为左夏系好披风,表情太过专注,并没有发现左夏看他的眼神充满怀疑。动作,眼神和高墨寒一样专注,深情!随后又退回到他刚才坐的地方,歉意的说道,“我到忘了与你约法三章!”
这是他们那天商讨后的结果,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高墨寒必须时时刻刻都得跟着左夏,相对应的,就是必须和左夏保持三步远的距离,没有她的容许,不许随意进左夏的房门,不许同桌而食,不许揭露她与他之间的合作关系。想到这,高墨寒的嘴角微扬,这三种不许对于他来说,又和没有是一样的。阿羽和铩羽都是他自己的手下,即便他不能明面上对着左夏做什么,但是暗地里还是可以的。再说,此人还是他的娘子。就在左夏慌神的时候,高墨寒将自己的手帕直接丢到左夏的怀里,“想哭的话,就捂着嘴巴哭,放心吧,我不会看的。就算自己看的话,也不会说的!”
本来对于高墨寒的关怀,左夏还是心存感激的,再经他这么一说,顿时气大不一处来,听他嫌弃的语气,好像姑奶奶哭像很难看一样。将锦帕放在自己的鼻尖,一使劲,鼻涕便占满整个锦帕,随即丢在高墨寒的怀里。“金面公子还真是有先见之明,既然知道我要擦鼻子!”
使劲的瞪了他一眼,姑奶奶像是那么脆弱的人吗?随即又头扭向窗外,不再理会他。就在左夏扭头的瞬间,高墨寒将锦帕塞到自己的腰间,他自是知道左夏不会真的擦鼻子,只不过想要报复一下。看到左夏这么顽皮的模样,高墨寒的嘴角扬起一个唯美的弧度,在不经意之间,眼神由戏谑慢慢变得神情。她男装的时候,还真是一般男子所没有的风情。左夏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殊不知坐在她不远处的高墨寒,深情的看着她。他们的距离虽近,但是对于左夏来说是很遥远,即便如此,他们的此刻的心却是想着彼此。左夏不知道他们赶来了多少天的路,看着山川逐渐有了消融的现象,以及没有那中寒透脚底的感觉,左夏的心猛地一松,这说明江鄞应该不是异常的寒冷。空气虽有些干燥,但是好歹天气还是不错的。“夫人,金面公子,江鄞到了!”
就在铩羽想要搀扶左夏的时候,她猛的跳下马车。站在路边,惊奇的看着这里的一切。这里虽没有留下镇繁华,就连这里的人也没有留下镇的长得好看。从他们的脸上,左夏还是看出来他们现在过得很幸福。随即嘴角微翘,这里就是高墨寒从军的地方,真好。“哇,,那个男子长得好清秀啊!”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所有人的都惊愕的看着左夏。左夏感觉到异样的目光自己的身上徘徊,脸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众人见到左夏额这幅模样,顿时双眼放金光,像这种单纯的男子,在这个世上还真是不多见。此刻,左夏真的不知道如何决策,她们炽热的目光,让左夏险些误以为她们是八辈子没有见过男子一样,要不是这里还有男子的话。现在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如果是上马车躲一躲的话,又显得自己太矫情了。如果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左夏又害怕自己还没有走几步,就会被五马分尸。再听到她们的言语,左夏更加不敢随意的走动。就在她投足无措的时候,忽觉一道高大的背影挡在她的身前。紧接着左夏便觉自己的腰间一紧,在她的耳边小声的附和道,“如果你不想娶曹家的千金的话,就乖乖的听我的话!”
就在高墨寒附身在左夏的小声的嘀喃的时候,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他们。难道他们是龙阳,也难怪这位男子要带着一张面具?随即失望的摇摇头,这位公子倒是洒脱,只是有些可惜了。其实就在高墨寒的手放在左夏腰间的时候,他们的心里早就惊涛骇浪,而高墨寒接下来的动作,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刚好是高默寒亲吻左夏的脸颊。高墨寒完全忽略掉众人的目光,直接将左夏牵上马车,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一身男装的左夏,尽然这么招女人喜欢。众人既是羡慕又是惋惜,看着那辆豪华的马车,便猜想此人的身份不凡,即便再怎么的埋怨高墨寒,也是徒劳。只是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上午,江鄞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看到有些熟悉的酒楼,左夏的眼中闪过一抹思念。这家的客栈和留下镇的听风楼的布局一模一样。楼梯上方的鎏金大字也是一样,出奇的喜庆。她种感觉这里好像特意被人装饰一番一样。想到自己很有了能再见到高墨寒,开心一笑。就当自己游上玩水好了。“这听雨楼和听风楼都是同一家老板所开,你感觉到熟悉的话,也是很正常。我怕你在异乡对这里的环境感觉到陌生,才定了此处。”
高墨寒是怕左夏舟车劳顿,忽然转换到陌生的地方,怕她晚上睡不着,便在出发之前,将这里布置成和听风楼产不多。而这里是他的地方,在这里他想要做什么事也方便些,同样左夏的安全也有保障。见左夏的神色异常,高墨寒疑惑的盯着她,笑道,“如果夫人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换一家!”
“不了,这里很好,我很喜欢!我现在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我的房间在那里。”
“小二,带这位公子回房!”
“是!”
上到而楼的时候,左夏越发的感觉到迷惑,总觉得很怪异。眼前的景象,让她感觉到很假。“公子,你的房间就是这件了。刚才那位公子的房间就在你隔壁,其余的几位也是在你的四周,所有公子放心的休息吧!”
见左夏点点头,小二便轻轻的关上房门。左夏仔细的打量着四周,心里一惊,这简直和听风楼那间一模一样。桌椅的摆设,窗户所对的方向,就连被褥的颜色也是一模一样。让她险些误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高家村。左夏坐在床边,忽猛的站了起来,就连床的舒适度也是一模一样。随即心里一暖,坐在桌旁,嘴角一直带着微笑。忽闻一道新木的气息,心里一惊。不确定的再次闻了闻,果然是新木的气息。这是刚放进来不久的。再闻闻帷帐,新的?果然这里一切都是刚换的,难怪在熟悉的同时,会感觉到一丝的怪异。如果说被褥他们经常换的话,这点左夏倒是还可以理解,只是这帷帐因比较麻烦,根本就不可能经常换掉。尽再说他们是同一家的话,如果听风楼没有换的话,那么这里的也一定不会换掉。之后左夏又去了其他人的房间,果真证实了她这一猜想。所有房间的东西都是以前的,唯独她自己的房间是新的。左夏躺在床上,盯着床顶发呆,金面为何要骗我,如果单独只是为了让我睡得舒坦有些,为何连一楼也改变,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从包裹中拿出两封信,仔细的比较一一下,眼神变得阴沉,他们会是一个人吗?看来只有找到那位制作这个封面的人,才能找到确定这两个信封是不是出自一人之手。“阿羽,你去军营中走一趟,告诉姬进军,如果有人探望高墨寒这个人,就说他在这里过得很好,让她无须挂念。”
随后从腰间拿出一个耳坠放在阿羽的手中,“这个转交给她,她自会知道什么意思!”
“主子难道不打算让主母知道这件事吗?主母前来定为了主子!更何况……”“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一切顺其自然,切不可其中阻拦!”
高墨寒果断打断阿羽的话,他知道左夏来这里是为了自己,但也不全是。他也明白左夏现在有些怀疑自己,可是他真的不想再欺瞒她了。如果她能发现真相的话,高墨寒自会全盘托出。否则只有到他自愿说的那一天。“你顺便通知北辰一下,让他最近行事小心些,可以加快速度!告诉暗卫,将宫中盯紧些。”
高墨寒双手高背,看着窗外,眼神一片阴暗,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是!”
阿羽应允一声,便消失在原地。“你说什么?”
曹府一位正在擦着手中大刀,身穿戎装的女子,听到下人多的来报,惊喜的看着禀告的紫衣丫鬟。“小姐这件事千真万确,这件事已经别这里的人疯狂的传开了!”
“走,见你未来的姑爷去!”
曹欣将到大刀插在腰间,大步流星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