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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他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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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穗子相处久了,别的没学会,把檄文整明白了。  穗子几乎每次有大招放,都得整个形式上的“檄文”。  战前檄文,振我威风,曝敌混乱。  要的就是个师出有名。  把人坑了都不能让人留下话把骂她,被她卖了还帮着数钱。  穗子跟他说这些,无非是想让于敬亭给她接下来“损人”的举动,找个合理性。  “你知道二大爷为什么这么针对咱家吗?”

于敬亭自问自答,“因为他大腿根那,有一块伤,那伤有十年了,跟咱家有关。”

穗子捂嘴,一双美目惊讶地看着于敬亭的薄唇,眼神分明再说,你咋寻思往那儿咬的?!  于敬亭被她恶心到了。  “小野猪精!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动不动就咬人?”

他鼻子上被她咬的印子才刚消!  “呵呵,你不咬人?”

穗子的小手若有似无的划过小腿,腰,最后停在心口。  讲真,这要不是没拉窗帘,她现在就能把衣服脱了,这个逮到哪儿就啃哪儿的男人,留下的“罪证”可太多了!  于敬亭干咳两声。  “我只啃我自家小娘们,那种皮糙肉厚的老男人,我才不啃呢。”

就那种不讲卫生的老男人,一嘴下去,说不定能啃二斤皴下来,yue!  “那你为什么说,二大爷腿上的伤跟咱家有关?”

“咱爹刚没的时候,总有人想要翻墙进来,咱娘就养了铁饼和铁球这俩大鹅。”

鹅看家护院的能力是非常厉害的。  咬了不少人。  “艾玛!你是说——!!!”

穗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恶心的。  她早就知道二大爷不是好人,可想不到他当年竟然还想做这种事。  二伯哥半夜翻死了丈夫的弟媳妇的院子,这干嘛?!  穗子恶心过后,又是一阵后怕,肉乎乎的小身板不自觉地抖动。  被这人性的恶所惊到。  永远不要窥探人心的底线,因为在看不见的夜的深处,有些人的恶,佛祖都渡不了。  二大爷就是笃定王翠花孤儿寡母,即便是被他占了便宜,也不敢声张出去。  落下个勾搭二伯哥的臭名,这娘仨就别想在杨屯活下去。  大半夜的翻墙,不会有人知道他是谁,只要强占了便宜,以后王翠花就是他囊中之物,想怎么玩弄都行。  但二大爷低估了王翠花的战斗力。  刚翻进来,就被铁饼铁球追着咬。  彼时才十岁的于敬亭听到声音出来。  看到蒙着脸穿大裤衩的男人,捂着腚跑,铁饼的扁嘴上有血。  虽然蒙着脸,可是从身形和大裤衩的颜色,于敬亭猜到了可能是二大爷。  转过天他特意去二大爷家,果不其然,看到他腿根有啄痕。  “我有个问题!”

穗子举手。  于敬亭深沉,呵,小娘们,你终于发现你男人是个能守卫家庭的纯爷们了吗?  “那个,人家腿根上的伤,你咋看见的?你扒人家裤子了?”

透过裤衩看本质。  “我能做那没品味的事儿?”

于敬亭冷笑,这小娘们,思想很危险啊。  先是说他啃那老男人腿上的皴。  又污蔑他用那么low的手段扒老男人裤子。  “所以,你到底干啥了?”

“我告诉二大娘,他让李有财家的鹅咬了,因为他偷看李有财他娘洗澡。”

“!!!”

竟然还有李有财家的戏份!  “然后,二大娘就把他裤子扒了,我就说么,这种没有品味的事儿,我是不会做的。”

“......”所以,这就是你挑拨离间,让人家替你扒的理由?  王翠花并没有看清是谁,这么多年也被蒙在鼓里。  于敬亭知道怎么回事,却一直不说。  只是这么多年,找到机会就恶心他俩大爷一下。  大爷虽然没翻墙,但恶心事儿也没少做,他都记在心里。  穗子很难不换位思考。  如果她和婆婆的身份调换,她这般弱女子,遇到这种心肠烂到恶臭的坏人,她会怎么办?  她又不会养大鹅,甚至还有些怕大鹅!  家里的铁饼铁球都是姣姣在喂,穗子都绕着走。  她胆儿这么小,肯定做不到婆婆养大鹅这么优秀。  她大概只能弄点铁篱笆,晚上通上电,墙上再撒点玻璃渣子,墙里面再放一排老鼠夹子......  穗子在脑子里排起了地形图,想了一圈,叹气。  “我跟咱娘比,差远了啊。”

明明养俩大鹅就能解决的问题,她偏偏要弄这么多,麻烦又费钱。  胆儿小,真是可怕的事儿呢。  于敬亭只看她这暗搓搓的小表情就知道,这小娘们又憋坏水呢。  二大爷的罪孽又多了一层。  穗子再下手就没有一丁点的负罪感了。  “抽签时,你抢在他们两家前面,把黏在箱子上的一等地抓走吧。”

穗子对于敬亭说。  他不回答,只是看着她出神。  “我是不是......让你觉得有点坏啊?”

穗子忐忑地拢拢头发。  在心上人面前,她希望自己无时不刻地保持完美形象。  于敬亭看了她好一会,伸手把她的头发揉乱。  “傻妞,咱娘给我算过,我可是能活到九十多高龄的。”

“啥?”

这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啥意思?  “我不会让你跟咱娘当年似的,每天活得战战兢兢,有我在一天,就没人能欺负你。”

穗子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鼻子一酸,眼泪唰就下来了。  这个坏蛋,怎么能在孕妇面前说这么要人命勾人魂的话呢,穗子抱着他把眼泪都蹭他毛衣前襟上。  “所以,你这小野猪精,就放心大胆的吃你的卷饼,再胖点也压不死哥哥——哎,说到压这个事儿,下次你上来?”

是时候展示下,他超强的抗压能力了。  负重作业,他可以的!  穗子哭不下去了。  “不许叫我小野猪精!”

“哦,野猪小精?”

“野猪小穗子?”

“穗子小野猪?”

嘴欠儿的男人,又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  分田大会当天。  乡亲们密密麻麻的聚集在生产队院前,每家派一个代表在院里抽签。  剩下的人,都在外面围着看。  最显眼的,就是坐在前排的街溜子老大......脸上的牙印子。  “铁根,你脸咋了?知道今儿定生死,让你老婆啃一口,想求个好运来?”

二大爷坐在于敬亭边上。  眼里满是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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