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知晓,所以养虎为患大人故有失误,但也在情理之中。”
“况且此次京中来的这两人,确实有些做的太过了。”
“自从他们来后,大伙儿都能看到,这徐州各地州府县衙有哪一天是安生过的。”
“因此大人完全不必自责。”
“再加上当今圣上英明,非昏聩之君,对于此中之事的决断,想来定不会让大人失望,让我等臣子心寒。”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附和。袁安义暗自对此人头来赞赏的目光。毫无疑问,这人正是他安排的托。不过他表面上依旧是一副自责谦卑的样子道:“过了过了,我知诸君对老夫维护之心,但此事终究有老夫的一份责任在里面。”
“所以在半个月前,老夫就命人赶往京城送信给左相。”
“左相深明大义,想来定会体恤我等下官的难处。”
听到袁安义搬出左相。众人也皆是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很显然他们丝毫不担心袁安义落马的可能。毕竟左相权倾朝野,无论在天子心中还是在朝廷的话语权跟分量,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而袁安义背靠左相,这答案已经很显而易见了。不过紧接着袁安义又话音一转突然道:“不过在此之前,其实老夫还是有一件事想要拜托诸君。”
听此众人齐齐看来。同时也有两个人直接站起道:“大人言重了,既是大人有求,只要下官等人能办到,自无二话。”
“是啊,大人直言便是,吾等愿为大人排忧解难。”
此话一出,其余人也纷纷符合道:“愿为大人排忧解难。”
见此场景,袁安义面色故作凝重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据老夫的消息得知,朝廷为了此事恐怕还会另遣一位钦差来徐州专查此事。”
“毕竟老夫在此事中确实多多少少沾点关系,所以老夫唯恐此人受歹人迷惑,在左相的人到来之前,这位钦差先行动手。”
“彼时只怕老夫真的就是有口难言。”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虽然他们很信任袁安义的靠山,也很相信左相的能量。但面对钦差这种事。恐怕换做谁都要犹豫下来。毕竟钦差在外可是代表的是当今天子。要是一个弄不好,那就是犯上,这个罪名要是落下来,甭说他们是地方州府的官员了。就是京官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然而就在众人犹豫,现场鸦雀无声之际。突然有一人从屋外走了进来。“此事还有何好犹豫的。”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陛下虽富有四海,但到了地方上总有些事是不能随时了解的到的。”
“所以这个时候自然也就体现出诸位大人的重要性。”
“只要诸位大人在左相的人来到徐州之前,愿联名为袁大人作保,袁大人自可无恙。”
“当然,事后袁大人也不会亏待诸位大人。”
“所以诸位大人安心即可。”
看到来人现场不少人瞪圆了双目。更是有人一脸震惊的指着那人惊呼出声:“范文贵!”
自从黑沙帮的王虎杀害钦差大臣杜伊的事情东窗事发后。黑沙帮可谓是四面楚歌风声鹤唳。不少人连夜偷跑离开徐州,甚至连行李都没时间收拾。而余下没走的人,基本都在找一个人。那就是范文贵。黑沙帮帮主周堂的智囊。因为此人手中有一个账本,记录着多年来,周堂向他们行贿的罪行。这点是任何人都没想到的,而这个消息也是周堂放出去的。因为他清楚,他将这些人养了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只要他能将这些人牢牢的捏在手里织成他身前的一张保护网。他不信朝廷真能将徐州官场屠杀个干净。而只要这些人没死绝,只要还有一人活着,那他就有一丝生还的希望。因此自那之后,周堂虽然依旧每日安坐在黑沙帮的堂口之中,但范文贵却莫名消失了。同时现在任谁也没想到,范文贵居然出现在了这里。众人皆同时看向袁安义。不少人心中气愤。因为袁安义此举已经很明显了。他分明就是想利用范文贵手中的账本,将他们这些人强行绑上船。彼时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到时候就算他们不想保袁安义,那也得花血本死命的保对方。而袁安义一旦出了事,那他们必然也逃脱不掉。“诸位,要小生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件事压根就没什么好犹豫的。”
范文贵淡淡一笑,紧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他说道:“这是一份联名担保书。”
“只要诸位愿意签下它,等此事过后,小生大可当着诸位的面将账本焚烧,到时候诸位与我黑沙帮的事自然烟消云散。”
威胁的语气不言而喻。范文贵此刻虽然微笑着脸,但看在这些人眼里却比杀他们还难受。最终无奈,众人只得签下字按下手印。见此袁安义真心开心大笑道:“文贵还不赶紧给诸位大人赔个不是,必须罚酒三杯。”
闻言众人鼻子都快气歪了。可又无可奈何。范文贵端起酒杯看向众人,刚想开口说话。可谁知,这时袁府的管家却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老爷不好了,我们府外被军营的兵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