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一样,都在暗自东张西望打量这里。此时屋内一道年轻的身影吸引力他们的注意力。黑金蟒龙袍,正是他们在酒楼暗中观望见过的那位年轻的王爷,苏白玉。苏白玉看到众人到来,当下也只是浅浅一笑道:“既然来了都入座吧。”
突然的语气温和、客气,让众人为之一愣。紧接着这些人也连忙落座。毕竟真客气与假客气,他们还是分的来的。他们清楚,眼前这位年轻的王爷表面看似温顺纯良,实则根本就是目无规则胆大妄为的莽夫。他连普通百姓都敢杀,尽管那些人是他们要么花钱雇的,要么就是怂恿欺骗而来的。但总之就是对方杀了根本没有丝毫犹豫。面对如此人物,由不得他们不谨慎。万一弄不好,对方忽然兴致来了,屠刀挥向他们。那到时候他们就是真的想哭都没眼泪。苏白玉坐在主座上目光扫了众人一眼,将他们打量一番后,随即对着左右两列人问道:“诸位可清楚孤为何要请诸位来此?”
众人身子一颤,没人敢应声。气愤沉寂良久。苏白玉忽然笑道:“诸位别紧张,孤非嗜杀之人……”你不是嗜杀之人?这话说出口脸不脸红?你不是嗜杀之人,接口那些人怎么死的?吸空气吸多把自己崩死的?众人纷纷内心吐糟。而苏白玉此时接着道:“想必诸位应是清楚,当今陛下能让孤来此,定是有原因的。”
“撇开新科状元杜伊之死先不说,现在孤想与诸位谈谈这徐州的问题。”
徐州的问题?徐州什么问题?是啊,徐州问题太多太大了。众人扪心自问,其实他们比谁都清楚徐州的问题到底在哪儿。因为这些问题正是他们产生的。欺行霸市,霍乱市场,垄断独行,贿赂朝廷命官,草菅人命。尤其这最后两条,就是他们在座之人死一百次都不够。所以此刻他们再度沉默了,因为压根就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才好。见状苏白玉似乎也不生气,只是道:“其实孤小时候也想过做生意赚大钱,所以有时候也懂得,做生意做商人确实难。”
“所以孤清楚有时候诸位为了一些事情不得不用一些非常手段,也更明白这徐州城的繁华来之不易。”
“可陛下终究是孤来了,所以孤就算再体谅诸位,也要给陛下一个答复……”前半句话说实话真的说到众人心坎儿里了,正当所有人以为自己真的有可能能够逃脱制裁,用以前对付袁安义和其他官僚的方法对付眼前人之时。而这后半句却不得不将他们拉回了现实。他们齐齐看来,似乎都在等苏白玉下文。此时苏白玉也没让他们失望,苏白玉淡淡道:“既然孤体谅诸位,那自然也需要诸位体谅一下孤。”
闻言众人皆是神情暗自一凛。因为他们直到重要的部分要来了。随之只见苏白玉道:“孤需要诸位给孤一个交代,一个最起码能让当今陛下满意的交代。”
“不然估计孤只能忍痛割爱,毁了这徐州城的大好繁华。”
众人听此,一言不发,皆面色深沉。尤其是李家家主此刻他脑海不断思索,不知在想些什么。最终整个屋内沉寂片刻后,正当苏白玉正欲再度开口时。李家家主站起身率先道:“草民敢问王爷,需要什么交代,只要能用到我李家的,王爷只管发话,李某必然遵从。”
其余人听闻皆是瞠目结舌的看来。他们眼里只有震惊,苏白玉神色之中也闪过一丝意外。同时也不少人在内心吐槽。不是,李兄你这么没骨气的?早知道他们就先说了,可恶,被抢先了良机。“王爷只管说话,刘某必然遵从。”
“王某也是。”
“陈某也一样。”
“窦某唯王爷马首是瞻。”
很快在做的人精,也连忙表示态度,生怕落后于他们。因为他们清楚,这个时候还不赶紧表态,那等对方逼你表态的时候。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看到众人如此,苏白玉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他压了压手,示意众人不要激动,随后就直接抛出了一枚深水炸弹。“其实孤想让诸位做的并不多,主要是陛下那边下了死命令逼得紧。”
“所以孤需要在场诸位几人的项上人头带回去交差,其次剩下的人,就将自己的一半家产捐献收入徐州府库和国库,此事便可揭过去。”
话音落下,所有人皆愣住了。整个屋内一片寂静针落可闻。苏白玉看向众人露出森白的牙齿笑道:“怎么诸位不愿意?”
话音落下,房门关闭,从屋子两侧的侧屋走出两排黑甲士兵,各个手中握着锋利的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