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他多想永远都这么护着她,疼着她何君伟仓皇的抓起身,并用脚踹着身边的保镖呵斥:“谁让你们偷看的,你们一个个的全部都找死是不是?二爷和少奶奶的事,也是你们能偷看的吗?无法无天了你们……滚滚滚,全部都到市集去夜跑……”“啊啊……是是是……”保镖们没敢反驳何君伟一个字,从容又畏惧的答应。临走前他们还不忘,把门给关严实了。何君伟也只有南宫瑾诺与沈爱玥在一起恩爱的时候才敢如此大胆,换作平时他绝对是一板一眼,不敢多讲一个字。“何助理,二爷对少奶奶真好。”
“是呀是呀,别看平时二爷满脸冷酷,实际上却是一个宠妻狂魔。”
“不过……刚刚看二爷的样子,二爷好像挺怕少奶……”保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发现何君伟的眼色不对了。他自己打了一下嘴巴。“让你嘴贱,二爷的事,岂能是你能多说的。”
何君伟看着他们几个下楼,冷声说:“站住,去哪儿呀?”
“去楼下站岗,保护二爷和少奶奶的安全。”
“此时夜黑风高,市集四处无人,没谁能妨碍得了谁,最适合跑步锻炼身体了。”
“啊……真跑呀?下午我可是陪着太阳下山的。”
“正好,今晚可以陪着月亮下山。”
何君伟不苟言笑。他们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乖乖的下楼受罚。南宫瑾诺没把那些家伙当回事,垂头只见沈爱玥脸上的汗水更多了,她的神色看起来似乎很难受。“玥玥……”他俯身轻声的叫着她。“呜……疼,好疼……”她轻声的呓语。“你说什么?”
他没太听清楚她的话,侧耳凑近她的嘴唇边。“疼……”他看着她的手一直抓着身上的被子,便轻轻的拿开,原本放在他腿上的手,下意识的转移到了自己的肚子上。“是肚子疼吗?”
他轻声的问着,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这问题有多愚蠢。她是在呓语,这屋子里又点着安眠香,他现在说的话,她根本就听不见。“知道疼就好了,知道疼……那你为什么还那么不听话?”
他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左手,右手则压在她的小腹上,用适当的力度轻轻的揉着。“你要不吃那一面辣面条,现在就不会这么疼了。你也只有睡着了,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才会显得如此的娇弱吧。这样会不会好一点……”沈爱玥缓缓睁开眼睛,视野里一片朦胧,眼皮沉重得她不想睁开。“我……我好像看到他了……”她眨巴着沉重的眼睛,无力的脑袋垂在了枕头的下面。南宫瑾诺听着她这如同撒娇般的呓语,疼惜般的将她的脑袋抱起来枕在自己的腿上。“我好疼……难受……”“肚子很疼吗?要不……我让人去找医生。”
沈爱玥侧过脑袋,蹙着眉,努力的想要看清跟前的人。“我这是怎么了……为何做梦……梦里竟然会有他……他可是一个无心的人,无情,无爱……我梦着他做什么……”“……”她有点低烧,他知道她在说胡话。当然也明白她说的这些话,肯定都是打心眼儿里说出来的。若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兴许他永远都无法听到她的真心话。他多想永远都这么护着她,疼着她。“妈妈……你在哪里,玥玥好想你……呜……”她在他的腿上轻轻的蹭了几下,豆大的泪水沿着眼角滑落,没一会儿便沁沾了他的裤腿。“我知道我不能怪他,我也不能怨他,甚至还应该感激他。毕竟,如果当时没有他的话,你可能刚进医院就撑不住了。可是……我真的恨,他若当时但凡有一点情义,或许……他帮帮我,你就不会出事……呜……”南宫瑾诺仔细聆听着她的话。他做事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但这一次,他却彻底的后悔了。如果时间可以重新来过,他一定不会再那般不可一世。他一定会查清楚她是谁,知道她为何需要那么多的钱。他会帮她的吧……“对不起,玥玥,请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用未来所有的时间,来弥补曾经对你的亏欠,好吗?”
她蜷缩着身子,娇弱的身躯缩成了一团,看得令人心疼,又怜惜。他把她放在床上,将被子贴心的盖着她的身子。试图再去打一盆水过来,为她擦擦身上的汗,可他刚一起身,手就被他攥住了。“妈……别走……求你,别离开我……”小女人痛苦的呓语声,疼到了南宫瑾诺的心坎儿里。他知道她最大的心病就是寻找到女儿,以及她母亲的下落。“别走……”她将他的手抓着,放在自己的怀里。如同揣着一个至宝般,仿佛一旦松开,它就会突然消失了。“好,我不走。”
他坐回到床边,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抚开她脸颊上的发丝。他有些情不自禁,缓缓的俯下身子,温热的吻深深的印在她的额间。“乖,我在这里陪着你,好好的睡吧。”
南宫瑾诺像哄着孩子一般,轻轻的拍着沈爱玥的身体。“不用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前半夜她一直都没有睡好,不是叫着肚子疼,就是一直说着让人心疼的梦话。低烧让她身上发汗,全身的衣服都打湿了。而她的身上还穿着那紧身的牛仔裤,为了让她感觉舒服一点,他亲手为她换了衣裤。只是她裤子上已经沾满了经血,这样的事他不太好让客栈里的女服务员来。想着当初他躺在床上,好比活死人的时候。她可是亲力亲为,为他换衣擦洗身子,他赶紧把身上的手机拿出来,快速的百度一下,对于女性用卫生巾的一些事项。他虽然有些笨手笨脚,但对于第一次学这个,他绝对是做得很好了。天快亮的时候,南宫瑾诺将沈爱玥房间里的安眠香拿走,还让客栈为他准备了一间房。沈爱玥醒来的时候,早已是日上三竿。她还有点迷糊,起身发现身上的衣物,早已不是自己的那一身。她惊得掀开被子跳下床,惊叫:“来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