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间里拉着窗帘,也没开灯,哪怕白天也是昏暗的。南音意识不清醒,刚刚根本没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陆诀吻在她的掌心,她身上汗毛都立了起来,神经一下子绷紧,却又不由自主想要靠近。这种身体与理智背向而行的感觉,让她感到恐慌。她想要逃脱,奈何无力,很快便被禁锢在男人的怀里。涅桐。到了上班时间,南音还没来。高林对她是又恨又怕,恨她以前拒绝他的告白,让他被人笑话。但又怕她现在是纪晏尘跟陆诀跟前的红人,怕她吹枕头风,影响他的升迁。他也不敢对付南音,便把这事捅到了涅桐老总张继民跟前。“张总,南音这样迟到早退,对其他员工影响不好吧?涅桐一向纪律严明,要是被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就不好了。而且我听人说,南音今天中午好像去见何溯了,不知道是不是想跳槽。”
张继民横他一眼,看出他在挑拨。他道:“就你这鼠目寸光心比眼小的东西,永远看不清形势,教你多少遍,做事还是不过脑子!”
张继民给纪晏尘打了个电话,连续打了三次,对方才接。“有事?”
纪晏尘冷淡问道。哪怕隔着电话,张继民也不自觉弯了腰。他恭敬道:“纪总,南音今天中午去了德扬,现在还没来。她一向工作认真,少有迟到早退的时候,我不清楚她在那边是否遇到了什么问题。”
管她想跳槽还是怎么回事,反正他不掺和。但他也不能全然装聋作哑,最起码这件事得知会纪总一声,至于怎么处理,那就是纪总自己的事情了。套间。陆诀要是清醒,南音还有信心说服他。可他现在被药物控制了,而且他也完全没有要克制的意思。不论她企图讲理还是反抗,他都只是那一句——“我会负责的,南音。”
南音根本不需要他的负责,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但也不知道何溯到底放的什么东西,她先前还靠着疼意能勉强维持理智,这会儿怎么弄疼自己,也无法维持清醒,身上更是绵软无力。南音只能模模糊糊感觉到,衣服被撕裂,男人压到了她的身上。“别……别碰我!”
她厌恶地想要推开人,却被人紧紧攥住手腕。外面传出一阵吵闹声。纪晏尘声音冷厉:“南音呢?”
何溯语气如常:“南总在哪儿,我怎么知道?纪总跑来跟我要人,就很莫名其妙。”
“滚开!”
纪晏尘今天刚好跟人在德扬这边吃饭,接到张继民电话后,就找人要了监控。他懒得再跟何溯废话,拽着他的衣领把人拎开,直接一脚把门踹开。走廊里的日光倾泻进去,隐约能看出里面的场景。地上有男女混在一起的衣服,旖旎难言。南音手垂在床侧,大半个身影被男人罩住。哪怕她身上还有小半的衣服,可光是这一幕造成的视觉冲击,便让纪晏尘大半血液朝脑子里涌,他耳畔一瞬间嗡鸣不已。纪晏尘走过去拽住陆诀,把他拖到了地上。他随手抓起旁边摆饰用的花瓶,砸到了他脑袋上。哗啦!清晰的碎裂声在封闭空间内,显得更加压抑。刚进来的江承泽吓了一跳,“怎么了,阿尘?”
纪晏尘扔掉剩下的小半个花瓶,手上还带着血迹,滴滴答答往地上淌。他抓住被子,盖在南音身上,按着不让她扑腾,声音喑哑暗沉,“没事,你把他带出去。”
纪晏尘用力踹了脚地上的陆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