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戎笛就会忍不住进犯。当然,这也是皇帝为什么格外倚重聂崇安的缘故,聂崇安忠心耿耿,有勇有谋,皇帝格外喜欢这样的人才。“这样的条件,我们怎么能答应呢!”
“是啊,我们是文臣,怎么能干武将的事呢?”
可是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却点了点头。“朕倒是觉得,穆爱卿的建议可行,不如就这样吧,朕下一道旨意,贬斥聂崇安,褫夺聂崇安的爵位,让你们几位执掌科举武试,为朕选拔人才,若是戎笛真的敢犯我边疆,朕就依照穆爱卿所言,将你们几个革职抄家,诛三族,如何?”
“不不不,求陛下三思!”
几个言官哪里真的敢答应这样的条件,皇帝的话音刚落,几个言官便齐刷刷的跪了下去。“陛下,臣知错了,其实宁安王为女报仇也是无可厚非,是那陈训廷咎由自取,打死也活该,求陛下不要怪罪宁安王!”
“是的,陈训廷作恶多端,怎能因为一个小人就去严惩宁安王,宁安王是我朝定国安邦的基石,是陛下成千秋大业厥功最著者,陛下应该奖赏,不应该惩罚!”
一听到麻烦要落在自己身上,几个言官的话风变得很快。“崇昌伯陈训廷贼心不死,居然丧尽天良到连一个孩子都不肯放过,臣恳请陛下严惩陈训廷。”
“臣附议!”
几个言官的意见达到了空前的一致。穆隋瞥了几个言官一眼,一抹鄙夷色彩在他的眼底沉浮不定。所谓的言官,所谓的谏臣,所谓的忠贞之士,所谓的刚正不阿,只不过是一群为利所趋,贪生怕死的乌合之众罢了。他们的进谏可从来没有他们说的这么光明磊落,只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既然如此……”皇帝垂眸睨着跪在地上的几个言官,慢悠悠的开了口,几个言官瞬间吓得屏住了呼吸,连脊背都僵的笔直。他们真的很害怕皇帝真的答应穆隋的建议。“朕便依诸位爱卿所言,处罚陈训廷,嘉奖聂崇安,如何?”
几个言官哪里敢说不好?“陛下英明!”
“此议甚好,陛下英明!”
“请陛下嘉奖宁安王。”
听着那几个言官的回答,穆隋的唇角勾了勾,脸上的嘲讽之色越发的深刻了些。不过片刻,严惩陈训廷的旨意便被送达了崇昌伯府。陈训廷再次被剥夺了崇昌伯的爵位,并且还被皇帝给贬到了离着京师万里之遥的南疆永漳州。曾经辉煌一时的崇昌王,现在却成了南疆永漳州的一个县令,一个芝麻大小的官。听完皇帝的旨意,陈训廷有些怀疑人生。“怎么,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是让几个言官替他卖惨,严惩聂崇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