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那么嚣张,没想到是那么恶毒的一个人。”
“陛下把她打进大理寺又把她贬为官奴,可真是她咎由自取。”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的起劲,而在勤学堂的角落里,明兰念身边的诗茗恨恨的搅了搅手帕。她也没想到,那个明兰念居然会如此愚蠢?居然想到直接出手对聂娇娇下手?没了栾禹彤的课堂显得格外安静,左垣夫子讲课的时候,习惯性的朝栾禹彤的方向看了一眼。每次他讲课时,这栾禹彤都会接机挑事,在课堂上冒尖出头,有时还会拿着问题挑衅勤学堂里的同学。可是现在,栾禹彤却成了官奴,栾顺利被贬谪,栾禹彤也失去了进入勤学堂学习的机会,连去勉学堂学习的资格都没有。看着栾禹彤空荡荡的座位,左垣不免有些欷歔,还真是世事无常啊!听完左垣夫子的课,聂娇娇才走出勤学堂,迎面赶来的穆羽就带来了一个重磅性的消息。原本被押进大理寺的栾禹彤在流放成为官奴的途中,被人割掉了舌头。聂娇娇:……“谁,谁干的?”
栾禹彤被贬为官奴,已经够惨了,怎么还要割掉人家的舌头,这也太狠毒了些吧?“还能有谁?和栾禹彤密谋的那位呗。”
说着,穆羽也叹了口气。“原本,她只是被流放,根本不至于到被割掉舌头这般惨烈的地步,但是要怪就得怪她实在是太不老实,太不知分寸了,在流放的途中,她总是到处和别人嚷嚷,她放毒蛇咬死六小姐是奉了元焕世子的意,因为宁安王收复了南域十六州,元焕世子痛恨着宁安王,所以才唆使她对六小姐下手。”
所以,为了不让她再继续乱说话,元焕安排人在路上割掉了栾禹彤的舌头。不仅如此,听说栾禹彤被割掉舌头时,看守的人都在场,可是个个都是无动于衷,任由栾禹彤被歹人割掉舌头。聂娇娇再次愣了愣,“这事,陛下知道吗?”
元焕不但在沧海国的地界上随意打人,而且还做出了割人舌头这般狠毒的举动,沧海国的皇帝应该无法容忍吧?天子脚下,这样做分明是在藐视皇威!“陛下对元固父子二人警惕有加,怎么会不知道此事?左右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本来若是要追究下去,追究到元固和元焕身上也不可避免,但是说到底元焕只是知道了栾禹彤的计划,并没有插手,只要他们安分守己,皇帝根本不会对他们做什么,也根本不会追究他们的责任。聂娇娇点了点头。说到底也是这栾禹彤咎由自取罢了。明明是她自作主张想要对自己下手,却想着临了拉元焕下水,元焕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她如此诋毁元焕,也难怪元焕会想要除掉她。栾禹彤的事聂娇娇委实没什么好同情的,栾禹彤消失,无非就是书院里少了一个处心积虑针对自己的人罢了。聂娇娇只是感叹了几句,转眼就淡忘了这回事。没过几日,穆羽给她带来了一个紫檀木小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