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进入教坊司,他说里面还挺好玩的,所以让我们先回,他在里面玩一会儿,很快便会回来,大家不用担心。”
众女眷闻言,顿时面面相觑,神色异样。“不可能!姐夫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会……觉得那里…好玩……”司徒青衣先是大声质疑,但很快声音又弱了下去。司徒擎海嘿嘿一笑:“三妹,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哪里懂得这些?妹夫是不是正人君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他是个男人,就一定会觉得里面好玩~”许思宸顿时一脚踩在司徒擎海身上,瞪了他一眼:“所以你也觉得很好玩是吧!”
司徒擎海连忙求饶,连连口是心非的表示,自己一点也不喜欢!司徒青衣已是羞红了俏脸,但还是连连摇摇头:“二哥,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对不对?姐夫怎么可能让你们先回来,自己留在那里呢?肯定不会的。”
司徒青衣一边反问,一边自言自语的回答。“哈哈……三妹若是不信,那就等妹夫回来自己问他吧!”
说完,又转而问向许思宸:“媳妇,咱们临国府的账上如今还有多少银子?”
“干什么?”
许思宸瞪了他一眼。“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怕账务太多,累着你么?我这是心疼你……要不这两天你先休息一下,账房上的事情,我先替你帮衬一下……”“想都别想!”
许思宸毫不犹豫的打断道:“账上的银子,你一分也别想动!看在你今天把老爷带回来的份上,今个就不罚你了,回去。”
“好嘞好嘞。”
司徒擎海陪笑一声,连忙一手扶着自家娘子,一边向众人摆了摆手。苏映雪见无事,也带着云儿和秋痕回了禾园。厅外便只剩下司徒锦绣和司徒青衣。见司徒青衣面色悲戚,愣愣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仿佛失了神一般。司徒锦绣走到她的面前,淡淡道:“我早说过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是一样的,才华横溢也罢,出口成章也好,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你这般形容又是给谁看呢?”
顿了顿,司徒锦绣又道:“毕竟,大姐都没说什么,你又为谁,伤那门子的心呢?”
“咳咳……”司徒青衣脸色唰的一下白了,更是不住的咳嗽了起来。紫儿见状,连忙扶住司徒青衣,焦急道:“二小姐,您就别刺激我家小姐了,他已经很伤心了。”
司徒锦绣闻言,顿时瞪了紫儿一眼,哼道:“我说什么话,还需要你来教我?”
紫儿连忙赔罪道:“奴婢不敢……小姐……您没事吧……”“咳咳……”司徒青衣咳的更厉害了。“还不喂她吃药,这明显是她的老毛病犯了,你们两个丫头身上都不带着药的么?”
司徒锦绣见状,不由怒道。“我……”紫儿顿时怆然道:“小姐这两个月身子一直不错,已经很久没有犯病了,所以未曾备药……”“要你们有什么用?都是青衣平日里太惯着你们,都快让你们分不清谁是主子了,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送青衣回房!”
司徒锦绣训斥一声,旋即招呼晴儿和霁月去为司徒青衣煎药。……教坊司。宁潇静静的坐在那里喝茶。看着周围莺莺燕燕纸醉金迷的场景,不由笑了一声。司徒敬城和司徒擎海二人刚才与他商议,这三千两银子的账,背在他的身上最为合适!宁潇本想推辞,毕竟能洁身自好,谁愿意自污其身?待会他回去,两位嫂子,两位妻妹又会以什么眼光瞧他?虽说他也不是很在乎这些,但没办法。老岳父言辞恳切,言之凿凿,晓之以理,二舅哥声泪俱下,差点跪下,动之以情。这种场面,他自然是拒绝不了。罢了,反正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应当是肯定不在乎的,那自己委屈一下就委屈一下吧。宁潇心思恬淡,一饮而尽,旋即再度伸手去拿了茶壶,想要倒茶,但那玉质精美的茶壶却被另一只细腻柔滑的玉手率先提起,然后他的耳边便响起来倒茶时和缓潺潺的水流声音。宁潇微微皱眉,旋即抬头,入目处是一张笑语盈盈的脸庞,柳叶眉,樱桃唇,桃花眼,妩媚多姿有绝色,颜若桃李是佳人。与此同时,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流入宁潇的鼻尖,让人心旷神怡,如沐春风。宁潇还未开口,那佳人已是双手捧玉杯,奉到宁潇面前,双眸含笑,静静的望着宁潇,示意宁潇喝茶。宁潇并未伸手去接,目光幽深,淡淡道:“不告而取,姑娘似乎并不知礼。”
佳人顿时一笑嫣然,声音婉转:“公子为何如此严肃?难道面对我这样的美人,公子都不愿意给奴家一个面子?”
“姑娘有何事?不妨直说吧。”
宁潇依旧不接那杯茶,再次问道。佳人微微一笑,捧茶的手放了下来,然后顺势坐到了宁潇身边:“公子,可真是不会怜香惜玉呢!对人家那么凶?”
见宁潇脸色不豫,佳人终于不再卖关子,笑吟吟介绍道:“奴家唤飞卿……是这里的……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