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就跟她过不去,该死。“爷爷。”
郝清回身,抓住郝钦恒的衣袖撒娇的晃着身子,“杀了她。”
“放心,他们今天谁都走不出这个院子。”
郝钦恒对这个孙女可是言听计从,绝对是宠上了天。“动手。”
郝钦恒手一摆,示意家丁动手。郝清眼中顿时闪过兴奋的光芒,还没有人敢跟郝家作对,还没有人可以在郝家的攻击下活下去。穆哲祺一直没有说话,在观察周围的情况。郝家的家丁一个一个实力不弱,而且还加上身边的灵兽,就算他们的实力提高了,要想脱身也要经过一次苦战。郝钦恒看着自己的家丁冲过去,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早就看出来这些人的实力,不过最让他惊讶还是那头火焰狼王。一生都跟灵兽打交道的他怎么会不知道每头灵兽的实力极限,从古至今火焰狼王最高就是十四级,但是,眼前这头火焰狼王竟然达到了十六级。也就是说足足超出了传统的两级。这是怎么做到的?“花无痕,你要是说出它们的秘密,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
郝钦恒沉声说道。“爷爷!”
还没等花无痕有意见,郝清先不高兴了。爷爷什么意思?她才不要花无痕活着呢。郝钦恒破例的没有去安抚郝清,他现在可以放花无痕离开,半路再派人去截杀他们不就好了。他现在最看重的是怎么让灵兽突破实力极限的,要是他知道了方法,他们郝家将会登上一个更高的地位。“半路截杀吗?郝钦恒,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孙女一样傻?”
花无痕站在包围圈中,看着穆哲祺挡住那些家丁,根本就没有去看郝钦恒。“不说也无妨,我看你……”郝钦恒刚要威胁花无痕,哪里想到突然周围空气一湿,却见花无痕等人踏着一道白色的光芒凌空而起。“这……这是……”郝钦恒愣住了,从来没有想过人还是可以飞的。能飞的人不是只有灵地之中的人吗?花无痕是怎么做到的?花无痕踏着白色光芒立于半空,俯瞰着郝钦恒:“郝钦恒,你们郝家世世代代都会在这里,永远都离不开。”
“你什么意思?”
郝钦恒仅仅的一愣之后,立刻追问道。“你以为驯服灵兽很厉害吗?别忘了,世上的药剂可是比灵兽还要恐怖,因为,药剂是无孔不入的。”
花无痕唇角轻勾,冷睇着郝钦恒渐渐沉下来的脸色。“你对我们用药?”
郝钦恒冷哼一声,身体内的灵力流转,并没有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花无痕,你太天真了。以为世上就你自己是药剂师吗?”
“老夫的朋友多的是,害怕解不了你的药剂?”
郝钦恒并不多担心,只要是郝家出面,想要找个药剂师过来帮忙,那不是太容易了嘛。听到郝钦恒的话,花无痕笑了,冷眼嘲讽的扫视着郝钦恒:“朋友很多,前提是他们能知道你们的消息。”
察觉到有古怪的郝钦恒暗中做了一个手势,让一个心腹赶快出去给人送信,不管花无痕说的是真是假,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得到暗示的人借着人群的掩护悄悄的往外溜去,好在花无痕他们并没有离地多高,还没有超过郝家的围墙,仅仅是让人无法碰到他们的高度罢了。感觉到自己的心腹已经摸到大门边,郝钦恒自信的笑了起来,还困住他们郝家,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啊!”
短促又凄厉的惨叫骤然响起,好似一枚尖锐的钢针被抛上了半空,让人心里发颤。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家仆脸色苍白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路竟然磕磕绊绊摔了好几个跟头才冲到郝钦恒的面前。咕咚一下跪下,全身发颤的盯着郝钦恒:“老、老爷……死了,出、出不……不去!”
简单的几个字竟然无法清晰的说出,颤抖抖的牙齿叩叩的轻响着。“花无痕,你做了什么?”
郝钦恒并没有去大门查看,直接问罪魁祸首比什么都清楚。花无痕淡淡冷笑,红色衣袂在上下翻飞,宛如要翩然而去的火蝴蝶,妖冶美丽。“郝家自此只能在此一地,无人可以离开。”
花无痕大笑着目光如炬冰冷似雪,“郝钦恒,你要为你孙女出气,大可大大方方的来找我。害我身边的人受伤,此罪难恕!”
云墨脚下的白光一闪,靠近花无痕。两个人飞身上马,脚下白光消失的瞬间,云墨用力一踏,飞跃出了郝家的宅院。“花无痕!”
郝清一声娇叱,往院门追了出去。“清儿。”
郝钦恒一把拉住自己的孙女,摇头道,“别动,爷爷去看看。”
一行人来到院门边,看到院门外那个家丁已经倒在地上,身上没有一处伤口,却气息全无。“刚才怎么回事?”
郝钦恒问道。立刻有人过来:“回老爷,他刚才一跑出大门就倒了下去,我们没敢过去看。”
那声惨叫实在是太恐怖了,不明情况下,他们怕步了后尘。“拿剑来。”
郝钦恒接过长剑就要过去。“爹,还是我来吧。”
郝家二叔提着长剑快步过去,站在门槛内轻轻的用长剑碰了碰那个死去的人。长剑来回摆动,没有丝毫的异常。“爹,看不出来有什么奇怪。”
郝家二叔走了回来,他也没有敢跨过去,就连手都没有伸出去。“去拿个活物来。”
郝钦恒吩咐着,很快就有一个家丁拎着一只鸡过来。“慢慢的放过去。”
郝钦恒不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先看看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家丁慢慢的把鸡送了出去,刚刚越过门槛,本来还十分安静的鸡突然剧烈的扭动起来,尖锐的声音刺人双耳。“拿回来。”
郝钦恒立刻叫道。家丁赶忙将那只快要半死的鸡拎到郝钦恒面前,郝钦恒低头仔细一看,大惊失色,刚才超过门槛的半边身子已经全部坏死。“爷爷,怎么会这样?”
郝清吓得拉住郝钦恒的衣袖,“爷爷,我们被困起来了吗?”
她不要啊,她还要去找她的任大哥,她不要被困起来。“清儿不怕。”
郝钦恒拍了拍自己孙女的手,“来人,放信鸽。”
他可没有忘记刚才花无痕他们是直接跳出去的,大门走不了,难道他就不会发信鸽找人吗?哼,花无痕厉害是厉害,毕竟太年轻,思虑不周啊。写好了信笺,绑到信鸽的脚上,双手一张,信鸽拍着翅膀冲上天空。郝钦恒脸上的笑意才刚刚的泛起,白色的信鸽啪的一下从半空直直的掉了下来,落在院中。连抽搐都没有,直接僵死过去。“空中也不能走?”
郝家二叔惊讶的盯着半空,门不行,空中也不行,真的要困死他们吗?“郝钦恒,别白费力气了,我说过你们郝家就要成为历史,一个活着的历史。”
花无痕的声音突兀的响在郝钦恒的耳边。“花无痕,你不要把事做绝了。”
郝钦恒循着声音转头怒骂着,可是一转头,看到的全是众人诧异的眼神,好像除了他根本就没有人能听到花无痕的声音。“做绝?”
花无痕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笑,“什么叫做绝?”
“花无痕,你别以为你会炼制点药剂就可以为所欲为。”
郝钦恒冷哼着,他相信只要时间一长,他绝对会找到出去的方法。“郝钦恒,你最大的错误就是碰了我身边在意的人,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
郝钦恒那叫一个气啊,他堂堂郝家的家主竟然会被一个小子威胁,弄得现在连家门都出不去。“什么叫资格?你纵容你孙女的时候依仗的是什么?当日你可以仗着自己的实力,今日我自然也是依靠我的实力来‘回报’你们。”
花无痕大笑声,一声一声传入郝钦恒的耳朵,重重的砸在他的心里每一下都让他越来越绝望。“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
郝钦恒怒叱着。“杀了你们?”
花无痕的声音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伤了我的人,以为就可以这么容易去死吗?太便宜你们了。”
“花无痕!”
郝钦恒大叫着,可是再也没有声音响起,花无痕彻底的消失在郝家。“爷爷,花无痕欺人太甚,我们一定要杀了她!”
郝清在一旁大叫着,气得脸色煞白。“清儿别在说了。”
郝家二叔脸色苍白的摇头,“爹,我们怎么办?”
郝钦恒沉默着,手一摆大步的离开。他知道花无痕是什么意思。所有的人全都离不开,郝家宅院十分的大,里面还有耕地,自给自足是足够了。但是无法离开,等于是所有的人再也无法离开郝家一步了。这样的生活如同坐牢。想他们堂堂郝家,世人哪个不是求着他们的?现在竟然在自己家里坐牢,这口气怎么烟的下去?可是在他们面前就只有两条路,困在这里要不就是自杀。“花无痕,你好狠!”
郝钦恒咬牙低吼着,一字一字都是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离开郝家的花无痕正坐在树下,笑着靠在树干上,将郝家的情况说了一遍,听得穆哲祺他们一愣一愣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穆哲祺十分的奇怪,什么药剂能有这样的效果。“药剂分为两种,一种在郝家大门打碎的时候,药粉已经吹入郝家被人吸食进去。另外一份则是用土之力完全浸入郝家的围墙,只要是郝家人踏出围墙的范围,两种药效融合必死无疑。”
“我们竟然没事。”
烈焰万幸的感叹着。话才说完立刻引来云墨的鄙视:“主人不会先给我们弄了解药啊?”
“厄……”“刚才是什么东西托着我们飞起来的?”
穆哲祺刚才没有问,现在可是忍不住了。“水之力凝聚了空中的水汽,持续时间不会太久。”
花无痕笑着说道,“解药需要水之力的融合。”
穆哲祺突然的打了一个寒战,轻声唤道:“无痕……”“嗯?”
“没事。”
穆哲祺最终没有说出他的感慨。要不要这么恐怖啊?下个药竟然这么繁琐,一环套一环,太恐怖了吧?试问天下间哪个药剂师会这样下药对付人的?花无痕奇怪的看了穆哲祺一眼,他怎么了?“无痕……”穆哲祺轻叹一声。“什么?”
“幸好我不是你敌人……”穆哲祺由衷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