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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托付终生(精彩片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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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这么粗鲁的对待大夫的人!你快点把手松开,再不松开,我的骨头架子都散了!”

沈逸枫笑嘻嘻的一把将郎中放下来看着明夏道:“明夏,你快要当娘了!”

明夏还未回过神来,郎中在旁道:“看你的样子眉清目秀的,做起事来却如此的粗野,也不知道你的娘子怎么受得了你。”

沈逸枫咧着嘴,伸手挠了挠头,郎中又在旁道:“你平日里多照顾她一些,她的身体气血不是很旺,让她多吃些乌鸡和红枣之类补血的东西,平日里不可让她太过操劳。”

沈逸枫咧着嘴笑道:“是是是,我会注意的!”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郎中道:“谢谢大夫!”

郎中一见到银票,顿时乐的嘴巴也合不拢了,他行医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大方的人,他看诊一年也赚不到一千两银子,顿时大喜道:“不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明夏走出医馆之后还回不过神来,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她怀孕的事情,而沈逸枫已乐颠乐颠的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准备给她安胎。明夏指着身边一个挑着一担红枣的商贩问道:“你买这么多的红枣做什么?”

“大夫说你需要补血。”

沈逸枫笑呵呵的回答。明夏伸手抚了抚额头,就算是需要被血也不至于买这么多吧,这一筐全吃完中怕会流鼻血,她见旁边跟着一个挑着两笼鸡的汉子,又问道:“你买那么多的鸡做什么?”

“大夫说你要进补。”

沈逸枫回答的理所当然。明夏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却见他又走进药铺,买了一大堆如当归、党参、白术之类的药材,她只觉得有些欲哭无泪,她只是怀孕而已他用得着那么夸张吗?她觉得有些累,便寻了根板凳坐了下来,他大惊小怪的跑到她的面前道:“怎么呢?哪里不舒服吗?”

明夏淡淡的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累罢了!”

她的话才一说完,便觉得身体一轻,沈逸枫已将她扫横抱起,她惊道:“你要做什么?”

沈逸枫满脸关心的道:“你累了,当然就由我抱着你走路啊!”

明夏见四周满是人,所有的人都满是好奇的打量着两人,她的脸不禁一红,伸手轻拍着他的胸口道:“这里是大街,快将我放下来,我自己会走!”

沈逸枫不但不放,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大声道:“他们想看就看吧,我抱自己的妻子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明夏脸红的更厉害了,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只是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了一股甜意,见劝说无用干脆将头扭到他的怀里,由着他抱着她招摇过市。他就是这副样子,爱的张狂,恨的也张狂。当两人浩浩荡荡赶到暗夜门在的计阳的分舫时,若尘和呼延春全都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英名神武的大当家窝在沈逸枫的怀里,暗夜门的门徒也一个个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喜怒无常、冷冽霸道的门主满脸怜惜的抱着一个女子。屋子里数十个人全部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沈逸枫笑呵呵的和众人打招呼道:“还不快过来搬东西!”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搬药材的搬药材,搬大枣的搬大枣,正欲去把鸡笼拎过来,没料到那鸡笼打开了,一时间那些鸡四处乱跑的,屋子里的武功高手武功高强,抓鸡却是个外行,一时间,不大的院子里乱成了一团。明夏早已从他的身上爬了下来,一个门徒走到他的身边问道:“门主,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当然有喜事,大大的喜事,我快要做爹了!”

沈逸枫大着声音笑眯眯的道,仿佛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全世界一般。明夏的脸顿时红成一片,这小子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怀孕吗?用得着这样宣传吗?若尘见到沈逸枫原本满是怒气,此时听到两人的对话,愣了一下后问明夏:“大当家,你和他真的……”“等安定之后,我再请大家喝喜酒。”

明夏极平淡的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也承认了两人的关系。若尘有些古怪的看了沈逸枫一眼后道:“只要是大当家喜欢的人,我们都喜欢!”

群匪一听到他的话,便也跟着笑了起来。顿时院子里满是欢声笑语,明夏看着满屋子喜笑颜开的人,她也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她扭头看了沈逸枫一眼,却见他笑的像个孩子一样纯真,那双狐狸眼里居然还有几分可爱。明夏喜欢他这副样子,没有算计,没有心机,如同一只温驯的狐狸。众人开心的说着话,忽听得一人大声道:“这里这么热闹也不叫上我,太没天理了吧!”

说话间,一个身着蓝衣的男子笑眯眯的走了进来。沈逸枫扭头一看,却是沈笑清,他淡笑道:“你怎么到这里来呢?”

沈笑清扬了扬眉毛道:“你难道忘了计阳边上就是秦州吗?秦州可是我的封地,你父王前些日子派人给我送了信过来,让我到计阳来接你。今日有探子来报说有人在市集狂买东西,我心里好奇便跟了过来,没料到是你这小子。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已经十几天了,也不知你的腿是怎么长的,越长越短了吗?”

计阳在寒州的最南端,离凌州只有三城之隔,只要穿过那秦州,便能到达凌州,而秦州是景王沈笑清的封地。沈笑清平日里无心政事,只喜欢声乐和美人,此次战乱一起,他极没有大志的投靠了凌州,身边的幕僚问他为何投靠凌州,而不是朝庭和贤王,他的回答是:“贤王心机深沉,我自认玩不过他,皇上素来多疑,从不相信任何人,就连钟云山也离开了他,我若是再投靠朝庭,不是自寻死路吗?再说了,我还欠辽南王世子四十万两银子了,自古以来有钱的就是大爷,凌州最为富庶,最为有钱,辽南王世子自小就与我一起寻花问柳,我们虽然没有过命的交情,却也有一起快活经历。谅那小子也不会亏待我!”

沈逸枫笑道:“不是腿越长越短,而是遇到了一些麻烦。”

“我想也是,贤王要是轻易就放过你,他就不是贤王了,只是你小子也很有本事啊,居然能从他的手里逃脱!来,让我看看,看看你的身上有没有少什么?”

沈笑清一边说着话一边朝他的裤裆看去。沈逸枫被他看的不自,眉毛一皱,微愠道:“你身上的部件全掉光了,我也不会掉!都一把年纪了,还没个正形。”

“我没正形?”

沈笑清笑道:“你也不见得比我好多少吧?咦,你又换了漂亮丫环吗?来,让我看看!”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朝明夏走去。明夏原本正在和若尘说着话,听到他的声音也没有回头,待她听到他的话时,心里的怒气没来由的增加了几分,好你个沈逸枫,以前到底有多少风流债?沈逸枫正欲阻止,沈笑清的手已搭在了明夏的肩上,明夏心里正窝了一肚子的怒气,见他的手搭了过来,伸手用力一拉,脚下微绊,一记漂亮的过肩摔便将他摔倒在地,他没看明夏怒道:“逸枫,你从哪里弄来的野蛮丫头?”

他的话还没有落,明夏抬起手就往他的眼睛上打去,他大惊,忙往后撤,只是终是慢了些,一只眼睛已经成了熊猫眼,他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当下大怒道:“我虽然从来不打女人,但是你不要逼我……”话说到这里,一抬头便见到了明夏,他脸上的怒气刹那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喜悦极快的爬满他的脸,他一把拉住明夏的手道:“仙女,你可让我好找啊!”

沈逸枫不乐意了,他一把将沈笑清的手拉开道:“一边去,什么仙女?她是我的妻子,你休想打她的主意!”

他猛然想起在阳城的时候,沈笑清找他借银子说要娶个什么仙女,最后仙女却变成了母猪的事情,他顿时醒悟,沈笑清嘴里的仙女只怕说的就是明夏,刹那间,他的心里又泛起了酸意。沈笑清大笑道:“你会娶亲?阿枫,你只怕是真的疯了吧!我虽然听说你要成亲,可是最终并没有成亲,没有成亲,又哪里来的妻子?”

沈逸枫浅浅一笑道:“我没有疯,疯的那个人是你,我们早就拜堂成亲了,只是没有请你喝喜酒罢了,不过也没有关系,你错过了喜酒,到时候可以来喝我们的孩子的满月酒。”

沈笑清见他满脸正经,他顿时笑不起来了,他看着明夏道:“你真的是他的妻子?”

明夏不冷不热的道:“上次和王爷开了个玩笑,还请王爷不要放在心上。”

沈笑清欲哭无泪道:“可是我已经放在心上了!”

明夏懒得理他,沈逸枫也懒得理他,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木桩上生着闷气,一时间闹不明白他苦苦寻找的仙女怎么就成了沈逸枫的妻子。“明夏,你有孕在身,要多多休息!”

沈逸枫极温柔扶明夏回房,沈笑清却在听到“明夏”这个名字时,顿时跳起来道:“你叫明夏?哪个明夏?”

明夏皱着眉道:“这世上有向个明夏?我叫乔明夏,乔相府的七小姐乔明夏。”

她的话一说完,沈笑清的眼珠子也快瞪了出来,他难以置信的道:“你真的就是相府里那个空有美名,却是又痴又傻的七小姐乔明夏?”

“是啊,我又痴又傻,王爷全说中了!”

明夏轻哼一声道。沈笑清将明夏打量了一番后道:“你不是又痴又傻吗?怎么现在看起来一点不傻?”

明夏没好气的道:“我在阳城也常听闻景王又呆又笨,现在看起来还真的和传闻中一样!”

说罢,她扭头便回了房。沈笑清傻傻的呆在那里,一时间竟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想找人问个清楚明白,可是沈逸枫懒得理他,他便去找若尘,若尘一边吃着花生一边道:“你在说我们大当家吗?她可是个了不得奇女子,为了自己的幸福天天装疯卖傻,天下间却没有比她更聪明的女子了。”

“大当家?”

沈笑清满头雾水。若尘赏了他一记白眼道:“她便是枭凤,你不知道吗?”

沈笑清惊的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忍不住问道:“枭凤?哪个枭凤?”

“这世上能有几个枭凤?”

若尘满脸不屑的道:“放眼整个天下,也只有大乌山上有一只枭凤,难道你还知道有其它人女子敢叫枭凤?”

沈笑清的头摇的像拔浪鼓,一时间无法消化那么多的事情,他上次虽然去相府求亲,可是却一直认为她只是个傻子,只是一个和他心中的仙子长得相似的女子,没料到两人真的是同一人!若是知道如此的话,他当初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赢了那场比赛,只是他明明记得明夏和沈笑儒成亲了,又怎么成了沈逸枫的妻子?她明明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又怎么会是大乌山上的盗匪?他满头雾水,死活弄不清其中的缘由,想再找人问问,可是若尘已经去忙了,其它的人也各忙各的,愣是没有一个人理他,他顿时郁闷到极致,只得一边拔头发一边想理清楚其中的关系,却越理越乱,头皮拔了一大把,却还是没有弄清楚其中的缘由。好奇心把他折磨的不轻,偏偏没有人向他解释,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无语问苍天。明夏回房之后,将沈逸枫狠狠的训斥了一番,沈逸枫乖驯的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任打任骂,一个劲的道歉,只说是以前做下的荒唐事,日后再不和沈笑清同流和污的去寻花问柳了。明夏听他说的乱七八糟,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却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便问道:“我们大婚的前一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子是谁?听她的声音不像是思静,难道你还有其它纠缠不清的女子?”

沈逸枫一听她问起这件事情,便满脸讨好的道:“你就不要再问她是谁了,反正我应承你,日后再不去见她们。”

明夏冷冷一笑,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他只觉得寒毛倒竖,眼睛眨巴了一下后道:“明夏,这些事情你还是少知道些比较好,我应承你的事情绝对不会食言。”

明夏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他不愿意说那女子的来历,只怕那女子还大有来头,她冷冷的道:“你已经让我失望了很多次,再多失望一次也无所谓。”

沈逸枫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刚想招供,明夏已下逐客令:“走了一天,我也乏了,要休息了,麻烦世子出去,顺便帮我把门带上,谢谢!”

沈逸枫一听到她这些话,顿时大急,欲张嘴解释,却见她的眼睛斜斜的看着他,里面温和一片,他知道她真的生气了,此时若真的把那人说出来,她只怕会和非常生气,到时候要是动了胎气就真的问题大条了,他听话的走了出去然后再把门关上。明夏却恼了,这死男人曾答应过她再不瞒她,现在可好,两人还未成亲,只是她有了身孕而已,他就已经开始瞒她了,心里的火气上升,觉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睡不着,干脆就出去走走。小院子里后面是片松树林,松叶如针,墨绿如玉,她独自一人走在林子里,听着的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心莫名的就安静了些。爱情之事,其中的冷暖温度从来都只有自知,她娘这一生都为了追寻爱情,却一辈子都在受爱情的苦,而她这飘浮的半生,也已受尽的爱情的苦。从现在开始,她当真能苦尽甘来吗?明夏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把握,爱上一个花心的男人,除了要包容他以前的一切之外,也许还得面对他以后的莺莺燕燕,她一想到这些,心里就莫名的有些烦燥。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抚上了扁扁的小腹,心里的感觉有些怪异,她居然快要做妈妈了。母爱不自觉的爬上她的脸,一抹淡淡的笑容泛开,一想到孩子,她的心情也豁然开朗,他日后若是敢做下任何对她不衷的事情,她就带着孩子离开他!这么一想,她的心情也顿时好了许多,一扭过头,却见到了一袭雪白的衣裳,她顿时吓了一大跳,才惊觉自己方才只顾着发呆,居然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沈笑儒淡淡的站在那里,淡淡哀愁从他的身上溢了出来,她见他的下巴上长出了浓密和胡渣,往日里温润如玉的脸也上看起来有些颓废,一双眼睛没有往日里温润的神彩,被哀伤取代。“你怎么到这里来呢?”

明夏咬着牙问道,眼神里满是戒备。沈笑儒轻叹一口气道:“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不是我不想见到你,而是你不值得我再见。”

明夏浅浅的道:“以前是不想见你,因为觉得自己对你亏欠太多,可是现在有却不愿见你,因为你太让我失望。”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身边的环境,这里离小院子并没有太远,依她的轻功要逃走不是太难,只是她知道他的武功极高,若是存心想要拦她也是一件极容易的事情。沈笑儒幽幽的叹了口道:“你又何偿不让我失望?”

明夏抬眸浅浅的看着他,他低低的道:“真的很让我失望……我曾千辛万苦的盼着你能到我的身边来,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让你不再颠沛流离,不再无枝可依,可是我终是错了,当你的心里没有我的时候,无论我对你许下什么承诺,想要给你什么,都只是你的负担……”他的声音微微哽咽,心里似压抑了极大的情感一般。明夏轻轻咬了咬唇,看像他的目光有些复杂,他又接着道:“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想,我们之间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明夏不语,他又轻叹道:“我回答不了我自己,也弄不明白那一日抓狂之后想要杀你的动机,我以前认为爱一个人就要拼尽全力去保护,而不是这般相互伤害。”

明夏浅浅的道:“王爷今日里来找我,便是对我说这些吗?”

沈笑儒摇了摇头道:“如今你竟是连和我说句话都不愿了吗?”

他的眸光如海,却又布满了乌云,眼里满是血丝,这样的目光能令任何一个人心生不忍。明夏却是个例外,若没有经过冰云城的事情,她或许还对会他存有一丝歉疚,可是自那一日他的计划失败对她动了杀机之后,她便对他彻底失望了,此时的他在她的心里,再也没有往日的高洁,反而透着一股阴险和狠厉。只是……只是往日的情份终是没有完全消散,也知他找她绝对不止和她说这些话这么简单。她的嘴唇微抿,满是戒备的看着他,他苦笑一声后道:“罢了……”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簪递给她道:“你娘让我带给你的。”

明夏伸手将玉簪接过,那是一朵木兰花的簪子,清秀无比,她曾见芳华戴过,是芳华最喜欢的一根簪子,她眯着眼睛道:“你把我娘怎么呢?”

沈笑儒看着明夏道:“你一看到这根簪子就问我把你娘怎么样,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我就只是拿你的亲人威胁你的小人?”

明夏淡淡的道:“王爷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我评价,你自己的心里更加清楚,王爷此时送这根簪子给我,若说没有一点目的,只怕没有人会信。”

沈笑儒的身体微微发抖,他冷笑道:“很好,你既然这般想,那我也能这般做,反正我在你的心里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明夏的眸子里满是冷意,沈笑儒的眸子微微眯起来道:“这样说吧,你娘现在在我的手上,你若是不随我走的话,那么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明夏恨的咬牙切齿,一双漂亮的眸子里能喷得出火来,他看到她这副样子,反倒笑了,笑的有些苦涩,有些难堪。她一字一句的道:“我不会随你走的!”

“随便你。”

沈笑儒淡淡的道:“反正这里很快就要夷为平地了,你留在哪里都差不多。”

“什么意思?”

明夏满脸惊愕的问。沈笑儒的眸子里满是清冷的道:“计阳还属于寒州的地盘,我从西凉借了十万兵马,已和沈笑鸿签下协议,一起攻打凌州,我从计阳出兵,他从阳城出兵,分两路夹击。”

明夏怒道:“你明知道沈笑鸿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你还和他一起攻打合作,你这样做就是与虎谋皮!”

“他是我的亲哥哥,一母所生的亲哥哥!”

沈笑儒一字一句的道。明夏愣了一下,他又低低的道:“他是我的亲哥哥,一母所生的亲哥哥!他始终是我这一生最为亲的人了,而我和沈逸枫之间已经早已是有我没他,有他没我,根本就不可能一起合作。”

明夏的眼睛微微闭了起来,有些别扭的将头扭至一侧道:“所以这一次来找我,一方面不愿我卷入这场战火,另一方面是将我掳走?”

“是的,目前的情形是你跟在我的身边最安全。”

沈笑儒浅浅的道。“你就不怕我不但不跟你走,反而将这个消息告诉沈浩轩?”

明夏看着他道。“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沈笑儒冷冷的道:“因为你娘在我的手上,你若是告诉了他,我就要了你娘的命。”

清冷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杀机,却狠绝至极。明夏气的胸口起伏,他又淡淡的道:“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明天的这个时候,我还在这里等你。”

说罢,他转身欲离开,却在走了十余步后又折过身来道:“我有一件事情想告诉你,也许你会感兴趣。”

明夏冷冷的看着他,他的眸光微微一沉道:“你一定很好奇在你答应和沈逸枫大婚之前的那天晚上,他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吧?”

明夏一愣,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道:“那个女人是皇后。”

说完之句话他才转身大步离开。明夏听到这个消息身体微微的晃了晃,她狠狠看着他的背影,再狠狠的跺了跺脚便转身走了回去,沈逸枫见她板着一张脸从外面回来,满脸担心的道:“你怎么不在屋子里好好休息……咦……脸色怎么这么差?哪里不舒服吗?我去找大夫!”

说完,便欲吩咐人去请郎中。明夏低低的道:“那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女人是皇后吧!”

沈逸枫转过去的身体陡然僵在那里,她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沈笑儒说的是对的,细细想起来,那个女人的声音还真有些像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只是平日里她见到的皇后都是一本正经的,又哪里有那样的放浪形骸。“你怎么知道的?”

沈逸枫看着明夏道。明夏深吸了一口气,冷着声道:“那天晚上我看到她了,也听到她的声音,猜出她的身份不是难事,沈逸枫,你的女人还真的是遍布朝野啊!当年你和沈笑清还真的是趣味相投的紧!”

沈逸枫看着有明夏道:“我今天不告诉你她是谁就是怕你多想,没料到你还是猜出了她的身份。我以前曾对你说过我以前曾做下过不少荒唐事……”“够了!”

明夏打断他的话道:“我受够了!我以前认为我有很大的胆量能包容你以前犯下的错,可是当我知道你的那些女人很多都是我熟悉的人时,我便觉得你很恶心!很脏!”

沈逸枫定定的看着明夏,明夏扭过头冷冷的道:“沈逸枫,我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说完这句话,泪水便已溢出了她的眼眶,他轻轻扶着她的身子,伸手替她将泪水擦净后道:“明夏,别生气,这样对宝宝不好……”“不要再提宝宝的事情。”

明夏咬着牙道:“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你的事情,也不愿再为你落一滴泪,沈逸枫,我们之间到此结束吧!”

说罢,她扭头就朝屋里走去。沈逸枫大怒,一把将她拉住道:“乔明夏,你在说些什么糊话,什么叫做就此结束?”

明夏头也不回的道:“就是你我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我不会嫁给你。”

沈逸枫顿时只觉得五雷轰顶,早上喜悦已消失的干干净净,他牢牢的拉住她的手道:“明夏,你不要这样,我知道我以前是做的非常不好,可是我已经和她们彻底断绝了关系。皇后……皇后只是我安排在沈笑鸿身边的一颗棋子而已……”“我不关心你的动机。”

明夏寒着声道:“放手,我倦了,想休息了!”

“不!”

沈逸枫大急道:“你现在腹中已有我的骨肉,我又岂能再将你的手松开?你就算是恼我、恨我、不愿理踩我,也请你为宝宝想想,他是无辜的,你娘吃了多少苦,你再清楚不过,从小到大,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你也再清楚不过!难道你忍心看着宝宝和你一样吗?”

“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明夏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沈逸枫道:“我不会生下你的孩子的。”

明夏的这一句话让沈逸枫如同坠入万丈深渊,他的手微微一僵,而她已挣脱了他的手,大步走回了房间,然后重重的把门关上,仿佛在发泄什么一般。沈逸枫在明夏关门的那一瞬间,泪水从眼里滑落,他只觉得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痛的似要将他的身体撕成碎片!他从来没有如此伤心过,如此绝望过!以前纵然两人有无数的误会,无数的悲欢离合,也曾痛彻心扉,也曾痛不欲生,却终是觉得还有一丝希望,可是这一次却觉得天陡然间蹋了,地也陷了,全世界被洪水淹没了……她怎么能那么残忍?怎么可以说出那么狠绝的话?那是他们的孩子啊!她居然说她不会生下他!她就那么恨他吗?沈逸枫的身体重重的坐在地上,往日里灵动如狐的狐狸眼里一片死寂,他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泪水却如洪水一般流满了他的脸。这一天对他而言永生难忘,上午他活在天堂里,下午却下了地狱!上午他满是为人父的喜悦,下午却听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说不嫁他、不愿生下他的孩子!老天爷为何要对他如此残忍,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明夏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泪水再也抑止不住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断了下来,那些狠绝的话天知道她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口!她不能告诉他沈笑儒的兵马很快就要攻来的消息,就只能将他气走,希望他快些离开这里。她听到他绝望的笑声,从窗户里看出去,只见到满脸都是悲伤,她心里愈加难过,想出去劝他,却又得强行忍住。腹中传来不适,她顿时醒悟,若是她再这样伤心的话,腹中的孩子只怕会保不住,她轻轻抽泣了下之后,告诉自己不要再激动,腹中的宝宝她无论如何也要留住。两人难过一个晚上,几乎一夜都没有睡,第二天一大早,明夏的房门就被敲响了,她将门打开,沈逸枫顶着一个熊猫眼,却笑眯眯的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走了进来,他微笑道:“这是我一早熬的鸡汤,你试试看好不好喝?”

明夏见他的手上黑糊糊的一片,大拇指处还有烫伤,她知道他自小养尊处优,从来都没有下过厨,更不用说煲汤了,她抬眸看着他,他下巴处已长出了青青的胡渣,却对她微微一笑,笑的有些讨好,有些期盼,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着大人原谅一般。她的心不由的一软,早就做好的决定这一刻竟动摇了起来,她没有去接他手中的碗,反而拉过他的手去看他被烫伤的地方,他的心里一喜,低低的道:“明夏,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答应你,日后只守在你的身边,再不见其它的女人了。”

明夏的身体微微一怔,将那碗鸡汤接了过来,然后手一斜,那碗汤便尽数倒在了他被烫伤的手上,他痛的眉头皱了起来,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她将盛鸡汤的碗扔在地上,冷笑道:“我不稀罕!”

沈逸枫心里希望被她这简单的动作的话语击的粉碎,高大的身体晃了晃,倚在门廊上才稳住身形,他盯着她的眼睛看,却只在她的眼里看到冷漠和不屑,她淡淡的道:“不用这么吃惊的看着我,我从不曾原谅你,原以为时间一长我便能忘记你对我做下的事情,可是我现在才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忘记,你身边的女人也不可能永远的消失。沈逸枫,你不要再枉费心思了,我们之间完了!”

沈逸枫听到了心碎的声音,他昨夜一夜未睡,想尽了办法要挽回她的心,只是想了一夜却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听到鸡叫时便想着亲自煲一碗汤,她若喝下,只怕气会消一些,等到她的怒气一过,他再好好哄她。于是从来没有下过厨的他,笨手笨脚的折腾了大半夜才将那碗汤炖好,而她却如此的毁了他的诚意!不,她毁的不是他的诚意,而是他对她的爱情和关心。怒到极致,便生出了些许怨气,他冷笑道:“乔明夏,纵然我再爱你,也不可能拿着我的自尊让你来践踏,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我沈逸枫也不是只能娶你一个人,只要我愿意,勾一下手指头也会有无数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

说罢,他扭头就走,狠绝异常。明夏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难过至极,她真的要亲手毁了她的幸福吗?她倔强的将头扭过去,再次将门关上,收拾了一些细软便欲离开,沈笑清却敲门而进,她冷着声道:“你来做什么?”

沈笑清看着明夏道:“你和阿枫吵架呢?”

“不关你的事。”

明夏冷冷的道。沈笑清咧着嘴道:“是不关我的事,说实话,在我的心里还盼着你们吵架了,这样我也许还有一丝机会,可是我看着阿枫那副难过的样子,心里着实不忍,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难过!他以前虽然是花心了些,可是对你却是真心的……”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明夏抱起床上的一个枕头就朝他的头上摔去,冷喝道:“滚!”

沈笑清一把将枕头接过来道:“还真的是很凶,很个性咧!难怪阿枫迷你迷的发疯!”

明夏冷眼斜视,他扬了扬眉毛道:“你们之间就算是有再大的误会,摊开来说不就好了,这世上没有说不透的事情……”明夏冷冷的看着他,他后面的话便再也说不下去了,然后落荒而逃,而她一夜未睡,又身怀有孕,如此一折腾,竟是再也有支撑不住,倚在床边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她再睡醒的时候,已近黄昏,她顿时大急,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打开门便见到沈逸枫冷冷的站在那里,这一次他的手里端着一个瓶子,她冷泠的看着他,他有些复杂的看着她道:“我的孩子,就算是不要,也得由我说了算。”

明夏的心里一沉,冷着声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沈逸枫看着她道:“把这瓶药喝下,你我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他递给她一瓶药。她的身体微微颤,下意识的伸手轻抚小腹,嘴角绽出一抹嘲弄,一把接过药,揭开瓶盖一口喝了下去,然后狠绝的扭头便离开,心痛的无以复加,却倔强的没有回头。他看着她倔强的走在夕阳下,他知道她这一次离开就再难相见,若误会和放下能让她快乐,那么痛苦就让他一人来背。她居然真的把那瓶药喝下了!她居然真的把那瓶药喝下了!她就如此恨他吗?明夏心里难过至极,他……他竟要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他怎么能如此残忍!“你要去哪里?”

沈逸枫见她朝寒州的方向走去,忍不住问道。明夏头也不回道:“去找那个能让我托付终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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