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种,你敢打辰华!”
舅妈恼羞成怒,冲到林美茹面前,揪住头发,一巴掌甩在林美茹的脸上。“你是怎么管教你儿子的?不懂得尊重长辈,还敢动手。”
“辰华要是有什么事,你们两栋别墅都不够赔!”
林美茹闷哼一声,半边脸红肿起来。这下,萧毅彻底怒了,他走过去,一耳光把舅妈拍在地上:“打我妈,信不信我杀了你!”
“野种,我跟你拼了。”
林辰华怒吼一声,拎起一张凳子就朝萧毅扑了上去,但被萧毅一脚给踹飞。“不给你们一点教训,你们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萧毅气势汹汹地走上去,却被林美茹给拦下:“萧毅,别打了,他们是你舅舅和舅妈啊。”
“大家都看看,野种打我们啦。”
舅妈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老天爷啊,快把这个野种给劈死吧。”
林辰华怒目圆瞪的吼道:“野种就是野种,侵占我爸的遗产,还动手打我们,你早晚被雷劈。”
萧毅看见这家人就是一肚子火,拉着林美茹就走。“野种,你不准走。”
林清清跑上来挡住萧毅的路,恶狠狠的说道:“你敢打我爸妈,你死定了。”
“我哥是北馆的人,你知道北馆的老大……”“啪!”
还没等林清清说完,萧毅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林清清打得眼冒金星。“我欢迎你们来找我报仇。”
“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若是敢伤害我妈一根毫毛。”
“我就杀你们全家!”
放下一句狠话后,萧毅就带着林美茹扬长而去。上车后,林美茹叹气道:“小毅,你太冲动了,怎么能跟你舅舅他们动手呢。”
“这下咱们两家的关系,算是破裂了。”
萧毅无奈道:“妈,你就是太善良了,他们家是什么东西,你还不明白吗?”
“无耻,厚脸皮,有这种亲戚,就是倒了八辈子霉,早点断绝关系更好。”
“不然指不定哪天被他们给害死。”
林美茹苦笑道:“还不是你外公去世的时候,叮嘱我们是一家人,要互相帮助吗。”
她以前总认为,大家都是一家人,能帮就帮,林辰华欠她的钱,她也从来没让林辰华还过。现在看来,是她错了,她把林辰华当成家人,林辰华却从来没有把她当做家人。现在还把萧毅一起给连累了。“妈,别多想了。”
“以后不要和他们来往,他们要是敢来找你的麻烦,你告诉我,我整死他们。”
萧毅一想到林辰华一家的嘴脸,心里就一肚子火:“外公留下的宅子,还有你的一半呢,告到法院,也是他们吃亏。”
“老房子你就别回去住了吧,我担心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会找上门闹事。”
“妈,有些事我不想瞒你,我跟夏雨荷已经离婚了,现在自己开了一家医馆,赚了不少钱。”
“你要是不想住这栋别墅,就搬过去和我一起住,医馆够宽敞,房间也多。”
以前他住在夏家,不能和林美茹住在一起,现在他自由了,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照顾林美茹了。“啊?你和雨荷离婚了?”
林美茹震惊道:“雨荷这姑娘不错,你怎么和她离婚了呢?”
萧毅不想解释:“妈,有些事情说不清楚的。”
“唉,好吧,你的私事妈不管。”
林美茹心里明白,萧毅一直不受夏家人待见。虽然夏雨荷是个好女人,但也许离了婚,对萧毅会更好吧。“妈就不搬过去跟你一起住了。”
林美茹不想打扰萧毅,也不想给萧毅添麻烦:“老房子我都住习惯了,也跟周围的邻居熟,妈不舍得离开。”
“反正你离妈也不远,等你想妈了,随时都可以回来。”
林美茹心意已决,萧毅也不再劝说,只好送林美茹回老房子。“妈,爸是真的死了吗?”
路上,萧毅忽然问了句。听到这话,林美茹僵了一下,良久,才笑了笑:“你爸都不见这么多年了,不是死了还能是什么。”
“如果有一天,爸突然回来了怎么办?”
萧毅没有告诉林美茹,他打探到父亲的消息了,而且父亲前不久就出现在北江。“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林美茹的双眼望着窗外,似乎陷入了什么往事。萧毅没有再说下去。就在这时,萧毅从后视镜看到,一辆面包车正紧紧地跟踪他们。萧毅没有理会,继续开着车。没多久,车子停在老房子楼下,萧毅扶着林美茹上了楼。当萧毅从楼上下来,就上车回医馆。那辆面包车,还在跟随着。半小时后,萧毅就回到了医馆,刚一下车,面包车就停在了他的面前。“哗啦!”
车门一开,七八个吊儿郎当的青年拎着棍子从车上跳下来。带头的人,就是林辰华的儿子,林浩。他的身上,穿着无袖衬衣,胸口处写着北馆两个字。“萧毅,你这个野种挺牛逼啊,连我爸妈妹妹都敢打。”
林浩用棍子指着萧毅,大骂道:“看老子今天不废了你。”
萧毅冷笑一声,没有理会,转身走进医馆。看到萧毅不搭理自己,林浩顿时暴怒:“兄弟们,跟我上,把这野种给我废了。”
话音一落,林浩直接朝萧毅冲了上来。“林浩,你真可怜。”
萧毅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林浩停下脚步,狰狞道:“我可怜?待会我就让你看看,到底谁可怜。”
他猛地举起棍子,就要砸在萧毅的脑袋上。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一股阴凉的气息。因为萧毅的身后,站在一个拄着拐杖的青年。此人正是江涛,正冷冷盯着他。他是北馆的弟子,又怎么会不知道江涛是什么人。林浩立刻就懵了,江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让林浩更加惊愕的画面出现了,他看到,江武的女儿,江琪琪正拿着扫把,在医馆的大门扫地。这让林浩摸不着头脑,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江涛,这小子是你们北馆的人啊。”
萧毅拍了拍江涛的肩膀:“他好像想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