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凭什么动我?”
大豆心急之下,连道:“别说是什么狗屁普通军队的将军,我可是知道,你们开枪都得报备!你等着挨罚吧!告诉你,我是懂法的!就算是御林军在这里,他也得讲规矩才能动人!”
“我可是有五万粉丝的大主播!你敢动我,等着吧!”
练无极神情冷漠。摸向兜里:“巧了。”
他还真的是御林。不但是御林,甚至是,御林狼符将!正当他要摸出狼符,一只手,搭在他肩膀。楚枫摇了摇头:“算了。”
其实,刚才那枚鸡蛋,就算练无极不阻拦,也打不到他的头上。这种小人物,他根本懒得理会。然而。楚枫只是不想理会,在大豆的眼中,便以为他怂了。眼见着,练无极与楚枫要走。他走上前,没敢拉练无极,而是拦住楚枫:“就这么走了?”
“你想怎样?”
楚枫身边,练无极眼神阴沉如水。吓得大豆下意识后退两步,不过,他依旧色厉内荏道:“赔钱。”
他拿出备用手机,冷笑开口:“信不信我现在开直播?”
“我这手被你打断了,我要两千万,要是拿不出来……小心老子造势,那些社会御林,能直接把你们从什么狗屁将军位置上,拉下来!”
他放出了狠话。之所以,报出两千万的天价。是他想留出,讨价还价的余地。能从这两人身上捞出个几百万,就已经美滋滋儿了!大豆嘴角翘起。下巴上扬,居高临下。仿若,此时此刻,他才是此地的话事人。“快点,本大爷的这只手,拖得越久,治疗费用越高!”
楚枫摇了摇头。抬头,看向大豆:“你是哪个直播公司的?”
后者一愣,不由冷笑:“干嘛?还从我签约的直播公司下手?告诉你,老子的公司是上市公司,阿猫直播,不是什么小公司,你动不了!”
楚枫扭头,看着练无极:“听见了?”
“了解。”
练无极直接走人。眼见着,那魁梧男人离开,大豆面对楚枫时,仿若有了底气:“他跑了,你不准跑!”
“嗤,装腔作势,还想借老子公司嫩老子?可能不?”
“你以为,阿猫那么大一个公司,老板没有点关系?说不定,我们老板一句话,得让你落马!”
他狞笑开口。不过,手上因为脱臼,此刻大笑,反而引起疼痛,让他龇牙咧嘴。就在这时,大豆的备用电话忽然响起。打开一看,竟是他认识的一位公司主管。“喂?汤哥?”
大豆脸上的狰狞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恭维。“给你十分钟,来公司。”
“怎,怎么了?”
大豆不是傻子,听出对方语气不对劲。“算了,我马上过来。”
电话对面,汤哥的声音传来。十分钟。一辆宾利,停在凤凰山脚,大豆面前。大豆瞳孔骤缩。“老,老板?”
这宾利,是阿猫老板专用座驾!什么风,把老板吹来了?此刻,他认识的主管,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下车后,毕恭毕敬给老板打开车门。等到。中年男人下车,左右四顾。眼中有些慌张。“那位人呢?”
大豆吞了口唾沫:“不知道啊?好像走,走了。”
他明明目不转睛盯着楚枫,为了不让他逃跑,但就是一个扭头,甚至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离开的!啪!后者脸上,出现一个巴掌印。是主管汤哥打得。老板深吸口气,看向身边的那位主管:“把事情处理好,给那位一个态度。明日那位大人婚宴,等过后,我再去赔罪。”
那主管连连弓腰。听得大豆低着头,浑身颤抖,噤若寒蝉。那位大人?自家老板,在大理也是小有名气,栖身大理财富榜前百的大人物。为何连老板这等大人物,也得叫他……大人?此时的他,不由面色苍白。将军。一品到九品,都可称将军。甚至就是九品不如的小班长,带了几个人,在乡野,也能自称将军。所以他对那个称呼并不感冒。可此时才发现……那个将军?是多大的将军?彼时,汤哥扭头,看他的眼神,如看死人。“你涉嫌侮辱军方,对我司造成严重不良影响,对你的账号永封处理,另外。律师函已经在拟了,你准备好两千万违约金吧。”
“两千万?!”
大豆一屁股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你,你们太黑心了吧?”
两千万。他直播了两年,五万粉丝,也不过才赚了几万块钱而已。拿什么赔?卖房卖车都赔不起!“我要告你们,我要……”“你省省吧。”
汤哥神情冷漠:“你侮辱那位就算了,还是直播,真嫌命不够长。”
“军人,和军方,不是一个概念,为什么我说你侮辱军方,自己用脑子想想。“因为你的直播,公司差点没了,两千万都算便宜你。”
汤哥离去。留下大豆,坐在潮湿地面,只觉得透心凉。这话的意思……那楚流水,能代表大理军方?他……是什么身份?……大理药房。后院。阁楼古香古色,雕栏玉砌。擦得崭新的檀木香桌旁,是镂空雕花窗桕,大囍香迎。汝窑花囊,玫瑰传香。甚至还有一副十字秀出的伟岸身影。“整天就知道捣鼓这些有的没的。”
门口处,一个抽烟的老人,回头看着女子忙上忙下。那个身为大理学府,传奇女子的姜初然,总喜欢在一些小细节上,尽心尽力。譬如现在。“爷爷,别看着了,王姨送来了他的婚服,帮我拿一下。”
“拿?拿个屁!”
姜有为翻了个白眼:“你为了结婚,忙上忙下的,那小子却跑去找人下棋,下了五天五夜!要脸不要还?”
他看着姜初然细心剪着窗花,怒道:“你做这些事有用么?还是我看走眼了!我当初只看中了他的能力,那小子的品性,好像不行!”
姜初然撇嘴,微笑道:“爷爷,小心脸疼哟。”
“你这丫头,说什么话!”
姜有为骂骂咧咧。然而,美人嘴角噙笑。她绝不会怀疑楚枫。哪怕对方,确实在大婚当前,一声不吭,就跑去找一个和尚,下了五天的棋。哪怕他五天没联系过自己。姜初然始终相信,楚枫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而她,身为对方的女人,得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譬如现在,结婚这种琐事,就交给她来安排。楚枫主外,她就主内。她知道一个道理。身为妻子,如果连让在外闯天下的丈夫安心,都做不到,反倒还在怀疑这怀疑那,尽给丈夫添乱,那样的妻子,根本不配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