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权怡宁往事“老婆,和你商量件事。”
唐杳刚到家,薄暮时就喊了她一声。她凑过去,歪着脑袋,眸子里充满惊奇。薄暮时有事竟然会和她商量,真是稀奇。“我想去做个手术。”
说完,小心观察着唐杳的脸色。大家都是聪明人,他虽然没明说,但唐杳顿时就明白了,笑容顿时消失不见。“不行。”
她就知道,这人心态出问题了。薄暮时知道她不同意,准备了一翻说辞来劝服她。只是准备好的小作文还没念出来,唐杳就打断他了。从小到大,他想做什么、要做什么,从来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要不是听了江枫的劝,也不会出现现在这一幕。没想到唐杳还不吃这一套。“我知道你着急,但是我们得脚踏实地,一步步来,”唐杳放软了语调,“老公,我给你的治疗方案,能将后遗症降到最低,也不会影响你以后的生活。”
“但是你去做手术动脊椎,强行站起来,后期会很痛苦。”
薄暮时抿唇。英俊的脸上一片阴翳,良久启唇:“我等不了。”
不说南城现在风云暗涌,无数人等着落井下石,若有人对唐杳不利,遇到危险他无法保护他,只是想想就无法接受。他当是大树、巍峨的山,保护她。而不是躲在家里什么都做不了。何况,不止南城……想到最近江枫递上来的文件,那些老家伙按捺不住,若真动起手来,凭唐杳现在的能力,根本护不住自己。唐杳不知道他内心的焦急,按住他肩膀。“老公,你就算不为你自己,也为了我想想嘛,你忍心让我担心你吗?”
“我这么好的医术,你就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呗?”
“好不好嘛?”
薄暮时按住眉心,脸上诸多情绪逐渐收敛起来,又恢复了从前清隽优雅的样子。“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唐杳欲言又止。薄暮时已经拿过桌上的文件开始处理。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听到逐渐消失的脚步声,薄暮时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拿过手机拨通江枫的电话。江枫立马接通:“爷。”
“手术暂时推后吧。”
听语气,十分勉强。唐杳关注了一下江城的情况,和权靖宁聊了会儿。下个月外公生日,权靖宁会回来,到时候江城那边的情况也能放下了。剩下的,就是重建家园的事。他在研究院还有别的研究,再呆在那就是大材小用。“我记得,研究院有一种能加快骨骼生长愈合的药,你批一点给我。”
“那药是保密药,因为药材和制作技术有限,数量有限,都上交给国家了。”
严格控制份额,拿到的数量都有限。今年的刚交上去。“你查查,今年哪个军.区分到的份额有多余的,到时候我走一趟。”
“为了个薄暮时,你还真是尽心。”
权靖宁语气酸酸的。捧在掌心的小公主,现在竟然为别的男人这么操心。他生病她都没这么着急。真恨不得薄暮时这辈子都别好。但是不好,唐杳又得操心,烦躁。“外公生日,你会带着他去吗?”
“到时候应该能做轮椅了。”
言下之意,会。“呵~”权靖宁冷笑,“希望到时候能看到他。”
她消息瞒得死,家里那些人还不知道小白菜被猪拱了,带着去有好戏看了。唐杳没理会他的幸灾乐祸,挂了电话。准备睡觉,听到佣人来禀告说来客人了。唐杳套了件外套下楼,看到来人,挑眉。熟人啊。薄承诺坐在沙发上,东歪歪西歪歪,满脸憔悴,一点不见当初的意气风发。薄暮时靠在旁边的躺椅上,单手撑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修长的指尖敲击着扶手:“堂叔这是……长痔疮了?”
狭长深邃的眸子夹着笑意,配上矜贵强大的气场,宛若天生贵胄。薄承诺脸色难看。他哪里是长痔疮。比长痔疮难受多了。也不知道唐杳给她吃的什么,这两天找了许多医生和专家来看,都说是皮肤病。要不是知道自己被下了药,他都信了。幸好是冬天,裹得严严实实,要是夏天,露出来的肌肤没一块好的。太惨了。看到唐杳,他眼底满是恨意。“把解药给我。”
唐杳头上还戴着干发帽,伸手抚了抚帽子:“堂叔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别装蒜。”
“那我妈妈的消息,能说了吗?”
薄承诺今天来,就是做好了交换的准备。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没威胁到这小丫头,反而被她给威胁了。“我只能告诉你,你妈妈当年去世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唐杳:“这还用你说,给点有用的。”
薄承诺脸黑了:“你妈妈当年坠江没找到尸体,很有可能没死。”
唐杳咻地抬眸,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我也只是怀疑,当年唐伯元和那个小三的确是想动手除掉她,可权怡宁那样惊才绝艳的女人,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唐杳认真想着他的话,啧了一声。除了一个猜想,一点有用的资料都没有。“你想想,就算是一块石头掉进江里,也找得到,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可是当年这件事闹得很大,打捞了将近一个月,更是出动了无数人。但是连权怡宁一片衣角都没找到。唐杳回忆了一下,那时候她已经十岁,记忆深刻。的确是衣冠冢,而且权家也来人了,江上两岸几乎都站满了人,打捞了许久。“我妈的事,你为什么这么清楚?”
唐杳目光凌厉。已经开始怀疑薄承诺的目的,是不是也参与了残害妈妈的行列。罕见的,勾心斗角一辈子的老男人,竟然红了脸。“我当年,对你妈妈也有点意思。”
像权怡宁那样完美的女人,即便结婚了,曾经也吸引了南城不少人。他也不例外。甚至觉得自己比唐伯元更配得上她。也曾经多次暗示骚扰过她,都被她拒绝了。他这种人,属于那种越是得不到就越不甘心,就上了心。薄暮时突然咳了两声,捂着唇:“我记得那时候,薄晨都上初中了。”
已婚男人惦记已婚妇女,听着可真是荒唐。薄承诺理直气壮:“那时候你堂婶都去世好几年了,我找个第二春怎么了,我起码比你爸好,他当年不也觊觎过权怡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