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闹小情绪了权家。唐杳从实验室出来,已经错过了晚饭的点。佣人给她单独留了点,唐杳坐在餐桌旁没什么形象的吃饭。她今天饿惨了。电视上播放着新闻,权家已经对各个传媒打过招呼,网上对这件事的报道热度下降不少。官方新闻媒体也不会再报道。毕竟这报道出来影响也很大。但不报道归不报道,想要保释权安遇难度却有点大。毕竟华国这些年整治治安,对HDD管得都挺严。权安遇一下子就踩中两个红区,怎么着也要吃点苦头。这些年权家和那边一直维持着平衡,现在也不好过多干涉。只要权安遇没有生命危险。所以当她看到新闻报道某传媒公司偷税漏税的时候,懵了。这不是闻悦的公司吗?她掏出手机,和闻悦的对话框停在十分钟前。她出来看到闻悦的未接电话,回了个消息,闻悦说没事。现在哪里像没事的样子。唐杳直接敲电话过去:“公司怎么回事?”
“小问题,我会解决的。”
闻悦担心她担心,随口解释了句,“钱中白拿家伙给我下的套,在账本上做了手脚。”
钱中白就是星星传媒的前任老板。那个把闻悦骂得狗血淋头的人。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不服气公司就这么被强行收购,故意搞她的。唐杳见她胸有成竹,也不过多追问:“解决不了和我说。”
毕竟公司是她自作主张让人收购来送她的,要是出事,也算自己拉她下水。唐杳揉着胀痛的眉心,感觉最近挺不顺的。什么事都堆积在一块儿。她从这繁杂的事情从抽丝剥茧,想找到些痕迹。官司和罗家有关,权安遇出事也是罗家算计。闻悦出事,薄暮时突然出差。几件事看着各自有债主,但似乎都和她脱不了关系。薄暮时出差去干什么?谈业务?她看了眼手机,出去两三天了,除了第一天给她报了个平安,后面都没消息。是不是因为那天说的话生气?她咬着唇,有些纠结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万一他因为那件事生气,自己主动打,岂不是承认自己错了。她才没错。唐杳托着腮,没打。回到小院,看到愁眠站在院子里,身影挺拔,笔直飒爽。她来这几天,她都没有给她安排住处。愁眠也倔,一点没服软,晚上睡客厅,白天吃外卖。唐杳眸子一转,回到房间给薄暮时打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喂?”
男人嗓音低沉,带着浓浓的疲惫和倦意。哼,老婆杳杳都不知道喊了。喂喂喂,谁知道在喂谁呢。唐杳没由来有些不爽。但觉得这点小事就闹脾气有点作了。“你那个女保镖,快晕倒了。”
院子里神采奕奕的愁眠猛然抬头,和她四目相对。双眼黑亮有神,和晕倒差了十万八千里。薄暮时强打起精神,声线冷淡:“你是医生。”
“我又不是搞慈善的,凭什么给她治。”
再说,她收费贵得很呢。薄暮时原本躺在沙发上,闻言微微坐直身体,手指按着眉心。他敏锐地察觉到唐杳在闹情绪,一时摸不准她为什么闹。他们之间存在许多问题,连分别都在吵架。太多太多的问题横亘在中间。想说,但发现到处都是问题,到处都无话可说。“你若不愿意治,我让余火来接她。”
接到别的地方治,就不会监视她,她该会开心吧。唐杳却一反常态:“你当我权家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薄暮时:“……你想如何?”
“什么叫我想如何,是你把人塞进来的,当然该她自生自灭。”
唐杳站在阳台,说话声音不小。愁眠是个练家子,耳聪目明,自然将她的话听得清楚。虽然搞不懂她为什么骗大少爷。但她很无语。薄暮时在电话那头,听到她这骄矜任性的话有些头疼。“你想怎么样都依你,好吗?”
“什么叫都依我,那是你的人,死在我院子里我会做噩梦。”
薄暮时尽力哄人了,他本就不是个甜言蜜语会哄人的性子,现在唐杳这样赌气实在是为难他。手机振动,有消息进来。是愁眠发来的:我没晕,好得很。他立即反应过来,唐杳是心里不爽,故意找他茬。他不再说话触犯她霉头,几秒过后唐杳气得把电话挂了。薄暮时叹口气,看向正在给他包扎伤口的席铮。将唐杳的情况说了。“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哄好她?”
“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薄暮时茫然:“我知道,我该放手,不敢监视,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陪喜欢的人,她就会高兴。”
“可我做不到。”
要他放手,他宁愿两个人成怨侣,彼此纠缠折磨。也不宁愿失去她。席铮:“你要是把你那智商分一半给情商也不至于这么蠢。”
“你确实她是故意找你茬,而不是想找个借口给你打电话?”
薄暮时眸光一亮:“你是说……”“嗯哼。”
看吧,聪明绝顶身居高位有什么用,到头来追个老婆还不是得靠他。如此看来,他也有不如自己的地方。席铮开心了。薄暮时一扫刚才的烦闷,拿着手机迫不及待给唐杳回电话。结果没人接。他犹疑地看向席铮。怀疑他骗人呢。“你多打几次不行啊,万一有事耽搁了呢,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追老婆不能要脸要面子,多说点好听的,哄着宠着,知道吗?”
席铮敲他脑袋。触及到他变冷的眸子,理直气壮地叉腰。薄暮时低头,继续给唐杳打电话。最好如他所说。电话打了好几次才接通。唐杳没好气的声音传来:“有事?”
“没有。”
“那我挂了。”
“等等,”薄暮时连忙出声,在席铮的鼓励下,说出想说的话,“我想你了,你能不能不挂电话?”
唐杳手僵住,没挂。“对不起,我这两天有点忙,没有联系你,你不要生气。”
薄暮时压低了声音,一开始说着示弱的话有些别扭。这并不符合他强硬的性子。但凡事只要开了头,后面的话就水到渠成了。他到东洲就忙着调查南洲的事,还去了两次,和那边交手受了些伤。但这些都不可能会告诉唐杳。“关于愁眠的事,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我马上让她离开。”
这话让唐杳一愣。不是不放心派来监视她嘛,怎么现在又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