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清正在家中学习刺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砰砰砰!”
“幼清表妹,你在家吗?”
清逸表哥?徐幼清放下手里的绣活,快步走到大门口,打开门后,便见柳清逸焦急的站在外面。“清逸表哥,出什么事了?”
“幼清表妹,李承晏在书院和人打架了,现在人正在静安堂受罚呢。”
徐幼清心里一紧,阿晏的性子冷淡疏离,并不是主动挑起事端的人,除非对方说了触及他底线的话。“阿晏受伤了吗?”
“受了一些皮外伤,被他打的那个马文才受伤比较严重一些,李承晏把他的耳朵咬伤了,流了很多血。”
徐幼清松了一口气,阿晏没事就好。*静安堂弘乐书院的几位夫子都在场。“是李承晏率先动手打人的,还咬伤了文才兄耳朵,我们都可以作证。”
“几位夫子,你们看我脸上的伤,李承晏就像一条发疯的狗一样死死的咬着我不放,呜呜,我差点就被他咬死了,这样的人如果继续留在书院,其他学子都会人人自危的。”
马文才的夫子是御林堂的陈夫子,一向和丘柏川不和,自己的学生被一个臭小子咬伤了,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丘大儒,李承晏是你的入室弟子,他闯下这么大的祸端,你打算怎么处置?”
丘柏川还未说话,门外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事情还没查清楚就着急给李承晏定罪,这似乎于理不合吧?”
堂内的众人一起朝门口看去,便见一位蓝裙少女走了进来。少女长着一双清明睿智的桃花眼,皮肤白皙,五官生的也很精致,只是左半边眼睛周围一块青紫色胎记,将原本十分的美貌硬生生减了七分。徐幼清走进堂内,目光率先落在跪在堂屋内的少年。他的脸上有些淤青,嘴角有鲜血,穿的青蓝色长衫上也有斑驳血迹。见此,徐幼清眸色清冷。“这位是?”
徐幼清心里窝着火气,但面上却没有露出什么情绪,依旧十分从容的屈膝见礼。“小女见过各位夫子,小女是李承晏的阿姐。”
从徐幼清走进来后,李承晏的目光就没有看过旁物,直直的盯着她。而当听到她说是自己的阿姐时,那双浓密细长的睫毛却颤动了一下。徐幼清看向那位开口的陈夫子。“我弟弟性格乖巧懂事,爹爹是秀才,从小言传身教我们明是非知荣辱,阿晏从不会主动挑起事端,今日的事我刚刚了解了一下,因我脸上带着一块丑陋的胎记,便成了某些人嘲讽奚落我弟弟的话柄,我弟弟因听不得某些人的污言秽语,一怒之下动手打了人,虽然他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但打人的确不对,不过事出有因,此事也并非单方面的问题,这位夫子觉得可是这个道理?”
“这……你是李承晏的阿姐,你说的话自然是偏颇你的弟弟。”
丘柏川轻嗤一声,反击道:“陈夫子是马文才的夫子,我是否可以认为你偏颇你的学生?”
“丘大儒,你这话是何意?我可不是那是非不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