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堂嚣张的气焰顿时收敛了几分。“哼,这件事小爷会查清楚,本小爷敢作敢当,不是小爷做的,这脏水也休要往本小爷身上泼。”
哼了一声,王玉堂甩袖而去。这件事在徐幼清心里算是翻篇了。不过有一件事到是让她认真思考了许久。她和阿晏有婚约在身,从名义上来讲,二人的确是夫妻。可事实上,她和阿晏更像是患难与共的姐弟,在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如果因为她的事让阿晏在弘乐书院抬不起头,那她真的会感到自责。古人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晏从小就定下这门娃娃亲,对他来说太不公平。所以,等阿晏再回来的时候,她想和他好好谈一谈。几日后徐幼清将绣好的帕子和荷包拿去王家,想让王老夫人给看一看。既然来到古代,就要明白适者生存的道理,虽然穿越女的身份给她带来了很多便利,但真正在这里生活一些生活技能还是要学的。再加上她自身从小学习绘画,对刺绣是真的有兴趣才学的。多日不见,王老夫人见到徐幼清后很是开心。“祖母,这是我做的有助于安神的香囊,晚上放在枕下对您的睡眠很有帮助。”
“清儿啊,你这双手生的可真巧,短短数月这绣活已经像模像样的了。”
老夫人身旁的大丫鬟也紧跟着夸赞:“老夫人,奴婢学刺绣时,整整两年还没达到幼清小姐如今的水平,幼清小姐可真是心灵手巧啊。”
徐幼清一脸谦逊道:“是祖母教得好。”
徐幼清陪着王老夫人闲聊了一个上午,又陪着老夫人吃了午饭,半日下来没见到王员外回来,便随口问了一句。“义父最近很忙吗?”
没想到王老夫人眉头紧锁,面色有些凝重。“最近你义父生意上好像出了些问题,几日前曾有一行官差来过府中,至于是来干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你义父怕我担心,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说。”
王家生意上的事情自己帮不上忙,徐幼清便没有询问什么。临近傍晚,徐幼清准备回去时,王玉堂恰巧回来了。“孙儿给祖母请安。”
“堂儿,你怎么回来了?”
王玉堂朝徐幼清瞪了一眼:“上次走的匆忙,今日专程回来拿几件换洗的衣物,没想到幼清妹妹也在。”
徐幼清站起身见礼。“见过义兄。”
王玉堂盯着徐幼清,嘴角抽了一下。哼,这丑丫头还真是多副面孔啊,在外面见到他就骂他是狗,来到王家就变成了知书达理的模样,切,不过就是想欺骗老太太罢了。徐幼清离开时,王玉堂跟了出来。“徐幼清,那件事我查清楚了,那日在醉宵楼遇到你和李承晏,我的确让人查过你和李承晏的关系,但我没有想过要散播出去,是我身边一个朋友赵明朗传出去的,他是想替我出口恶气顺便邀功,我发誓这件事并非我授意,不过终归和我有关,我已经教训了赵明朗那小子,还去警告了马文才,想必马文才今后再也不敢欺负李承晏了。”
徐幼清有些意外,本以为王玉堂就是一个游手好闲、张扬跋扈的富二代,现在看来,虽然他的确惹人讨厌,但也并非一无是处。“谢了。那日我不该没有调查清楚就冤枉你。”
王玉堂昂起胸膛,一副傲娇的模样:“哼,本小爷向来光明磊落,这种腌臜事情可不是本小爷的风格。”
徐幼清笑了一声,感觉王玉堂有时候还真像一只傲娇的花孔雀。“少爷,少爷!大事不好了。”
管家带着几名下人匆匆跑了过来。王玉堂和徐幼清同时扭头看去。“陈叔,怎么了?”
“少爷,老爷他……老爷他被官府的人带走了。”
王玉堂神情大变:“什么?我爹犯了什么罪?官府的人为什么要抓他?”
在这杨槐县,就算是杨槐县令见到王员外也会礼让三分,谁敢动他们王家的人?管家道:“是渭河郡府衙的官差,说是与数月前渭河郡守贪污案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