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就非要带刺是吗?”
厉慎握住她的下颌。温安岚被迫和他对视,他手上的力度很大,让她产生了痛感,冷艳道:“是我说话带刺还是我说的是事实,你不愿意承认?”
“不过也没关系,萧淮轻虽然也渣,但他手上却没有人命,而你却不一样。”
厉慎被她的话气到浑身发抖。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堵住她这伶牙俐齿的嘴!想着,厉慎低头吻了下去。他另外一只手扣住温安岚的后脑勺,根本不给她逃离的机会。温安岚瞪大了眼睛,这男人有毛病吧!有话不知道好好说,非要在这亲来亲去?厉慎感受到温安岚的不服气,用力的撬开了她的贝齿,和她纠缠着。此时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征服温安岚。“唔……”温安岚从一开始的不配合到慢慢的配合他,就在厉慎要加深这个吻时,温安岚狠狠地咬下去。瞬间,生锈的鲜血味道在他们口腔里弥漫着。沉迷的厉慎瞬间清醒过来,眸光闪烁,阴沉着脸盯着她。“抱歉哦,我对男人有应激反应,越亲昵反应就越大。”
温安岚委屈巴巴地低着头。厉慎冷笑,她有什么不都是她自己说了算的?逼仄的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儿,厉慎悠悠地开口:“你刚才说我手里有人命?我杀害了谁?”
“这还需要问我?”
温安岚疑惑的上下打量着他。厉慎知道他说的是温安岚母子一尸三命的事情,差一点儿行行也跟着去了。他面无表情的看向外面的风景,淡定道:“那只是一个意外,生子本来就是要往鬼门关走一遭,行行母亲为了一己之私怀上了三个孩子,身体弱也是情有可原。”
听着他那道貌岸然的话,温安岚的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撕扯着。他没有经历过那样的疼痛,他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问题。反倒是自己,因为喜欢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所以为此丢失了性命,于他而言,那也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虽然她诡计多端,但人死不能复生,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厉慎侧头,忽然发现温安岚那一双明媚的眼眸居然充满了悲伤,好似经历这一切的人是她。“你怎么了?”
厉慎蹙眉。温安岚强行将眼泪逼回去,冷凝地眼神看着他:“所以你厉慎就是不会错?你身边已经有了未婚妻,结果却还要让我和你在一起,怎么,就不怕伤害了你未婚妻的心?”
“你应该不想结婚吧?”
厉慎反问。温安岚疑惑地看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厉慎轻声笑道:“谈恋爱又不是非要结婚,我会娶顾颖。”
于他而言,他对顾颖更多的感觉似乎只是一个救命恩人,而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既然他答应了她,自然不会食言。他这势在必得的话让温安岚觉得非常恶心,胃里翻涌着恶心,她抬手给了厉慎一巴掌。“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车子里响起。厉慎的脸都被温安岚给打偏了。“滚!别让我看到你。”
温安岚厌恶的看着他,“我瞧不上你这样肮脏的人,厉总和那些因为家境贫穷而出来卖的少年比起来,你比那些人更让人恶心。”
最少那些少年是为了改善家境,但厉慎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心理。他根本不爱她,只不过是因为她撩拨的他心痒痒,他想占有她,等到新鲜感过了,他还是会和顾颖结婚。他们这对狗男女会永远的锁死。厉慎舔了舔破皮的口腔壁,冷笑道:“温馨,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真当他那么好说话吗?温安岚冷笑,她怎么可能会忘记今天说的这些话?她鼓起勇气一次又一次在黑夜里练习,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克制住悲恸的心,狠狠的教训他。虽然过程很难,但她做到了。厉慎这一走,倒也没有继续为难温安岚,任由她的车子离开。林洋坐在驾驶座上,看到厉慎顶着肿了的脸颊上车,急忙道:“厉总,我们去医院吗?”
“回公司。”
林洋一愣,这个点回公司吗?现在已经七点多了,天都快黑了,要是这时候回去,抵达公司恐怕都凌晨了。林洋见厉慎没有动静,只好启动车子离开。……中心医院。肥胖的顾雄穿着医生白大褂,心虚地推着医疗车,对蓝牙耳机里的人说:“女儿啊,你确定真的不会被人发现?这可是谋害人性命的事情……”“你怎么话那么多?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算了,反正想要那块地的人也不是我。”
顾颖态度非常冷淡。顾雄咬了咬牙,只好道:“我就吐槽一下,我现在去了,你记得帮我盯着点监控啊。”
“知道了,快去吧。”
顾颖不耐烦的催促道。让他做点儿事情好像要了他的命一样,但是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他怎么不觉得身体消瘦不了呢?顾雄戴着口罩,推着医疗车来到了章夫人居住的病房。此时章伯正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因为担心老婆子会有什么事情,章伯根本不敢睡得很熟。听到门被推开时,章伯就睁开了眼睛。“医生现在来换水吗?”
章伯看了一下吊瓶,这吊瓶里还有水啊。顾雄颔首沉默,拿着准备好的药走到章夫人身边,将她那还没有吊完的水取下来,换上了特地准备好的药液。章伯疑惑问道:“医生,咱们这个换的是什么?”
每天护士都会来说要换的药,以及吊水的流程,但这个医生看起来并不是很专业。光是用针头插进药瓶里,他都用了两次机会。顾雄咳嗽了一下,压低声音道:“营养液,你没看你老婆子都成什么样了吗?她不吃不喝肯定不行。”
“怎么没有吃?”
章伯一脸疑惑,上下打量着他,“你叫什么名字?你不是老婆子的主治医生,你到底是谁?”
这个人的身形以及说话让他觉得很熟悉,好像是之前听过见过,可对方遮住了脸,他根本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