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他太累了“是，儿子即刻吩咐下去。”
顾守业一如既往的乖顺。他对顾海，还真是令行禁止，从不违拗。顾海望着迅速闪出去的身影，满意的笑笑。等听不到院子里的脚步声了，才在灯下奋笔疾书。乌古斯即便有一天不存在了，都跟他没有关系。但是，敖嘎，必须全须全尾的活着。夜深人静，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了，顾守业却走出了安王府。他太累了，需要找一个让他精神和身体同时能得到放松的地方，或者，是人。从前一心想着怎么对付顾墨宸，现在，又转过身来，帮助靖王殿下对付顾海。这叔侄两个，就没有一盏省油的灯，都是极为难缠的角色。他活到今天，可真是不容易啊！关于乌古斯的消息，他自己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内情的。是顾墨宸授意他这么做的。当靖王殿下当面交代这个任务的时候，顾守业的一张脸比调色盘还要精彩，瞬间就换了几个颜色。“你，你是怎么知道乌古斯的？”
顾守业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后背冷汗涔涔。太可怕了！安王府的一切秘密，都尽在顾墨宸的掌握之中啊！“本王比你知道的还多呢！顾海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暗害莹儿的救命恩人。只是他的手下太无能了，云雾山下的新坟，都是为他们而筑的。下落不明的几个杀手，对安王府恨之入骨。顾海，杀了他们的家人。”
顾墨宸稍稍透露了一些内幕。这一番话，顾守业是深信不疑的。顾海的心狠手辣，他是亲眼所见，并且亲身领教过的。在他的眼里，人命跟草芥一样，都是不值钱的。不成功便成仁，这是他的规矩之一。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顾守业心中泛起一阵悲凉，他相信，如果有那么一天，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顾海也会毫不犹豫的要了他的命。甚至都不会给他知道真相的机会，他会让自己生是糊涂人，死是糊涂鬼。“我该庆幸，有回头是岸的机会。也感激，你没有一脚把我踹进深渊。”
顾守业苦笑一声。多年的交锋，让他明白自己是斗不过顾墨宸的。就连心胸也没有顾墨宸宽广，如果调换了位置，他未必能不计前嫌，给对方一条生路。“本王不认为你良心未泯，只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命不该绝。”
顾墨宸的语气，依然无比的冷酷和凉薄。顾守业却没有了怨气，他笑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让我心甘情愿的为你卖命？”
“你是在为自己赎罪。”
顾墨宸清醒又冷漠。不是所有的罪名都能用一句“不知者不怪”来推卸责任的。从头再来，需要的不仅是洗心革面的决心，还要有切实的行动。顾守业：“……”这，看破不说破，还有朋友做。不过，在他被顾海抱入安王府的那一刻，就注定他和顾墨宸是无法成为朋友的。以前是仇敌，以后，是君臣。人如果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实话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比起顾海假惺惺的慈爱，顾墨宸的坦诚就显得尤为可贵。顾海要求他密切关注乌古斯的动向，顾墨宸命他监视顾海的一举一动。这对从小就接受过特殊训练的他，不是难事儿。难的是，他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两个人都满意？顾守业需要冷静，需要发泄的时候，不是去玲珑阁，而是，去见江雪。遇到凌薇之前，他不是多专情的男人。但是他这个人，对女人却是极为挑剔的。容貌身材至少要百里挑一的，既要有花楼女人的风情妩媚，还要有良家女子的端庄持重，更要对他无比的忠诚和顺从。能同时满足他诸多要求的，只有江雪。不过这女人也不是浑然天成，而是他刻意精心打磨制造出来的。希望，她跟顾海手下的死士一样，永不背叛。不，他不想让江雪变成那个样子。那些人都是顾海用药物或者强硬的手段来控制的，而他更希望这世上有一个人，是心甘情愿、不计回报的对他好。因为之前的意外，顾守业已经把江雪转到一个更安全更隐秘的山庄了。他赶到山庄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冬天的夜，格外寒冷漫长。顾守业走进江雪的房间，她正拥着被子倚在床头醒盹儿呢！一头乌黑的长发散乱的披在雪白的肩头，脸颊上带着一抹潮……红，是海棠新睡起的颜色。床头的烛火朦胧幽暗，江雪在昏黄的光线下，浑身都散发出慵懒妩媚的味道。顾守业喉头一动，一股热……流从丹田处急速涌动，很快就袭遍了全身。这撩人的妖精！房门一响，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江雪只小猫似的，往被子里缩了缩。她知道，能在不正常的时间找到这里来的，只有她那位神秘的主人了。看到她并没有起身迎接，顾守业微恼，大步走过去，单手挑起了她的下巴。“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不上进了？”
他眯起了眼睛。江雪睁开美眸，下眼睑有着一点淡淡的青色，似长长的睫毛投下的落影，又像是睡眠不足。她没有回话，只“嘤咛”一声，投身于他的怀抱。女人身上的暖热，驱散了顾守业眉宇之间的那一点阴寒。“快过年了，奴婢就不能歇歇吗？”
江雪似乎在控诉他的严苛无情。可是那颤颤的尾音，却一下子就点燃了顾守业心头那一把干柴。他抱住江雪，顺势倒了下去。“主子，奴婢该起来练功了。”
江雪柔吐气如兰，若无骨的小手儿紧紧的搂住他强劲的腰身。顾守业忍不住低笑出声儿，这妖精，连欲擒故纵都不肯做全套呢！好歹，要作势推开他一把的。哦，她不敢！就像他对顾海，在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之前，他对顾海是有着三分仰慕，和七分惧怕的。“今天我教你几招全新的招式。”
顾守业的声音，没有了之前的冷漠。反而多了从未有过的狎昵。江雪慢挑眼尾，美眸含笑，朱唇轻启：“您要教奴婢什么呢？”
“轻拢慢捻抹复挑。”
顾守业说着，上下其手。不过片刻，江雪大片雪白的肌肤就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红痕。这女人，真是一枚诱人香甜的果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