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小肥羊送上门了娜仁其其格一双眼睛映进了灯火,明亮又温柔。她“咯咯”的娇笑:“你还真说对了,我们乌古斯有抢婚的习俗。不过都是男人率领自己的亲友把姑娘抢回家成亲的,但是,如果台吉的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应该不会有人指责的。远方尊贵的客人,你要小心啊!在我们草原上,长得这么俊俏的男子并不多见,你这一出门啊,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
娜仁其其格说着,还很夸张的配上了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她越看白宇淞越像一只鲜嫩肥美的小羊儿,吃下去的味道,肯定好极了。草原上有那么多未出嫁的姐妹呢,她有保护好客人的义务,千万不能让他陷入群狼环伺的境地。白宇淞彻底惊呆了,真是一个未开化的部落,这种粗鲁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他突然不想出门儿了,面对千军万马他不会心生恐惧,拔出宝剑大杀四方就是了。如果面对的一群虎视眈眈的姑娘,他该怎么办?他没有应对的经验啊!“你自己出去转转吧,别往黑暗和人少的地方去。”
白宇淞止住了脚步,还不忘叮咛她几句。“我长得这么漂亮,要是被谁看上了抢跑了,我家里人想救我都来不及的。算了,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
娜仁其其格也改了主意。“那,我们两个结伴而行,就会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了吧?”
白宇淞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你可真聪明。”
娜仁其其格喜笑颜开。小肥羊送上门来了!这不能拒绝,也完全没有办法拒绝啊!她大大方方的牵住了白宇淞的手,笑得张扬明媚:“别怕,有我在,外面的女人就不敢打你的主意了。”
啧啧,保护弱小的感觉可真好。白宇淞面红耳热,嗫嚅着:“这样不好。”
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他们男未娶女未嫁的,只是认识,有过短暂的相处,不该这样亲密的。在南凉,成了亲的夫妻都不会这么招摇。举案齐眉,柔情蜜意,闺房之乐的地点只能在闺房里。“怎么,你想偷偷占我的便宜?”
娜仁其其格仿佛被蝎子蛰了一下,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我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做下三滥的事情。”
白宇淞举手发誓。他什么都没干,不能稀里糊涂的清白的名声就没了啊!“那我就放心了。”
娜仁其其格又凑了过来。白宇淞的手心里微微见了汗,这姑娘的手指带着薄茧,很有力量。不像书中描写的那样柔若无骨,这么年轻就出来赚钱维持生计,她却没有在他面前叫过一声苦喊过一声累。她的身体里蕴藏着蓬勃向上的力量。表妹也是喜欢自食其力的,跟那些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大小姐比起来,她们更令人尊敬和欣赏。白宇淞不自觉的把这姑娘跟南宫雨薇归为一类人了。跟随着娜仁其其格的脚步,他们来到了河边。一群青年男女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歌声嘹亮优美,激荡人心。他们的舞蹈与南凉宫宴上的截然不同,节奏欢快,热情奔放。女子身姿轻盈洒脱,男子舞姿豪迈刚劲。没有一丝柔媚之气,展现是英武有力的粗犷豪放之美。娜仁其其格很快融入其中,她穿着彩色的衣裙,每一次旋转都在茵茵绿草上开出一朵灿烂的花来。“远方的客人,一起来啊!”
十几个姑娘把白宇淞围在了中间,发出了热情的邀请。白宇淞手足无措,紧张的不断摆手谢绝她们的好意。舞刀弄枪的,他在行。跳舞,这胳膊腿该怎样摆动?忽然一道身影儿旋风似的卷了进来,娜仁其其格笑着大声宣布:“他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许跟我抢。”
白宇淞被迫加入欢闹的阵营,勉为其难的学着那些男人的样子,挥舞衣袖,奔腾跳跃。他的动作笨拙的像刚学走路的小鸡仔,东歪西倒的,引得周围发出阵阵的哄笑。娜仁其其格一边笑一边毫不吝啬的夸奖他:“你长得可比他们好看多了。”
白宇淞讪讪的笑:这,他要模样有模样,要舞姿有模样。他实在跟不上节奏,坐在一旁休息。有人送过来烤的颜色金黄,味道焦香扑鼻的羊肉,还有美酒。白宇淞双手接过来,站在他面前的姑娘唱着祝酒歌,他赶紧喝了下去。碗里刚刚见了底儿,就有人又给添满了。反复几次,白宇淞脚下有些站不稳了。“傻子,歌声停了再喝,他们就不会灌你酒了。”
娜仁其其格来到他的身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就一会儿没看住,差点儿就变成了醉猫。白宇淞最后是被娜仁其其格给扶回去的,他心里很明白,就是头重脚轻。回到帐子,他眼皮直打架。眼前有人影儿晃动,耳边有人在说话。只是身影越来越模糊,声音越来越低。娜仁其其格拿着浸湿的手巾,才发现白宇淞已经睡着了。她轻柔的给他擦脸,手指忍不住在他俊美的五官上流连。娜仁其其格纠结了好一会子,她要不要抢婚呢?哈哈哈,这草原都是她家的,她还能带着他去哪里?这人酒品真好,喝醉了不胡言乱语,也没有酒后失德,就安安静静的睡了。她见过很多男人酒后失态,对女人无礼,动手动脚的。很粗鲁,她看着就生气,总忍不住出手教训那些家伙。还是这个乖!自己不能占他的便宜,不能成为令人讨厌的人。娜仁其其格劝了自己半天,回到东边的房间。只是,人生中她第一次失眠了。她的房间里不曾留宿过其他的客人,但是这个客人,她希望可以永久的留下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白宇淞醒了。却吓得差点儿蹦了起来。他的身边,睡着一个人,还是个女人!还好还好,他们都衣衫整。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在白宇淞的心里,这同居一室,已经超越的世俗礼教,是不对的。他高抬腿轻落步,一步一捱的挪了出去,唯恐惊动熟睡中的那个姑娘。草原上的帐子都是一个模样,他走错地方了。帐外的青草上挂着露水,凉风一吹,他的头脑清醒了。再看看周围,没错,是额日和木给他安排的帐子啊!那姑娘,是娜仁其其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