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互通有无，别两个人都追着一个线索去查，避免不必要的精力浪费。”

祁墨年点头附和：“嗯，这点我懂的，等洪刚的过往查清楚了，我就会立刻告诉你所有的情况，你不用担心的。”

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祁墨年又补了一句：“你晚上不是要跟姑妈一起做手术吗？有没有可能，趁着手术的间隙，询问一下姑妈有关于过去的事情？”

“正好你现在是跟着她的学生，你可以旁敲侧击的问问，她年轻的时候是怎么样的？说不定，她还能在无意间给你透露一些有关于洪刚的过往呢！”

“嗯，我尽量找机会问。”

秦芊芊应着，又道：“我记得我师父之前也提到过，有关于你姑妈年轻时的一些事，我到时候抽空去问问他看，是不是认识洪刚这个人？”

不管怎么说，要把所有的资源都充分利用起来，尽快查清楚，还是洪刚的时候的岳民良，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晚上，秦芊芊作为助手，参加了祁凤美主刀的手术。因为手术时的气氛有些紧张，她也找不到什么空隙，去问祁凤美有关于过去的问题。直到，在手术快结束的时候，祁凤美突然提出：“秦医生，最后的这一部分，你来做！”

秦芊芊先是一愣，随后马上抓住了机会，故作紧张道：“老师，这毕竟是您主刀的手术，我怕这一步如果由我来做，万一做的不好，会坏了您的名声。”

“我都在医学界干了二十多年，快三十年了，要是我的名声真的那么容易坏，岂不就证明，我之前是在混日子？”

祁凤美轻笑一声，淡然道：“我让你做你就做，有什么好推辞的？再说了，我看你之前跟叶文打配合的时候，也没有露出半分紧张的样子，就照着上一次的心态来做好了。”

“另外，我也想看看，你这个一直以来挂着‘国立中医药大学专业第一’名头的毕业生，到底在什么水准了？”

既然祁凤美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秦芊芊也没有什么好拒绝的了。她点了点头，应着：“好的，老师，剩下的部分，就由我来做吧。”

很快，秦芊芊和祁凤美换了位置。她拿着缝合线，认真细致的对切口进行缝合，手法干净利落。祁凤美将她的表现看在眼里，不禁露出几分赞许的神色。心里还想着：到底是有着“专业第一”的名头，即便主攻方向是中医，做起手术来，也不逞多让。等到秦芊芊差不多要忙完手里这个步骤的时候，祁凤美跟她扯了句闲天。“我现在也是年纪大了，看到你们这群小年轻，就会想到当初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哪有你们那么冷静沉着啊，第一次跟着老师进手术室，光是一个产妇大出血，就把我吓个半死。”

秦芊芊一边打结，一边回道：“老师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们现在的年轻人，可比不了老师你们那个时候，不过就是得了科技发展的惠利，接触的知识面广了，获取消息的来源和渠道变多了，提前看到了很多的突发情况，没那么容易受到惊吓而已，其实吧，也就是麻木了，跟冷静沉着搭不上边的。”

“你也不用谦虚，老师会看人，在这一批的年轻人里面，你算得上是优秀的，尤其是在中医这块，你比其他同类型的医生，都要老练许多！”

祁凤美这般夸赞。“主要还是我跟的师父好，有着丰富的教学和实践经验！”

秦芊芊笑眯眯的抬头，“就好比老师你吧，让我学到了很多。”

该拍马屁的时候，还是要拍马屁的。而且，祁凤美也确实是业界翘楚、中流砥柱般的存在了。“好好收尾，别嘴贫！”

祁凤美虽然在言语间带着几分嗔怪的责备，可眼里流露出的，还是对秦芊芊的肯定和认同。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造化和悟性，无疑是医学界的福气。很快，手术圆满完成。就在祁凤美脱掉手术服离开的时候，秦芊芊快步跟了上去。刚才手术的时候，两个人闲聊了几句，气氛良好。趁着再次洗手的闲工夫，她主动开口：“老师，你从来都没有提过，你以前的工作环境是怎么样的？能不能分享一下？”

边上，正好来了两个也要洗手的，一听话题，加入了进来。笑嘻嘻的开口：“祁教授，机会难得，我们也想听一听，你年轻时候的故事。”

被好几个年轻人围着，祁凤美也不好拒绝。反正最后一台手术结束，她也没有其他安排了，就在自动贩卖机上买了咖啡，分给大家，跟他们讲起了过往。“还记得我刚上班的时候，大概是二十多年前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我，刚从医学院毕业，基本没什么实践的经验，虽然被病人叫做医生，但心里面其实胆子还是很小的。有一回，就发生了那么一件事，差点没把当时还是菜鸟的我，吓出后遗症来！”

祁凤美对着几个年轻人，娓娓道来。时光也好像随着她的追忆和叙述，回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