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族长嫉妒我天赋，哄骗年幼的我进入时空隧道差点死于非命。第二，灵犀从没喜欢过我，她只是族长安插在我身边的旗子。第三，婉娘没有利用过我，是我不满族长所为，与她联手罢了。最后……”说到这里，灵熵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我是人类，不是神灵，怎配与你们做一家人呢？”

说罢，灵熵抬脚离开。那小姑娘无力的滑坐在地。她真的不懂，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天牢尽头，昏暗的烛光照耀着通道，显得有些阴森。来到最里面的牢房，忽明忽暗的烛光倒映在中年男人的脸上。灵柯就如初见时一袭白衣，可那张脸却苍老了很多，发丝也变成了灰白。以前两人站在一起，说唐婉是他妹妹估计都有人相信。可现在，他就像是老了二十岁。没有了灵力，他也从神坛跌落。灵柯似乎知道知道她来了，掀开眼皮儿静静的看着她。他没有吵也没有闹，不管成功还是失败，好像永远都是这副不食烟火的模样。好像尘世间一切事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唐婉有些好奇：“做了这么多错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灵柯所作所为虽然不触及这个时空的法律，但杀女弑妻，就道德人伦来说，也算是惊世骇俗了。灵柯淡淡道：“脱离诅咒，是灵族几代传承下来的夙愿，我为族长，就应该终身以这份夙愿为使命，坚持贯彻到底。”

“好吧，理解，那么问题来了，完成夙愿以后呢？是准备取代女国还是称霸天下？”

“……”灵柯沉默了，他答不出来，也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个人觉得，哪怕成为天下之主，也不敌家人环绕。只要我在乎的人都好好的，常伴身边，就是最大的幸福。”

“凡人之想，皆是如此。”

对于唐婉的话，灵柯给出了这八字评价。唐婉扯了扯嘴角，继续说道：“雏菊的花语，是无法言说的爱。你给我的女儿取这个名字，早就暴露你的内心了。”

灵柯闻言瞳孔微震，定定的看着她。唐婉凑到牢房门口，一字一句道：“你喜欢我娘，可你一直以来都不承认，为了否定心里的感情，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还有我。灵柯，你就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