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亲王笑道:“这是自然,我必当全力配合。”
“不过这政院的戒备竟比皇室的还要森严,简直让我大开眼界啊。”
这句话让人听不出是褒义还是贬义。但是以刘执法长对燕亲王的了解,那必然是在暗讽的。刘执法长笑道:“想必燕亲王也知道,这帝城进来不太平,所以我们就加强了警备。”
“这但凡是有人来我们政院拜访都是这么一个流程,还请燕亲王见谅。”
说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见一个执法者却比将风阗大帝还要麻烦,这不就是暗讽风阗大帝比执法者的地位要低上一些吗?再者,刘执法长说出此话,就像是在讽刺他一般。不过好在检查的很快,两人之间又恢复了其乐融融的姿态,即便这一切都只是伪装。刘执法长将燕亲王带到了一处别院,别院的中间有一处凉亭。而此时的执法者正在凉亭中品茶。哪有一点所谓政务繁忙的样子。但是刘执法长一点都不尴尬,反而笑着对燕亲王道:“咱们执法者大人提前忙完了公务,还在此处泡好了茶水等待燕亲王,请燕亲王移步。”
燕亲王虽看穿了这其中的一切,但是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依旧保持着微笑,随后点点头。直到燕亲王与政法者两人目光相接之时,燕亲王开口道:“执法者大人,真是好久不见,今日冒昧前来,您忙完公务还特此在这招待,简直让我受宠若惊啊!”
执法者缓缓放下手上的茶盏,微微点点头,随后伸出手示意燕亲王落座。“燕亲王说的哪里话,今日你能来我们政院,简直让我这个老头子受宠若惊才是啊。”
说到这,执法者示意一旁的刘执法长将燕亲王身前的杯盏满上茶水。“这是我亲手泡的茶,不知燕亲王可否喜欢。”
燕亲王将身前的杯盏拿起随后抿了一口道:“能喝到执法者大人亲手给我泡的茶,这是我的荣幸。”
执法者闻言随后仰头大笑道:“好好好。”
“你以后要是想喝啊,可以随时来我这坐坐,到时候你想喝多少喝多少,绝对管够。”
随后执法者看向一旁依旧站着的刘执法长道:“老刘啊,坐下来吧,大家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不用这般拘谨。”
刘执法长闻言便也没有客气,直接在一旁坐下。燕亲王见状,心中五味杂陈。很显然刚才执法者的话,话里有话。况且,执法者现在的地位与风阗大帝旗鼓相当,甚至隐约略胜一筹。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人,能有几个是简单人物?而此次喝茶必然不只是喝茶这么简单。别看现在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谈笑风生,看起来快意极了。但是他们都心知肚明,马上就要上重头戏了。果不其然,就在几人一个话题结束之后,三人便没有一个人再开口说话。燕亲王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要是这时还不知道就是谈正事的契机,那他这几年算是白活了。随后燕亲王果断开口道:“执法者大人想必对帝城最近发生的事情有所了解了,不知您是怎么看待这些事情的呢?”
燕亲王并没有直接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说出来,而是打算委婉告知。况且,若是他打直球,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恐怕执法者也不会这般轻易接受自己。还是先刺探一下对方心中的想法再进下一步打算才是最稳妥的方法。执法者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下。帝城进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作为政院的管理者是不可能不知道的。随后他轻笑一声道:“与其说我是怎么想的,我倒是想问问燕亲王你对南宫飞龙娶谭云清一事是怎么看的。”
“你为什么非要南宫飞龙娶谭云清呢?”
“灾厄不说现在究竟是怎样一种情况,但是我觉得这应该不是你想要见到的,谭家的女孩我见过,她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帝城才女,但是他们毕竟只是一个三流机组,我很好奇为什么非要是谭家呢?”
“就算是你向着南宫家,但是我也未曾听闻南宫家的少爷倾慕于那谭云清的传闻,你有何必这般固执?”
“我这脑袋里面是一头雾水啊,还请燕亲王给我解答。”
此话一出,燕亲王暗暗咬牙。他来之前就料想道执法者可能会问这件事情,但是没想到一上来便会这么直白的问。可是不等他开口,执法者继续说道:“若是燕亲王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于我们言说,那我也不勉强,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
“我作为政院的管理者还是不太好插手这件事情。”
这话里话外分明就是在告诫燕亲王,若是他说,我便听听缘由,若是不说,那他也懒得管,让他自己处理去。燕亲王自知瞒不过,心中暗叹一口气。这不禁让他想起昨晚他去皇宫面见风阗大帝的事情。对方也是问他情况,他毫不犹豫就说了。而风阗大帝知晓的事情,执法者很大可能也是知道的,那他现在为什么还要问自己一遍?但是无论是风阗大帝还是执法者,他全都惹不起。他只能在其下寻求庇护。燕亲王长叹一口气道:“其实这件事情说出来难免让人当笑话,但是执法者大人你有意见事情确实没有说错,让那南宫飞龙去迎娶谭云清并非我的本意。”
“而我一开始也完全没有料想到这件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般田地。”
“其实从一开始,我从未见过谭家任何一个人,更别说那谭云清了。”
“但是有一天,有一个人找到了我,并且要和我完成一项交易,这个交易就是让我促成南宫飞龙和谭云清的婚事。”
“一开始我很是不以为然,但是我没想到对方还不手软的利益简直让我大跌眼镜,更何况那个人我也不愿意得罪,所以我便同意了这场交易。”
“毕竟南宫家族是我麾下的家族,再者那谭家把布偶就是个三流家族罢了,让这两家结亲对于我而言简直是易如反掌。”
此言一出,执法者稍带疑惑的问道:“不愿意得罪的人?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