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啸此时的双眸变得通红无比,周身的弑杀之气怎么都挡不住。顺乾王到这地上,整个人一动不敢动,他想要擦去嘴角的鲜血,但就是这么一个小小动作,他都不敢动。要知道,之前那十人又是怎么死的。何仙姑看着发狂的齐天啸,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个人上一秒还在说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那他不也一样吗?真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而此时的齐天啸已然双目发红,宛如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无法挣脱,这能咆哮着嘶吼着。何仙姑掏出一个药瓶走到齐天啸身旁。随后柔声道:“大人。”
齐天啸闻言,猛地转过头来看向何仙姑。就连见惯了齐天啸这般的何仙姑都不由得被齐天啸此时的眼神给摄到。齐天啸伸出手缓缓结果药瓶,仰头将其中的药尽数导入口中咽了下去。随后那发红的眼睛这才逐渐恢复了清明。见齐天啸恢复正常,何仙姑这才缓缓松了口气。齐天啸略带歉意的看向何仙姑道:“刚才吓到你了吧。”
何仙姑摊摊手,随后笑道:“每次一提到这个世界如何你便都会这样,我也习以为常了,不过天啸你以后还是得好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才是啊,免得误事。”
此时的何仙姑并不是以一个下属的身份在与齐天啸交谈,而是以挚友的身份将之前齐天啸打趣她的话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齐天啸大笑道:“曼珠,你还是和之前一样毒舌啊。”
“不过也多亏了你的药,看来你还是很关心我的不是吗?”
齐天啸微眯着眼睛看向何仙姑。何仙姑粲然一笑道:“戏天大人莫不是忘了,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此话一出,齐天啸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随后他话音一转看向顺乾王的方向问道:“你觉得风阗大帝和执法者最害怕什么?”
顺乾王蒙了,他皇兄最害怕什么。齐天啸淡淡一笑道:“说你是蠢货,你现在简直连蠢货都不如啊!”
“三十年前限权院将皇室政院差点消灭,你说他现在会不会再一次出现呢?”
顺乾王闻言猛地瞪大眼睛。三十年前,限权院的存在对于皇室政院来说简直就是速递易班的存在。不,正确的来说,皇室政院甚至称不上是限权院的敌人。因为他们没有这个资格。但是后来限权院突然消失在大众的视野当中,皇室和政院这才得以出头。可现在都已经过去三十年了,这三十年间有关于限权院的消息那是一点都没有,为什么现在戏天之主要倜然说这个?齐天啸不置可否的说道:“三十年前限权院突然消失,但是并不代表其中的精锐也凭空蒸发了,那些限权院曾经的旧部现在若是回来,你觉得皇室和政院还有活路吗?”
虽说三十年的时间,足够让皇室政院发展壮大,但是面对绝对强势的限权院,就算是皇室与政院联手那也很是吃力。“难道你觉得限权院消失你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简直可笑至极。”
“我暂且只问你一句,曾经限权院的旧部,你们找到了多少?”
“无论死活。”
此言一出,顺乾王大惊。刹那间变得苍白无比。他们一个都没有找到!想到这,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侵袭了顺乾王的全身,他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虽说当时的顺乾王并没有参加道与限权院的长痘中来,但是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小时候皇室是有多么的惨淡。而那个曾经支配者天下的限权院总院长阁下,他曾见过一面。宛如天神降临一般。只是一眼,便足够令他永远铭记于心了。当时的限权院主张公平,其标志就是一把天平。若是有人打破了平衡就要接受制裁。而当时年仅不过十岁的顺乾王成功亲眼目睹了限权院执法过程。当时皇室的外戚在外强抢民女。而那个女人不堪被辱直接自尽身亡。这件事情被限权院发现之后,便直接上门抄家,而那个强抢民女的皇室外戚则是仗着自己皇室的身份横行霸道。但是没想到限权院不仅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甚至是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行刑。那个皇室外戚直接血溅当场。而当时不仅是限权院的人在,甚至是皇室许多高官全都在场,但是限权院的总院长阁下还是眼睛都不眨的直接取了他的性命。无论一旁的皇室人员怎么求情,在他的眼中只有公平。所谓一命抵一命。无论双方是何身份,在他的眼中一律平等。而但凡是有人想要挑战,他们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而就在那一次,限权院大获民心,直接站稳了脚跟。回想道这一切的顺乾王往颤抖着直摇头。“不会的,怎么会呢,他们全都消失了,他们死无全尸,怎么可能会回来呢?”
“他们一定不会回来的!”
齐天啸冷笑一声道:“他们回不回来可不是你说了算。”
“即便是他们现在没有现身,但不代表他们不会回来,这一点你记住了。”
顺乾王颤颤巍巍道:“戏天大人,你为什么突然提到限权院,难道这和他们又什么关系吗?”
齐天啸俯视顺乾王道:“不得不说,我和某些方面与限权院的总院长阁下还是很像的,我们都厌倦了这个世间的丑恶,只不过我们选择了不同的路罢了。”
“只是我这个好弟弟啊,他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的一番苦心呢?”
“最终我们都是殊途同归罢了!”
齐天啸终是笑了笑随后对着顺乾王道:“好了,今天没有你什么事了,你想走吧。”
“若是你现在还留在这,我怕我自己一个忍不住把你给杀了。”
顺乾王闻言,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挽仙居。这个地方他是一秒都不想多待。而此时的顺乾王刚出挽仙居,其儿子辽安世子连忙上前关怀道:“父王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