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剑的时候,他体内罡气还游刃有余,可那最后一剑宛如深渊,无论他体内有多少罡气都会被一并吞噬干净。江休怀疑,若不是他体内罡气深厚如海。换个人来,强行用出最后一剑顷刻间便会被反噬至死。他清晨进入,直到深夜体内罡气才恢复了些许。就在这时。他闪电般睁开双眸,一丝寒芒从中迸发。有人!有人悄然间闯入了他的房间。向来谨慎的他早已在房中布下极为隐蔽的机关,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就会立刻得到消息。江休站起身,从另一个通往西厂外面的出口离开。这个地下室是他耗费了许多心血准备的。要是被人发现了,他的心血也就白费了。他从西厂的窗户摸了进去,脚步十分轻缓,身上的气息也隐蔽到了极致,与一旁的石头也没什么丝毫差别。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江休躲在一个屏风的后面,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正在他的房间中搜寻着什么。“不在?”
黑衣人自语了一声,显然有些疑惑。江休听见这声音觉得有些耳熟,可又一时之间想不起声音的主人。且以不变应万变。看看这家伙想做些什么。黑衣人在发现江休不见后,并没有着急离去,而是在房间中搜寻起来。直到目光看见江休所在的屏风。显然是想要藏到屏风后面埋伏江休。走到屏风后面,他看见江休正笑着看向他,在黑夜之中宛如恶鬼一般骇人。要不是习武之人,直接被吓死也说不准。“你是在找我吗?”
江休背着双手,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淡淡道。黑衣人的身躯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下。先前他搜索房间的时候,这里分明没有人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江休没给他开口的机会。身影如同鬼魅,转眼间便站在了黑衣人的面前。黑衣人应激之下,将手中的粉末朝着江休的脸挥洒了过去。江休略微皱眉,当作是毒粉。长袖一挥,那毒粉便倒飞了回去,尽数落在了黑衣人的脸上。他屏住鼻息,身形离远了些。可黑衣人并没有倒地的意思,只是动作有些奇怪,那黑衣人的姿态让江休感到有些熟悉。为了确定心中的猜测。他双指并拢,弹出一道指芒,将那黑衣人的身形定住。江休缓缓走到黑衣人的面前,一把将他的面罩摘了下来,看见黑衣人的脸庞时,诧异道。“黑荷?”
这人竟是平桦王的那个王妃。江休弹指间将黑荷身上的穴位解开。黑荷平日里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得的红晕,眼神有些迷离,可仍是强撑着精神,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江休刺去。江休勾唇一笑,信手将匕首夺了过来。“王妃这是怎么了。”
“半夜走到本督主的房间,莫非是迷路了?”
“要是本督主误会,将你当作刺客可该如何是好。”
现在他能够确定,平桦王妃是中了催情类的迷药。这个平桦王妃对自己这个“太监”用这种东西,结果最后却自食恶果,说起来还真是造化弄人。黑荷腿脚一软,整个人坐在了地上,意识都变得迷离。不断的扒着自己身上的黑衣,口中呢喃道。“热……”“好热……”江休蹲下身子,看着眼前黑荷的反应。心想,这个黑荷不愧是绝世神医,就连配制的催情散效果也比别人的猛。就在这时。平桦王妃忽然朝着江休扑了过来,双臂紧紧抱着江休。江休能感受到那高耸。想到她是平桦王妃,江休仍由她抱着,却没有对她做什么。她的手却胡乱摩挲起来。憋了许久的江休大脑充血,什么规矩教条瞬间被他抛在了脑后,一把将平桦王妃抱了起来,看着她那仿佛醉酒般的姿态忍不住笑道。“这可是你强迫我的!”
“可别怪我。”
将黑荷放在床上,江休看着她的脸。黑荷的性格他很了解,一看就是极为孤僻的那种,他甚至都不理解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成为平桦王的王妃。可眼下黑荷在床上不断地发出嘤咛。也不知是难受,还是欲念使然。江休叹了口气,“我终究还是太过心软。”
“狠不下心看着一个美女中毒死去。”
“那我就勉强帮你解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