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添书和同僚一起进入书店。然后他就发现掌柜正在收拾的东西,有些眼熟。他快步上前,随手拿起一样。瞧见书封上的墨点,沈添书原来还不以为意,而现在,却是惊的瞪大双眼。他又赶紧拿起另外几样一一查看。掌柜以为他感兴趣,便开口道:“公子来的可巧了,随便挑,可有看上的?这是老夫新收的。”
说罢,从中拿出几件物品中最值钱的砚台,试图凑成这笔生意。即便沈添书再怎么不务正业,但是陪伴他这么多年的砚台,他还是能认出来的。“这不是我的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沈添书下意识夺过砚台。这砚台可是之前求了许久,才得来的,平日里,宝贝得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很快,他脑海里面闪过方才在门口遇到沈有银的场景,以及对方捂住钱袋子的动作。“你这后生好没道理!”
掌柜只以为沈添书想要白嫖,快速将砚台从他手里夺过。藏于一旁,“这可是我才花钱买来的,人家卖主才离开不久呢,怎么就是你的东西了?”
掌柜冷冷瞥着沈添书,“你这人看上去人模狗样的,竟想骗我老头子的东西,快走快走,我这儿不欢迎你。”
掌柜现在已经认定了沈添书就是来找事的,连方才沈添书随手拿起来的册子也快速抽走。在另一处架子上找书的同窗听到这边的动静,跑了过来。“怎么了?”
同窗疑惑询问。“没、没什么。”
沈添书被这般询问,自然不敢把真实原因说出,忙拉着同窗离开。沈添书着急想要弄清楚这件事,再也没有跟同窗继续游玩下去的想法,在书店门口便道有急事告辞离去。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中。钱秀秀自己更唉声叹气的收拾着残局,瞧见自己儿子,心头一紧,赶紧迎了上去。“添书,你不是在学堂吗?咋回来了?”
沈添书没有心情和自己聊家常,也更加懒得敷衍对方,直接绕过她,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门一推开,门后的场景露出了。他的案前,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了。沈添书是不敢相信,即便是亲眼所见。钱秀秀丢下手中的扫帚,快步跑过来,瞧见呆若木鸡般的儿子,钱秀秀快做吧,今天的事情给沈添书说了一遍。“欺人太甚!”
沈添书愤怒极了,他看向钱秀秀,都跟着带上迁怒的目光。“刚才他拿我东西的时候,你在家吧?你为什么不拦着他?!”
沈添书十分不悦。“我也想拦着呀但是拦不住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二叔那一身力气……”沈添书整个人近乎崩溃?完了,他的所有东西都没了,这些东西都是以往富裕的时候添置的,现在家里面并没有以前那么富裕,想要再买,也怕是再也要拿不到钱了。“我不管,娘,你赶紧去找二叔,让他把我的东西赎回来,是我的东西,他凭啥卖?!”
沈添书不死心的说着,没有女这些东西,他还如何装成‘书生。“书儿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你放心,娘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沈添书不放心,便昨天不离开,留了下来,打算和他娘一起会会对方。在等人的时候,沈添书想了很多,他甚至觉得,即便沈有银赎不回来,他的那些东西,但那些东西卖出的钱可以已经足够他重新添置一下了。这么一算,沈添书才好受不少,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拿到那一笔钱,买个新的笔墨纸砚,该如何去向同窗们炫耀。然而,这一等就是一整天。别说人沈有银了,连个毛都没等到。沈有银除非有先见之明,卖完东西没有回去反而脚下一转,走向分叉路口的那一边,是他岳父家的方向,为了避免这些人的纠,手里提着肉的沈有银已经决定,这几日都住岳父家中。时间转瞬而逝。几日过去。苏宁宁已经处理好爹娘合葬的事情。苏将军的坟墓远在皇城,只能给苏夫人合葬中放的衣冠冢。就埋在半山腰的那片竹林中。几人连带着银一等人,大半夜挪坟,没有惊动任何人。说他们几人没有人知道,他们把苏夫人坟墓移到了竹林中。这几日中,苏宁宁还带沈天去买了两身衣裳,给他洗干净后,才总算从沈天身上看到的几分孩子气。住在宅子里的沈天性格变得温和不少,虽说依旧会因为一点小动作而受惊吓,这样的应激反应也在逐渐好转。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采买足够后,又打听了去阴北封地的这一路上的一些事情。最后,他们决定走水路。水路最快不说,也比陆地安全,至少,即便三皇子的人追过来,也已经迟了。唯一的不的地方就在于,水路无法直达,但这依然改不了他们要走水路的决心。上周开学的时间,这几日,苏宁宁按照先前的做法,如法炮制的往空间中屯了不少粮食。近几年,粮食大丰收,随之而来的就是比以前要便宜很多。像苏宁宁这样的大客户已经是百年难得一见了,店小二特别热情,优先为招呼易容后的苏宁宁。粮食一但运到租下来的地方,苏宁宁等几人离开后,快速洗劫一空,飞快离去,不忘将脸上的易容给扯掉,仿佛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一样。因为前头有过一次,这样的做法,苏宁宁已经十分熟练了。加上这座城池,苏宁宁已经收购了好几日的的东西。导致整个县城街房四邻都在传,都在好奇苏宁宁买那么多粮做什么?这个年头粮食又不值钱。粮食铺子的人听闻这事后,便猜测苏宁宁可能是提前知道了什么,对方这样的做法真的很像囤货。你家粮食铺子相互沟通了一下,发现苏宁宁可谓真正做到了雨露均沾,七家铺子,她分了四天买粮,每一家买的数量都差不多。是让大家对苏宁宁的做法更加好奇,苏宁宁到底是不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