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看到了精心照顾他的叶海棠。“你醒了?”
叶海棠关心的询问,“伤口可还有什么不适,我已经替你敷了药,现在血止住了,不要随意活动。”
“是你救了我?”
对方声音沙哑。叶海棠点点头:“这里是济世堂,我是大夫,是你的同僚把你送来的。”
叶海棠简单说明了情况,士兵主动自我介绍道:“我姓张,名叫张明虎,是严鹤严大人的手下。”
严鹤?因为前些日子和严鹤碰面的时间倒是挺多的,所以叶海棠对他颇有印象。“你竟然是严大人的手下,为何会受伤?”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严鹤应该押着他们制好的那批药剂前往边境送补给了,难道是他们送补给途中遇到了什么危险?叶海棠不由得挂心起来,尽管严鹤跟他们关系实在不算好,甚至还有些小摩擦,可这种事要以大局为重。张明虎见叶海棠问了,就如实说道:“我随着严大人一起护送新得的一批药剂前往边境,没想到半路却遇到一伙人打劫,这伙人武功高强,我们在抵抗中不慎将箱子里的药剂洒落水里。”
“不仅如此,更糟糕的是严大人带着我们拼死抵抗,他却不慎中了对方的圈套,我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突出重围,勉强跑了。”
“可是,严大人现在还不知生死。”
张明虎说着,一脸担忧。随后,他一脸恳切的看着叶海棠:“你们能不能想办法搬救兵救救严大人,否则严大人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叶海棠沉思片刻:“我们只是医馆的大夫,没有那么大的权力,能做的事也有限,不过你放心,你说的事我们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叶海棠想着张明虎送来的时候还是昏迷状态,想来他没有将情况告知官府的衙役。“你现在醒了,待会儿送你来的衙役还会来查看你的情况,到时候这件事跟他们说说,或许他们有办法。”
张明虎采纳了叶海棠的建议,暂时乖乖养伤。很快,官府就来人了,询问张明虎情况。毕竟,严鹤严大人还不知所踪。张明虎就把告诉叶海棠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官府的人,官府的官兵非常惊讶:“你们在半路被人劫了,什么人这么大胆,连官兵都敢劫。”
“那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张明虎仔细回忆:“似乎是一群土匪。”
“土匪?”
官兵更感觉颜面无光,他们是吃官粮的,竟然连土匪都打不过,堂堂朝廷命官,镇国公的亲信手下,还被土匪给劫了。若是镇国公知道,必定也会因此震怒。“他们到底有多少人,严大人呢。”
张明虎有些不耐烦,再加上他现在受了伤,虚弱至极,说话有气无力:“严大人现在没回来,足以证明严大人已经遇到了危险。”
这有什么好问的。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道:“严大人可能被他们抓了,至于人数,起码不下五十人。”
“那你又是如何逃离的?严大人都遇到了危险,你一个小兵竟然能逃出来?”
官兵继续问道。张明虎没好气都说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是个人都懂,他们的注意力在严大人身上,我一个小兵自然比严大人容易逃出来,如果我不逃出,又由谁来禀报你们情况。”
张明虎已经没多少耐心了,紧接着几名官兵像是看不清楚情况似的继续问些有的没的,不仅没有问到关键点上,还非常浪费时间。他实在没那个耐心应付了,”你就不问问关键的线索?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下去,如何向上头禀报?”
官兵正要说什么,苏白赫这时走了过来:“我来问吧。”
他坐在了张明虎面前:“你如何断定这群人是土匪?”
“从装束武器等等东西来看,而且他们没有树旗帜,不过不能确定。”
苏白赫点点头:“你觉得他们的目的是冲着药材,还是冲着你们人来的?”
“二者都有吧。”
张明虎谨慎地回答道。在苏白赫的引导下,思路渐渐清晰,很快就把关键线索理了个透彻。官兵在一旁听着有些为难:“这可如何是好,严大人可是国公的心腹属下,如今连他都下落不明,又该如何营救,我们现在没有可用的人啊。”
这伙官兵平日里吃官粮领俸禄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积极,可真到了这种真刀真枪可能会丢命掉脑袋的事又都不敢上了。苏白赫沉默片刻,语气严肃:“事已至此,不能耽搁,多耽搁一分严大人都有可能危险,麻烦你们派些人手随我去救严大人,想来他们不会随意将严大人处置。”
官兵有些迟疑:“你,你去救严大人?这……”官兵半天说不出话来,苏晨在一旁帮腔道:“你们可别小看我大哥,我大哥非常厉害,单挑你们十个八个都不在话下,他能去救严大人胜算自然大得多。”
“那好吧。”
官兵最终还是同意了,主要他们也不愿意冒那个险。就这样,官兵把情况报给了官府。官府批准准了苏白赫这一行为,多派了些人手,让苏白赫带着去救严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