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在干什么,心不在焉的,连一招都接不住,以后若是上战场,比我厉害的人多了去了。”
“大哥,你这就说笑了,你的身手是数一数二的,有几个比你厉害?战场我又不是没去过,刚才我是一时没准备而已。”
“那就再来。”
两人打了三个回合,苏晨都被打得很狼狈,手脚都被苏白赫给打疼了。苏白赫出手很有技巧,他没有打伤苏晨,只是单纯让苏晨觉得疼,长个记性而已。苏晨也渐渐意识到自己的不足,觉得应该静下心来继续练习,多像苏白赫请教。这时,徐云川手底下的一个官差来了。他一见到叶海棠就说道:“叶大夫,可算是找到你了。”
官差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位官爷,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叶海棠给他倒了杯水。官差咕噜咕噜喝了一口:“你不知道,战场上的镇国公战败后受了伤,现如今已经被送回来了,徐大人叫你过去为镇国公治疗伤势,你赶紧跟我走一趟吧。”
“好,请你稍等片刻。”
叶海棠连忙拿上自己的医药箱,大声喊着苏白赫的名字。苏白赫立即停止了和苏晨练习,跟着叶海棠一起去看看镇国公伤势如何,苏晨也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苏白赫身后一起去查看。他们没有见到镇国公,率先见到了徐云川。“叶大夫,你能来就太好了,国公正在前面府邸。”
“徐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国公大人为何会受伤。”
叶海棠问道。徐云川叹了口气:“说来话长,根据探子来报,是因为镇国将军一时心急,觉得敌方处于下风,应该乘胜追击,就带兵伏击,结果反被敌军包抄,死死地困在了边城。”
“镇国公见状,只能带兵营救,结果也同样落入敌人圈套,还是他的心腹手下拼死相救这才使得他侥幸捡回一条命,却因此受了重伤,如今边境的情况实在很危险,刚好今日你们也来了,本官正想让人找你们说说,关于边境的事。”
苏白赫明白,如今这种情况徐云川必定会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当即表示:“先前草民就说过,徐大人但凡有用的上草民的地方,草民一定万死不辞。”
“那就好。”
徐云川苏白赫的态度略微满意,“只是如今的情况,我也没法多派人增援,顶多只有一千人,不知你能否化解危局?”
“一千人!”
苏晨忍不住惊呼出声,倒不是他刻意失态,而是一千人实在太少了,对方起码有上万人,即便有伤亡,肯定不下于五千。一千打五千,怎么可能,那不是去送死吗?有护送镇国公回来的残兵败将听见徐云川说只肯派一千人支援,也同样感到一阵绝望,连忙说道:“徐大人,一千人根本不够,这不是派去送死吗。”
徐云川感慨道:“不是我不肯多增派人手,确实如今军营人手有限,苏白赫,你要竭尽全力,你不是熟读兵书战略方面也很厉害吗,本官期待你凯旋。”
对此,苏白赫没有多说什么:“是,草民自当竭尽全力。”
苏晨和苏白赫出来后,忍不住说道:“大哥,你这是疯了不成,只带一千人怎么支援,还想打胜仗?这能解了他们的围困就不错了,徐大人分明就是让咱们去送死。”
“大哥,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答应,这说什么都不行啊。”
他就不明白,徐云川为什么这么扣扣搜搜的,不拿他们这些人的命当回事。苏白赫语气却很平静:“徐大人自然有他的顾虑。”
叶海棠在一旁说道:“阿晨,徐大人都这么说了,而且拒绝得如此决绝,事情便没有回转的余地,我们若想摆脱徭役身份,便只能铤而走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苏晨感觉很是无奈,心中有种由衷的无力感,觉得他们这次去就是送死。叶海棠想了想:“我还是先去看看镇国公情况如何。”
叶海棠刚去找镇国公,却被镇国公的手下严鹤告知,镇国公的伤口刚刚止住血,他清醒过来之后得知如今边境情况告急,硬要前往边境去不可。其他人没办法,只能想办法弄了一辆马车送镇国公去。叶海棠脸色煞白:“荒唐,刚刚止住血不代表伤口不严重,万一因此伤势加重怎么办,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她只能紧急对苏白赫和苏晨说道:“阿晨,阿赫,我跟着你们一块儿去,我还要看看镇国公的情况如何,他这样肯定不行。”
“徐大人既然把治疗镇国公的任务交给我,我就不能把它搞砸了。”
“好。”
苏白赫想来也没有别的办法,就带着叶海棠一起去。叶海棠叮嘱苏晨和苏白赫穿好她换的铠甲,说不定能起到关键作用,自己也换了一套穿在身上,能抵挡一定的外来伤害。很快,众人驾着马日夜奔波,总算来到了边境,入目却是一片疮痍,周围全是残垣断壁,烈火熊熊燃烧远处的横梁,场景凄惨,寸草不生。想来,边境的城镇早就已经被南靖和北临的铁骑践踏,许多辩不出原来的模样。就在这时,苏白赫听觉灵敏,听到地面传来一震轻微的震动。苏白赫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前面必定有铁骑,而且起码有上万人。苏白赫立刻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苏晨和叶海棠,“我们现在只有一千人,会不会,会不会……”苏晨真的怕他们还没正式和镇国公他们会合,就折在这里。而其他人也听到了苏白赫的话。“完了,对方一万铁骑,我们只有一千人,这怎么打得过,我们恐怕要死在这里了。”
死亡的恐惧笼罩在所有人中间,苏白赫最后呵斥了他们:“行了!与其担惊受怕,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应对,先找地方隐蔽起来。”
众人虽然慌了神,却也知道如今只能听苏白赫的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