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高热不退,万一镇国公身体因此出了什么差池,他们这些大夫不都得被拉下去砍头?叶海棠见各位大夫慌张的模样,安抚他们:“没关系,我自有办法应对。”
随后,叶海棠从自己的医药箱里拿出了酒精等等可以退烧的东西,又把自己制作的退烧药剂拿来,又是药物退烧,又是物理退烧,外加处理好了有些感染的伤口。叶海棠对另外一个大夫说道:“你帮我把他的衣服解开,裤子也要拉开。”
她要在腿弯涂抹酒精,这样烧才退得快。“你要干什么?”
苏白赫听说镇国公高热不退,也前来看看结果,就听见叶海棠让另一个大夫帮她把镇国公的衣服裤子都给扒了。镇国公可是个男子,叶海棠是他的妻子,怎能随意看其他男子的身体?上半身也就罢了,下半身实在是不妥。“我要给他退烧,把他浑身上下一些部位涂上酒精。”
“部位,什么部位。”
“比如腿弯、腋下、脖子。”
叶海棠举了例子,苏白赫听的脸色更黑了。这不就是要把别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摸个遍?“还是我来吧,你说的这些地方我都记住了,由我来涂也是一样的,你回避。”
叶海棠这才后知后觉察觉苏白赫介意的样子,大概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点点头就答应了。苏白赫按照叶海棠吩咐,给镇国公涂了一遍酒精,镇国公才终于没那么难受,渐渐醒了过来。镇国公有些迷茫的看着帐子顶,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他下意识的想起身,叶海棠连忙拦住他:“国公大人,你先别动,就躺在床上休息好了,你的高热刚退,可不能再有闪失。”
“我这是在哪儿,叶姑娘,你怎么来了。”
镇国公有些惊讶于叶海棠会出现在他面前。苏白赫和叶海棠就把如今他们的情况详细描述了一遍。“放心吧,现如今情况没你想的那么糟糕,我们还能撑住。”
“原来竟然是叶姑娘救了我。”
镇国公一脸感激,转动着眼珠子看向一旁的叶海棠。“我本就是大夫,这不过就是我的分内之事罢了,国公大人不必客气。”
叶海棠客套道。忙了这么久,她早就已经感到饥肠辘辘,正想着横竖现在镇国公也醒了,高热也退了,她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不然真得被饿得头晕眼花。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叶海棠刚刚想着她得吃饭了,就有人得知这一情况,贴心的送来了饭菜。来人是镇国公的手下,镇国公手下本来是给叶海棠送饭的,口中还嘀咕着:“叶姑娘,苏公子,我知你们为了照顾国公到现在还水米未进,所以我特意从厨房拿来了……”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镇国公已经醒了。“国公,你醒了!”
镇国公手下很是惊讶,连忙把托盘放在一旁,“太好了,国公,先前你伤重,我们都担心坏了。”
镇国公动了动眼皮子,只是说了一句:“我没事。”
“将军,不好了!南靖大军卷土重来了!”
苏白赫快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听见远处有人在喊。苏白赫心里顿时一咯噔,南靖的人打来了,这么快?士兵一路跑到镇国将军面前,气喘吁吁跟镇国将军说明了情况,南靖士兵卷土重来,即将兵临城下。苏白赫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到镇国将军面前,听听镇国将军打算怎么办。镇国将军冷哼一声:“来得正好,他不来,我还要去讨伐他们呢,刚好,这次一决雌雄,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苏白赫忍不住插嘴:“将军,容我说两句,我们如今的情况还是暂时免战,休养生息的好,不可轻举妄动,不如……”镇国将军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他们敢来,我们就敢迎战,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旦打赢了,就能大大挫了南靖的锐气,看他们不吓得屁滚尿流,若是错过了这次好机会,下次可没那么容易了,你该不会和镇国公一样都想当缩头乌龟,一味的龟缩在城里吧?”
苏白赫还想说什么,可镇国将军明显不会听他继续说下去,对底下人说道:“整顿兵马,准备迎战!”
“南靖不过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国,我们堂堂大离朝将士,还能怕了他不成,大家务必大获全胜,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镇国将军调动了底下人的情绪,底下人纷纷觉得南靖不足为惧,气氛达到了顶点,没有人听得进苏白赫的劝。整顿好兵马后,镇国将军意气风发,气势汹汹的带兵前去迎战。结果气势汹汹而去,狼狈而归,接连好几次都被南靖打得节节败退,没有半点招架之力。若不是底下人还护着镇国将军,估计镇国将军首级都被砍下来了。这下子,不仅没能挫了南靖的锐气,反而让南靖士兵更加嚣张,觉得大离朝的将士就是纸老虎,中看不中用,忍不住在城楼下出言嘲讽,气的守城的士兵牙齿咯咯作响,却又不能做什么。反观镇国将军这边,因为接连失败而士气低落,萎靡不振。严鹤一些手底下士兵也被镇国将军派去出战,若不是他们跑得快,估计已经被活捉成俘虏了,回来的时候都觉得后怕。苏晨眼睁睁看着这一情况忍不住着急上火,看着狼狈而归的士兵,“你们明知道那个镇国将军脑子里没有半点东西,只会一味的横冲直撞,还听他差遣干嘛,你们就不懂得反抗吗,这种事情自然要听有能力有谋略的人说话,切不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若是空有勇气而没有谋略,那也只能当炮灰,如何和南靖的人抵抗?”
南靖的人有多狡猾多端,苏晨算是领教到了。这些休养生息的将士眼见着他们被一个半大的毛头小子给教训了,也很是不服气。“我说你这小子,我在训练营里训练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