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任老婆是突然暴毙的,至于怎么死的都都不知道,当初女方的娘家人还来饭店里闹过,这事儿闹得挺大的,后来是老张花了不少钱,才就此罢休。我跟老陈听到这话,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看向那座招财猫。莫非,老张现在给猫吃的白肉,就是他第一个老婆?光想想,我都觉得头皮发麻。也不知道谢小梅那边怎么样了,她面对的这个人,可特么是真正的恶魔啊!心不在焉的吃完饭后,还没有等到谢小梅的电话。我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老陈,你说谢小梅会不会出事?”
我看向老陈。老陈正拿着牙签剔牙,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神情同样凝重,“不好说,要是她在那男人面前露了马脚,恐怕……”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我知道是什么意思。思来想去我还是不放心,怎么说我跟谢小梅老乡一场,我也不想看着她出事。我让老陈跟我一起再去一趟谢小梅家。老陈估计一直没等到谢小梅的电话,也知道是凶多吉少,没说什么,跟我一起朝着谢小梅家的小区走去。赶到谢小梅家,她家大门紧闭着。我正要敲门,被老陈一把拦住。“我说阳子兄弟,你是不是傻?”
老陈一脸经验丰富的模样,老神在在的说道:“你现在敲门,万一那男人真有问题,你现在狂敲门,不是打草惊蛇了?”
“那咋办?门关着咱们怎么进去?”
我道。老陈嘿嘿一笑:“瞧好了,本道爷让你看看什么叫业务面广!”
说着,就见老陈从身上的帆布袋里,摸出一根细钢丝出来。就见他用细钢丝在门锁里倒腾了一会儿,还真就将门给捣腾开了。我一脸惊讶的看向老陈。这老小子真的就是个阴阳先生?也得亏那老张年纪大,不愿意用密码锁。老陈嘿嘿笑着,说“嗐,都是生活逼迫,早年间当阴阳先生赚不到什么钱,我就跟人下过几个墓。”
他扬了扬手里的钢丝,“这开锁的手艺,就是墓里学的。”
我算是对他彻底服气了,朝他竖了个大拇指。进了门后,顿时就感觉一股子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就跟是寒冬腊月似的。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客厅了没有人,倒是二楼那个卧室的门半掩着。我跟老陈对视了一眼,随后轻手轻脚朝着楼上走去。老陈手里捏着几道黄符,而我则是在上楼的时候,随手从楼梯旁的收纳桶里,拿了一根高尔夫球杆,做防身的武器。越是往楼上,温度越低。而且空气里还飘着一股子的血腥气。就在这时,那卧室的门忽然大开,一道白影从里面窜了出来。正是之前我们在谢小梅家看到的那只白猫。此时,这只白猫的嘴上还沾着血,下巴一圈的白毛都被染成了红色。那双血红色的眼珠子,十分凶狠的盯着我跟老陈,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仿佛随时要朝着我们扑上来似的。接着,老张也从卧室里出来,手里还握着一把沾血的菜刀,面前的衣服上一大片的血渍。他两眼冒着凶光的盯着我跟老陈,桀桀笑了一声:“嘿嘿,又来了两个,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我听得后背一阵发凉。难道谢小梅已经被老张给杀了?我下意识握紧手里的高尔夫球杆,想着只要老张敢往前一步,我就给他一棍子!老陈却是打出一张诡异的符咒后,没有看老张,也没有看那只白猫,而是盯着老张后面的卧室。我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了卧室的方向,就见在老张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红衣服的女人。我明白,这是老陈打的符生效了。那女人的双眼一片漆黑没有眼白,紧紧盯着老张。老张似乎察觉到身后有视线,转过身去。在看到那红衣女人,老张吓得手里的菜刀都掉了,整个人拼命往后退,直到呯的一声撞到了墙上,无路可退。“怎……怎么可能?”
老张被这个红衣服女人吓得不清,满头冷汗,两个小腿都在打着颤。“还我命来……”红衣女人尖利的声音在整栋房子里回荡着。那只白猫瞬间炸了毛,却也只敢发出呜咽声。老张更是吓得浑身一颤,裤裆里湿了一大片,散发出一股尿骚味,他的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老婆,放过我,放过我,我不是故意杀你的,我也是为了咱们的店……”老张哪还有半点儿之前的狠样,搓着手不停的求饶。可他的求饶一点用也没有,那红衣女人直接是掐住了老张的脖子。“啊啊啊……”老张发出一声毫无意义的惨叫,直到最后断气。老张一死,那白猫就想要往窗户逃去。一旁的老陈眼疾手快,嘴里念叨着什么,然后将另一张符纸朝着白猫抛去。符纸打在那白猫的身上,白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瘫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擦彻底不动。等到白猫也断气了,老陈这才看向红衣女人,收了手里的控鬼符。“道爷我也算是帮你报了仇,如今该投胎投胎,莫要再再阳间都留了。”
老陈一副高人的模样。那红衣女人朝着老陈鞠了一躬,然后化作一团黑烟消失。我还有点没反应过来,问老陈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老陈瞅了一眼卧室的方向,“这个回头再说,先救人要紧。”
我这才想起来,从我们进门到现在,还没见到谢小梅。赶紧朝着卧室里走去。刚一进卧室,一股子浓郁的血腥气扑鼻而来。卧室里,谢小梅光着身子,四肢张开被绑在床上,满脸痛苦的虚弱挣扎着,身下的床单已经被鲜血浸透了,面色极其苍白。我掏出手机,先是打了一通急救电话,然后才又打了报警电话。120来的很快。也幸好我的电话打的及时,谢小梅保住了一条命。而我跟老陈,因为是在场者,被带去了警局调查。虽然经过调查,发现老张是气管堵塞意外身亡,也确认老张是行凶者,但我们还需要配合一些调查,暂时不能离开。直到第二天早上,谢小梅醒来,事情才算基本调查清楚。我跟老陈没有任何罪责,很快就被放了出来。出了警察局,老陈一直在嘀咕,说是这单生意亏了,一毛钱没赚到,还进了局子。还说什么,这事儿得算他精神损失费。他爱算就算,反正不管多少钱,也得等谢小梅出院。想到谢小梅,在警察局外面,我就跟老陈分别,没有直接回店里,而是去医院看了谢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