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血液顺着那鬼婴的身体游走,最终流入了那鬼婴脖子处挂着的一枚玉佩中。那枚玉佩散发出莹莹的蓝色光亮,那光亮越来越强烈。“轰!”
忽然那鬼婴体内传出一阵剧烈的爆炸,接着那个鬼婴“哇呀呀”叫唤了几声,身体“呼呼”的燃烧起火焰来。“吼!”
那鬼婴痛苦嚎叫了起来,它身体的毛发全部烧焦,身体也是在迅速干瘪了下去。它的精气神正在迅速被抽离它的身体,然后进入那颗蓝色的玉佩之中。那蓝色的玉佩在吞噬掉鬼婴的精气神之后,散发出的蓝光也是跟着变淡了,接着“砰”的一声爆裂掉了。我仔细看那块玉佩,上面写着四个古篆字——幽冥令牌。令牌的背面是一种很古怪的花纹。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花纹,我竟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也见过。我盯着令牌仔细的回想着。忽然脑海里回想起孟婆曾经带着的那张面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孟婆的那张面具上,印着同样的花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孟婆跟这个幽冥令牌有着什么关系?这幽冥令牌又是什么东西?是我所理解的那个幽冥地府吗?老陈见我望着幽灵令牌出神,问我在想什么?我将令牌递到老陈和吕汉愁面前,问他们两人:“你们见过这令牌吗?知道这令牌什么来历?”
老陈接过令牌,左右翻看了一下,随后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我曾经听说过,在咱们阴行,有一个很神秘的组织,这个组织的人可以与地府沟通。”
老陈说道。与地府沟通?那岂不是和鬼差不多的存在?老陈摇头:“他们又区别于鬼差,准确来说,这些人是鬼差的契人,听闻一个鬼差有一个契人”“契人,那是什么?”
吕汉愁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说白了,契人就是鬼差在阳间的眼线,负责帮他们在阳间维护地府的秩序。我还听说,这些契人,还会帮阴魂解决一些在阳间的执念,好让阴魂放下执念,去转世投胎。”
老陈继续说道。说这话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老陈一直在看我,而且目光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复杂。我似乎感觉老陈这话是在意有所指。吕汉愁则是皱了皱眉头道:“照你这么说,那个组织的名称岂不是和地府差不多,难不成这个组织真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可以通天、通地?”
老陈摇头说:“我就是瞎猜测,或许只是一个类似地府的组织。”
我这边则是在心里暗暗推断,难不成那个组织和孟婆有什么渊源?难道孟婆是鬼差的契人?她是从哪里找到的鬼差?又或者说,她原先是一个鬼差,因为犯了什么罪,被抓到地府来,然后签订了契约?老陈拿着令牌,又说了一句:“不过,我也只是听说,这幽冥令牌到底有什么作用,我也是不清楚。”
我点了点头道:“你知道那个组织叫什么,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好。”
老陈笑了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此时吕汉愁再次冲向那个鬼婴,他挥舞拳头,对着那鬼婴砸了下去,“轰隆”,一股巨大的威势从吕汉愁的拳风之上袭来,那鬼婴根本承受不住吕汉愁的力量,直接被打飞了。“啪嗒!”
一团黑雾落地,那鬼婴摔在我们这边的房子废墟中,它身上冒着浓重的黑烟,那些烟雾在空中飘荡。片刻之后,一缕黑气从鬼婴的尸体上飞出,接着它的身体慢慢地变得透明起来,那透明的尸体也是逐渐地消失了。我将令牌收起来。这次回去之后,或许我要再找孟婆好好谈一谈了。将心思从令牌上收回来,落在那鬼婴消散的地方。我们三人都是浅浅松了口气,随后心也再次沉了下来。一个鬼婴尚且如此难对付,那龙虎沟的那个什么阴物,岂不是更加不好解决?眼下,只能是希望迁坟能镇压住那东西。因为刚才对付鬼婴,老陈的吕汉愁都耗费了不少的精力和体力,我们在这足足缓了半个小时,吕汉愁才带着我们再次往龙虎沟的村子走去。好在接下来没有在遇到什么凶事,我们跟着吕汉愁进了龙虎沟。龙虎沟不大,是坐落在山坳之中的一个小村子,村子上只有六十多户人家。其中有五六户已经荒废多年了,剩余的那二十多户也都是老宅。吕汉愁把我们领进一户老宅的院子里,这里应该是他们家族居住地,院子里还有一些杂草,显然已经荒废很久了。我们现在站的位置是老宅正屋的门口,吕汉愁让我们暂时休息一下,等着他安排。我们在老宅里稍微坐了一会儿,吕汉愁则是去帮我们弄了一些吃的。很快,饭菜香味儿就扑鼻而来了。我们简单吃了一些东西。吃饭的时候才知道,这老宅子就是吕汉愁家的祖宅,不过自从他父母过世之后,这房子现在就他一个人住。加上他自己常年在外面漂泊,也很少回老宅,久而久之,这老宅就荒废了。这次,如果不是龙虎沟出事,他也不会回来。说到这,吕汉愁叹了一口气,跟我们说了关于龙虎沟的秘辛。原来这龙虎沟在龙湖之南,是华北的一座大型水库,据说龙虎沟里流淌着一条龙脉。龙脉,那是华夏数千年文化传承积累下来的结晶,每隔百年,龙脉的力量就会释放出一股灵气来,凡人吸取了这些灵气,长寿健康,甚至会拥有异于常人的本领。当然这并不是普遍现象。龙脉的力量也不是无穷尽的,如果吸收完了,这龙脉也就没有任何用处了,所以龙虎沟里的龙脉,基本上是保持在一定的程度。不过这些年来,龙脉的灵气越来越稀薄,最近几十年更是彻底消失了,整个龙虎沟变成了一座死山。龙虎山,龙虎沟,龙虎交汇,龙脉,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