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爷!”
小月跟在一旁忧心冲冲地道,“我家少奶奶这是怎么了,怎么每天都吃不下东西,她这样一天比一天瘦下去,少奶奶这样,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
“小月!”
何盛年道,“你家少奶奶身体上没有什么毛病,你好好照顾着就好,会好起来的。”
说着何盛年便转向我,语重心长地道,“沈小姐,您的病在心上,心病这东西还是靠你自己,我医术再高明也治不了心病,所以要为自己而活,为了那个无情的家伙,不值得。我看着何盛年没有作声。北冥御冷漠和冷言对我打击确实挺大的,可为了他不吃不喝真没有。我确实有想死的念头,可是死之前我还想见见小言和爸爸。我之前和何盛年解释了很多天,吃不下东西,不是我本意,可他不信我。“唉~”何盛年叹了口气,然后叫小月好好照顾我,便走了。—下了楼的何盛年,直奔南楼而去。只是,他还没有走多远,人就被钟叔拦了下来。“何少爷,您这是要去哪?”
“钟叔,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别去了!”
钟叔叹声道,“他不会给你开门的,连我送饭上去,他都不给。”
“他不吃饭,他是不会死,可是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一样!”
何盛年有些气结。“何少爷,少奶奶每天这么吐着,会不会是……”钟叔的脸色突然神秘起来。“是什么?”
“会不会是有喜了!”
钟叔干脆说了出来。“有喜?”
何盛年笑了起来。看到何盛年这么笑起来了,钟叔以为他猜对了,原本沉重的脸上爬上了此笑意,“何少爷,这难道……”“一个处~女怀孕!”
何盛年脸上的笑意更是夸张了,“钟叔,没想到你年纪那么大了,还那么会说笑话!”
“处~女!”
钟叔石化了。同时,心中也有巨大的失落感,更有一些不要思议。少爷和少奶奶同床共枕那么久,居然都还没有那个。这少爷,不是爱着少奶奶吗?难道是他老眼昏花了?“钟叔!”
何盛年突然凑近钟叔,“男人呢,是好~色~了一些,但是,你是否又知道,越是觉得珍贵,越是爱惜的女人,越是会小心呵护着,不到最美好的时刻,都不会去碰。”
“何少爷,不愿意碰就是更爱!”
钟叔一生都在北冥家服务,没有过女人,他不太明白何盛年的话。而且,乍一听上去,何盛年的这个说法,可信度并不是很高。因为太爱,不能碰?这还是他头一加听说。“男人不碰一个女人,要么,是对她完全没有感觉,要么,是太过在乎了,你说!”
何盛年笑道,“你家那个大冰块是哪一种?”
“后面那一种!”
钟叔想都没想,直接就道了。要是前面的那一种,以前然少奶奶又怎么可能天天都在南楼过夜,又怎么能出去上班,而少爷又跟着去,最后还陪着去雪乡。只是,这雪乡之旅,不要也罢了。“看吧,你比我还要了解他。”
何盛年耸耸肩。“那现在少奶奶是怎么回事?不是怀孕,怎么什么东西也吃不下!”
钟叔说着脸色一怔,“是生了什么病吗?”
“她这个是病又不是病,她现在根本就是没有求生的欲~望。”
“没有救生的欲~望?”
“也就是说,不想活了!”
“不想活了”,钟叔一怔!“可以这么说!”
何盛年点头,“所以钟叔,你就不要拦我,让我……”“少爷,你回来了!”
何盛年的话还没有说完,钟叔就看着何盛年的身后急急地道。钟叔有些惊讶,他以为北冥御在南楼呢,难怪他怎么叫门,北冥御都没有回,原来,他压根就不在家呀。虽然和北冥御有些距离,这是钟叔还是看到了,现在的北冥御眼睛明显的比以前往下凹了。他,瘦了!听到北冥御会来了,何盛年立即回头,并走向北冥御,“阿御,你回终于来了,跟你说啊,你老婆……”北冥御却像是没有听到何盛年的话一样,他直接越过何盛年就往南楼走去。看到北冥御就这么越过自己,何盛年马上跟在他身后,一边道,“我说阿御,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听到吗?”
北冥御继续忽略何盛年,继续往南楼走去。这一下子,何盛年倒是没有再跟上去,只是站在原地大声道,“我说你老婆,就快要死啦!因为她潜意识里,没有求生的欲~望,所以尽管她吃了很多东西,但是她的身体都不接受,这样下去,她迟早都是一命呜呼的。”
何盛年的话落下后,北冥御往南楼方向的脚步更加是快了。北冥御的脚步是快了,何盛年的脸上却有了笑意。何盛年扭头对钟叔道,“走,钟叔我们上楼去。”
何盛年话毕,人就转身回头往北楼走去。钟叔跟在何盛年的身后,有些不明白,何盛年不应该是追着北冥御上南楼吗,为什么着急着上北楼了。“出去?”
钟叔跟着何盛年上到北楼,就听到一道冰冷的男声,从某个房间里传出来。这道冰冷的声音,钟叔认得,那是北冥御的声音。北冥御的声音刚落,小月就从房间里出来了。“小月,这是怎么回事?少爷在里面?”
钟叔急忙把小月拉到自己面前问。“是少爷!”
小月点头道。“好呀!”
钟叔也点点头,“少爷和少奶奶是应该好好的谈谈了。”
听到钟叔的这话,何盛年站在旁边笑着道,“好好谈谈?北冥御那大冰块会好好谈,他就不叫北冥御了。”
室内的情景,跟何盛年说的是一样的。—北冥御凶凶地从房间出来,然后又凶凶地把小月赶出房间,然后就直接来到了床边,站在我面前。北冥御的靠近,我下意识地退了一下。我的躲避,让北冥御的神色又暗了一层。“没有求生的欲望?”
北冥御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有任何情绪。我靠在床上没有说话,只是抓棉被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