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碰见观风楼时，夜冥珏便提出过这样的条件，只是被对方拒绝了而已。凌澜叹口气，道：“四小姐，这些都无关紧要。”

“对我来说很重要。”

洛璃歌道，“他既然和观风楼有合作，那便应当从一开始便知道夜如嫣要抓我，却放任没有理会。”

“若只是如此便也算了，我和他不算太熟，他算计我很正常。可在算计后，他却还想要我听话，按照他的计划行事？是他太天真，还是我太蠢？”

洛璃歌冰冷话语中已经掺杂上了几分火气。凌澜张张嘴，不知说什么好。最终，他道：“事到如今，您纠结这些也没有用了，您若当真生气，便在此事结束后去寻殿下，殿下会给您一个交代。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夜如嫣，我想您应当也不甘心被她这样抓过来无视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洛璃歌冷漠道，“我未必一定要现在报仇，也没有必要在眼下和夜如嫣结仇。”

凌澜沉默片刻，道：“您可以再好好考虑一下，明日夜里，我会再来的。您也可以将此当成一个交易，尽可以提出您的条件。”

洛璃歌索性没有再理会他。见状，凌澜叹了口气便离开。房间内再度恢复一片漆黑，今夜依旧没有月光照临。“小姐……”冬雪小心翼翼道：“您在生太子殿下的气吗？”

“或许吧。”

洛璃歌垂眸，心情有点糟糕。在夜冥珏和夜如嫣眼中，她只是一枚可利用的棋子罢了，不重要，又弱小，甚至无法做主。她讨厌这样的感觉。“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呀？”

冬雪询问，“要帮太子吗？”

“不帮。”

洛璃歌冷冰冰道，“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他和夜如嫣又有什么区别？”

全都不可信任。她现在才忽然想明白，慢慢悠悠地搭建势力，一味地躲着事，根本没有用。她需要更主动一些，更紧迫一些，否则这件事结束后，往后也会被牵扯进别的事情当中。深吸一口气，她徐徐道：“江湖势力……看起来确实很重要，观风楼我们高攀不起，但那位风九思，我们可以争取一下。”

“什么？”

她说得太小声，冬雪并未听清楚。“无事。”

洛璃歌摇摇头，“我们要自己想办法，不能只依靠着他们两边行动，我不想将自己的安危交托在不可信的人手中。”

“嗯！”

冬雪点点脑袋，坚定道，“我只信小姐，也只听小姐的。”

洛璃歌轻轻一笑，听着她这句话，心情忽然便好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