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洛璃歌微微一顿：“她是什么表情？”

“像是开心，又像是担忧。”

冬雪道，“太子名声不好，我们和他接触下来，知晓他不是浪荡无德的纨绔，但老夫人还不知道呢，可能是怕您被骗吧。”

洛璃歌垂眸，淡淡应了一声。她要不要……找一日和老夫人好好聊聊？……凌澜回到太子府暗室，凌风正在记录着档案。将卷宗放在一侧，他看向凌澜，笑着道：“殿下休息了？你不用贴身保护吗？”

“殿下在书房，正交代凌崖事情，我自当避让。”

凌澜坐在椅子上，看到另一边凌司从暗门走出，身上带着些点血腥气，便知道是刚执行任务回来。“嚯，今天人这样多。”

夜冥珏所属暗卫，便属他们三人地位最高。凌风管理情报、文宗，凌司培养并统管暗杀等事宜，凌澜则多年来一直近身随着夜冥珏。他们是夜冥珏传唤最多，和他走得最近的人。今日三人都在，已经算是稀罕了。在夜冥珏面前，他们会拘谨许多，但各自私下里却很熟识，也很随意。凌司带着身血气便凑过来，八卦道：“我听说，殿下今天都和洛家小姐在一起？怎么样？”

凌风不由得束起耳朵，跟着看向凌澜。他虽然掌管着情报，但这样的事情，肯定是不如凌澜看得真切。“别提了。”

凌澜端着茶，摇摇脑袋道：“只要和这位洛家小姐挂钩，殿下便怪怪的，按洛小姐的话来说，确实是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说？”

凌风和凌司饶有兴趣地追问。凌澜便将这几日的事情简单说了。他叹着气道：“此前揣度着殿下的心情做事，已经是需要提起全副心神了，可近日，我发现实在是难以明白他的心思。”

凌风温和笑起来，道：“你这还不懂，明显是动心了，又觉得洛小姐不在意他，闹别扭呢。”

他最是年长，懂得也更多些。凌澜更无奈了：“这我当然知道。”

正因为知道，才觉得夜冥珏难伺候。凌司忽然道：“你们说，如果日后洛小姐嫁进来了，我们当听谁的话啊？两位都不是好伺候的主。”

“这有什么好纠结。”

凌风镇定道，“只要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都听洛小姐的便是了。殿下这模样，明显是怕老婆，往后自然都要听洛小姐的话。”

话音落下，却觉得石室内忽然升起一片冷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