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总却不放过她,在她犹豫之间,又朝她走了一步。在她跟前站定,朝她伸出了魔爪。就在刚刚赵总迈出那一步时,她做了最后的决定。在她的世界里,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没有江颐重要。尽管如此选择,她会名声尽毁、前程尽毁,甚至可能会引起霍垣的怒火,对她的惩罚更加变态,她仍旧选择了江颐。看着赵总的手越来越近,江心低下头,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就像是等着随时被宰的羔羊。就在赵总的手要碰到江心的胸口时,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赵总,兴致不错。”
赵总好事被打断,心里有几分不悦,可抬眼看到来人是霍垣时,还是将手落在江心身上的地方改为了腰上。江心听到霍垣的声音,酒完全醒了的她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逃离,却被赵总揽着肩膀,让她僵硬的定在那里。“霍总,刚刚去哪儿了?”
赵总似笑非笑的看着霍垣,眼底闪过一抹恶趣味,说道:“不会也像我这样,去找纯情小女生了吧?”
赵总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又道:“不对啊,像顾小姐那般美若天仙又气质好家世好的女人,可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梦中情人,却成了您的未婚妻。其他的胭脂俗粉,您哪儿还能看得上啊。”
“赵总,你喝多了。”
霍垣冷声道:“连祸从口出这几个字,都不知道了吗?”
赵总确实是喝多了,否则放在平时,他就算对霍垣再不满,也不敢如此对霍垣说话。顶多,也就是去揣测霍垣的心思,找能牵制霍垣的人,从而借助这个能牵制霍垣的人,来让霍垣改变主意,做出对他有利的事情。毕竟,霍垣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若是将霍垣这个人给惹毛了,这小子狠起来,是会对对方赶尽杀绝的。因此,在听到霍垣似警告似好意提醒的话时,赵总也清醒了几分。他揽着江心的腰,看向霍垣,歉意的说道:“霍总说得对,刚刚的确是我喝多了,还请霍总海涵,不要跟我这种小人物计较。”
霍垣笑了笑,没说话,朝包厢走去。只是,他在经过江心身边时,停了一下,江心一直低垂着头,连看都不敢看霍垣一眼,此刻,看到跟前多出来的男士皮鞋,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生怕霍垣做出什么事情来,让事情更加失控。她沉浸在自己的担忧和紧张之中,丝毫没有察觉,霍垣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向她,又落在她的腰上,眸光深沉。霍垣离开后,赵总突然在江心腰上狠狠一掐。猝不及防的,她整个人都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发出一声痛苦的惊叫。却在下一刻,又惊觉这是什么地方,立即咬住了牙冠,随后抬手要推开赵总,后者察觉到她的动作,眯了眯眼。最终,江心还是忍了下来,他下手很重,仿佛是为了警告,又像是为了报复,要将她腰上的肉掐下来一块似的。“江心,先前,还真是我高看了你。”
赵总凑近江心,轻声说的话杀人诛心,“怪不得你有这么好的外形条件,却只是个不得宠的情/人。在危及生命的时候,霍总不救你,任由你被人剁掉手指。原来,你除了这外形条件能让男人有欲/望之外,其他方面…真的是一无是处。”
江心被赵总的话刺到,张了张嘴,却无言反驳。赵总说出了,她所有的难堪。江心的头垂得更低,赵总没能报复在霍垣身上的快感,这一刻得到了变态般的满足。他掐住江心的下巴,抬起她的头,迫使她看着他,“江心,既然选择了做情/人,就要做一个合格的情/人。既然选择了来求我放过你弟弟,就要拿出求人的态度。选择了出来陪我玩,那就要放得开。不要已经选择了当婊/子,还要立牌坊,我赵某人,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女人。”
赵总说完,也不在意江心是否回答,或者心里想着什么,他揽着江心的腰,带着她转身,也往包厢走去。包厢里,歌声不断,几个人男人都左拥右抱,唯独霍垣坐在沙发正中央,却没有女人敢往上凑。赵总带着江心走进包厢后,恰好碰到一首音乐结束,开门声响起,所有人都朝赵总和江心望去。尽管包厢内灯光调得极暗,仍旧有人眼尖儿的看到了江心的嘴唇红肿,开始带头起哄。“哟哟哟,赵总这是干嘛去了啊?”
“还能去干嘛,当然是跟嫂子培养感情去了。”
“是吧?”
“那是。”
有人看了赵总,见他脸上堆满了笑,看向江心,不由得打趣道:“嫂子,你还不知道吧,刚刚你一走出去,赵总没坐两分钟,就急匆匆的跑去找你了。”
“看来啊,赵总这次,是栽了哦。”
说话的人特意将尾音拉长,江心僵硬的站着,这些人的话她一句都接不上来,只祈祷着这场闹剧赶紧结束。她的目光闪躲着,想要立即逃离这个地方,视线却不经意间落在坐在沙发正中央的人身上,灯光颜色不停地切换,照得男人的脸色忽明忽暗,让她更是惶恐不安。“赵总打算什么时候请我们兄弟喝喜酒啊?”
又有人将此事提起,显然是不信赵总刚刚说的,打算跟霍垣与顾箬一起举办婚礼。赵总看了一眼江心,又看了一眼霍垣,揽着江心腰的手骤然收紧,江心一个踉跄,踩着高跟鞋的她没站稳,朝赵总的方向倒去。赵总计谋得逞,立即又将江心往怀里带了一下。江心下意识往霍垣那边看了眼。霍垣坐在沙发中央,好似一切与他无关,与刚才在另一个包厢的时候,判若两人。江心看不懂他,从来都看不懂他,有的时候,她好像觉得他很在乎自己,然而更多时候,她都觉得,他从未爱过她。甚至,一点都不在意她。她其实不是没有幻想过,霍垣会站出来,会带她离开这里,然而这种念头一生出来,她自己都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