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我不是，四爷，你相信…”“没有一个奸细，会承认自己是奸细。”

霍霖蓦地起身，背对着越朝，冷声道：“韩渊，将他带下去，好好审问。”

霍霖话落，旁边走出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朝越朝走去。越朝见此，连连后退，大声喊着冤枉。“太聒噪了！”

霍霖皱眉，下一刻，只听见咔擦一声，越朝的下巴就那么被卸掉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让人将越朝带了下去，关押在别墅的另外一个地下室里。越朝被带走后，韩渊屏退了所有人。韩渊走到霍霖身旁，与霍霖并肩而立，“阿霖，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霍霖眉头紧锁，没有说话，整个人都散发着阴郁气的气息。“我以为你真的有着必胜的把握，才会这么孤注一掷跑回来，谁能想到我一回来，就看见你如此狼狈，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霍霖烦躁地瞪了他一眼，“你回来只是为了说风凉话吗？”

韩渊见此，扬眉一笑，说道：“阿霖，我们回国外吧。不要执着于霍家的这点东西了，你若喜欢权势地位，金钱财富，我都给你挣。”

霍霖豁然站了起来，他死死盯着韩渊，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甘心，韩渊你知道的，从我被霍垣代替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不甘心，我从不觉得我比他差。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比他差。他霍垣能做的事情，我霍霖也能做。甚至，我能比他做得更好。我要所有人承认，我比他优秀百倍千倍。”

“可是，阿霖，这只是你的执念罢了。”

韩渊微微叹息，“你赢了他又如何？输了又如何？有谁在意呢？”

韩渊说到这儿，顿了一下，见霍霖无动于衷，又道：“老太爷已经死了，霍邢也已经死了，你那些急于做的证明，已经没有人在意了。”

“不！”

霍霖冷声打断韩渊，他眼底迸发出难以言说的愤恨，“有人在意的，韩渊，你如果不愿意帮我，这是你的选择，但请你不要阻止我。二十多年了，我一步一步都走得艰难又小心翼翼，终于走到了现在，你却叫我放弃，你要我如何放弃？”

对于打败霍垣的执念，已经根植在了霍霖的心里，过去的几十年里，他一直为这件事情活着。如今，他跟霍垣已经撕破脸，两人的斗争已经走到明面上来了。他，没有退路了。看着霍霖这状若疯癫的样子，韩渊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霍霖都不可能再改变主意了。于是，他道：“既如此，那就斗争到底。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没意思了，我马上都可以陪着你一起撤退。”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霍霖冷冷的丢下这句话，绕过韩渊，朝着关押程羿的地下室走去。韩渊无奈的叹息一声，招来隐在暗处的人，低声吩咐了几句，随后转身跟了上去。霍霖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身形顿了一下，几不可察。地下室里。唯一透进光来的窗户下，程羿盘腿而坐，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被关了这么多天，又日日被用刑，还不给他吃饱饭，再厉害的身体也经不住这么折腾，这让他的身上透着一股死气。至于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活着，身上还有一口气吊着，全靠他的意志坚定。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霍霖忙着追杀霍垣，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管他。chase坐在程羿的对面墙角处，看着双眸紧闭的程羿，不时地发出一声叹息。要是再饿下去，或者程羿的心志稍微薄弱一点点，程羿将必死无疑。要是程羿死了，秦焕又要难过许久。明明他自己都过得很不好，表面光鲜，实则没什么人疼爱他，可他却见不得别人受苦。无论是谁遇难，他都想救一救。这种心善的烂毛病，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正？而自己呢，也跟着他犯蠢，生出了怜悯之心。这下好了吧，全都困在了这里。说不准，自己会跟程羿一起死在这里。chase想到这些，眸光微闪。秦焕这么久都还没有动作，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自己必须支撑到他带人来的那一天。不行，自己不能死，程羿也不能死！“程羿，你这是何必呢？”

chase说道：“现在情况十分危急，我相信，就算你出卖了霍总，霍总也不会怪罪你的。”

“滚！”

程羿睁开双眸，眼里闪过一道狠戾，让chase被吓得眉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