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我说这么多话。”
江心张了张嘴,“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用解释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他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江心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莫名的堵得慌。霍垣出来后,坐在车里抽了支烟,随后去了医院。医院里,顾箬正守在病房里,目光盯着某处,显然在发呆。听见开门声,顾箬回头看来,见到霍垣,她神色有些微妙。“你怎么来了?”
她问出这句话,又觉得问了句废话,又默默地闭上嘴。霍垣来到床前,看着床上的人,依旧被裹的像木乃伊,看不清原本的样子。“他怎么样?”
霍垣问。顾箬沉吟道:“还是那样,医生也不确定什么时候醒来。”
于是,他把医生喊了过来。医生一看秦焕还没醒,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昨晚他说几个小时就能醒,那只是权宜之计,安抚霍垣的。实际上床上的人伤的这么重,哪能这么快就醒来。医生斟酌了下,才说道:“这病人伤得太重,醒来的话也是遭罪,到时候还得给他打镇痛剂和镇定剂,反倒对病人身体不好。”
霍垣瞥了他一眼,医生赶忙点点头,表示自己说的没错。就在医生惴惴不安的时候,病房外又有人敲门,下一刻,房门推开,荞老头和江颐走了进来。“是这里吧?”
荞老头还在确定房门号,一边问江颐。江颐一眼看到了房间里的霍垣,他点头道:“是这里。”
荞老头也看见了,他拍了拍脑门,快步走了过来,本来想问他叫自己过来干什么,在看到床上的人就清楚了。“啧。”
荞老头来到病床前,仔细打量着秦焕,“这是出车祸了?”
医生急忙上前跟他说明情况,医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当荞老头是病人的什么家属。“你先出去。”
霍垣突然出声。医生愣了愣,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霍垣又对荞老头说,“你给他看看。”
顾箬狐疑地瞄了眼荞老头,“这位是?”
可没人回答她的疑问,荞老头已经在床边坐下,摸到秦焕的脉搏检查起来。顾箬被无视,她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又看了眼霍垣,倒也没说什么。过了会儿,荞老头才摇头叹息地说,“这伤的也太重了,就是神仙来了,一时半会也治不好啊。”
霍垣道:“你看看他的腿,腿能不能治?”
荞老头摸了摸秦焕的腿,拧着眉道:“有难度,但也不是不能。”
顾箬听见这话,眼中有闪过一抹欣喜,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她狐疑地打量着荞老头,“你是谁?医生都说治不好,你怎么有把握?”
荞老头这才注意到她。他笑呵呵地说:“不过是个江湖郎中而已,你是?”
顾箬神色不太自然地说,“我是他妻子。”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瞄了眼霍垣,她现在的身份有些尴尬,不仅仅是因为霍垣是她前夫,更是因为秦焕的身份。如果他恢复原来的身份,他要叫什么,那她又算是谁的妻子?荞老头点点头,笑着安慰她,“这样,你放宽心,你要是信得过我,他这伤啊,包在我身上怎么样?”
顾箬仍是半信半疑,但心里也猜到这老头是霍垣请来的,想必是有点本事的。“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相信您,那他就拜托您了。”
“好说好说。”
荞老头摆了摆手,说着,他又顿了顿,“霍总,你打算让他什么时候出院?”
霍垣:“你说了算。”
荞老头沉思片刻,说道:“那就再住两天吧,好歹把病情先稳住,这腿伤筋动骨一百天,也急不得。”
霍垣点头:“嗯,可以。”
他说完,便走了出去,江颐见状,也跟着一块追出去。“霍垣。”
霍垣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他,“你叫我什么?”
江颐扯了扯嘴角,他明白霍垣的意思,但是姐夫两个字他始终叫不出口。“你是要回去吗?我能不能跟你一块?”
霍垣盯着他看了半天,似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会儿才说,“走吧。”
江颐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但是被隐藏的很好,他老老实实跟在霍垣身后,来到停车场上了霍垣的车。回去的路上,路过水果店的时候,他买了些水果,还特意问老板哪些水果孕妇不能吃。霍垣坐在车里看他跟老板讨价还价,百无聊懒的点了根烟。江颐拎着水果回来,看到他抽烟,眉头不禁蹙了起来,“你在家当着她面也抽烟吗?”
霍垣没没回话,反而挑衅似的捏着烟抽了一口,才把烟头扔出窗外。“你上不上车?”
江颐眉头紧蹙,他拉开车门,黑着脸坐了上去。别墅里,江心正守着念念在画画。念念把画好的画递给江心看,江心偏着头,看着上面有三个小人,一男一女,中间牵着个小男孩。江心蹙了蹙眉,不解地问,“怎么是个小男孩?”
念念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她小腹。江心明白过来,心中触动,她又问,“那你呢?怎么没把你画上去?”
念念紧抿着唇,情绪略显得低落。江心才反应过来,霍垣对她过于忽视了,他表现出来的在念念眼里,甚至算得上是厌恶。江心沉默片刻,她接过念念手里的画本和笔,在女的小人旁边,添加了一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