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宋小枫话语随意,随后想到了什么,道,“你爹是因为才被打入大牢的,你不恨我吗?为何要将这个消息告诉我?”
宋鸣目光黯淡下来,小手揉搓着,“我是有些恨你的。但我也知道我爹落得这个下场,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你先回去,事情我会处理好。”
宋小枫将他送出家门,嘱咐道,“你好好读书,学费的事情,不用操心。”
送走宋鸣,宋小枫心中格外不是滋味。她并不是怕被告,而是担心宋槐坐牢会影响宋鸣的前途。宋鸣是个好孩子,不该受父母连累。一晚上宋小枫想了很多,天快亮的时候才睡过去。刚睡着,就被吵闹声吵醒。宋小枫将被子掀开,烦躁的用手抓抓乱糟糟的头发,打开门怒喝一声,“谁?谁在外面吵闹?”
三四个衙役堵在门口,对她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用问也知道定是宋老太太和江老太太搞得鬼。“等等,让我跟沐远说几句话。”
衙役来之前,县令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不可得罪沐远,只让他们带宋小枫一人过去就。宋小枫提出的条件合理,他们并未过多阻拦。宋小枫将门关上,紧张的靠在门上,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朝沐远投去求助的目光,“这次我可能真的在劫难逃了。”
沐远从盒子里拿出一块手帕,打开,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必要之时,将这个交给县太爷。”
“这是什么?”
宋小枫将玉佩放在眼前仔细打量,上面除了雕刻精致之外,她并未看出这块玉有何与众不同。不过想到上次县太爷对沐远的态度,心里一下子有底了,叮嘱沐远在家等自己的好消息,然后跟衙役一起去衙门。宋家一家人还有江秀才母子都在,将院子占满。宋老太太眼中满是得意之色,江老太太眼中则是不屑,江秀才眼中是冷意。宋小枫在众人的注目下,强装镇定的走上堂去。县太爷这次比上次有精神多了,眼睛朝宋小枫身后扫去,确定沐远没有跟过来才稍微松了口气。他拿起惊堂木,厉声道:“江秀才告你蓄意伤人,你认还是不认?”
“草民不认……”“大胆刁民,敢跟本官顶嘴,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县令大人打断她的话,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用刑。古代打板子需要将衣服褪掉,这也是女子犯事,为何宁愿死也不愿过堂的原因。衙役上来拽她,宋小枫挣脱开衙役的胳膊,冲到县太爷跟前,从他手中抢过惊堂木,狠狠拍在桌子上,惊堂木瞬间碎成两段。“你……你好大的胆子,敢藐视公堂,破坏公务。”
县太爷气的直跺脚,“反了,真是反了,拉下去给我打,给我重重的打。”
“县太爷,你不问是非,胡乱判罪,你不怕我去告你吗?”
宋小枫怒吼道,“你别忘了我家小姐嫁给了太守的儿子,她若知晓你如此待我,定会为我讨个公道。”
“你少拿你家小姐来压我。你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丫鬟,她还能为了你抛头露面不成?”
县令大人对她的威胁丝毫不放在心上,朝衙役挥挥手,示意他们快将她带下去。“等等!”
宋小枫喊道,县太爷不耐烦道:“你又想干什么?”
宋小枫从怀中掏出沐远给她的玉佩,“你看看这是什么?”
“你一个乡下人能有什么好东西。”
县太爷不理会她,让人带下去。师爷将玉佩递给县太爷,颤颤巍巍道:“老爷,你看这玉佩……”县太爷扫了一眼,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朝外面喊道:“住手,快住手。”
宋小枫正与衙役在外面玩捉迷藏,还好她来的时候带了一些药粉,不然指定屁股开花。听到县太爷的叫声,宋小枫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还好你们没来得及动手,要不然我一定让你们好看。”
“你这块玉佩是哪来的?”
县太爷从椅子上来,战战兢兢的看着宋小枫。江秀才抢在宋小枫之前道:“这是在下之物,前段时间遗失,原来是被她偷去了。”
宋小枫静静的看着他在那表演,不开口。“你确定这是你之物?”
县太爷不可置信道。江秀才步步紧逼,不将宋小枫打入大牢,誓不罢休,道:“宋小枫是个惯犯,之前她偷盗宋家钱财,这次将我打伤之后,又盗取我身上的玉佩,还请老爷明察。”
“你说这块玉佩是你的?那你可知道玉佩的来历?”
宋小枫笑嘻嘻道。江秀才除了读了几本破书之外,认识几个字之外,啥也不会,见识短浅,一心想攀高枝。江秀才强词夺理道:“这是我同窗好友赠我的,有什么不对吗?”
“请问这位同窗好友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宋小枫步步紧逼,“只要你能说出来,我就承认这块玉佩是你的,认罪伏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