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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恐惧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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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这么有烟火气的地方,她好奇的打量着一切,听着周围人聊天,店小二简单的用抹布擦了擦桌子上洒落的汤汁,就匆匆忙忙的去了下一桌。小公主捧起纱裙,坐在了椅子上,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问道:“平时也是这样吗?”

“嗯,你在皇宫当中,自然看不见外面的世界。”

“你在高处,而芸芸众生在奔波劳碌,这天下,有的不仅仅是修士,更多的,是百姓。”

楚辞声音平静,轻笑一声说道:“一个王朝与宗门不同的地方,就是宗门面对的是修士,而一个王朝,要面对的,还有他的百姓。”

“就是那些黎明百姓,却能够在暴政之下,推翻帝国统治,也许你不敢相信,但是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太多太多。”

“如今,大庆乃是盛世,可若是大庆逢乱世,必然是英雄辈出。”

“这是天道法则。”

三碗炸酱面上桌,小公主仔细的嗅了嗅,肉酱上的香味扑鼻而来,楚辞吃了一口,又一口,味道很香,可始终不如母亲的味道,楚辞低下头,叹了口气,很快,楚辞便是将一碗面全都吃了下去,“这个人,怎么能够背着棺材吃饭!”

就在这时候,在楚辞的身旁,传来了一声十分尖锐的叫声。“你们怎么回事,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放进来!敢进让他滚出去,别把晦气沾染到了我身上!”

那人指了指掌柜的,又指了指楚辞,尖叫着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本店没有不让棺材进来的规矩,如果您不吃,可以离开。”

掌柜的看了他一眼,说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便是懒得理会他,楚辞背着棺材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看见了,但,背着棺材吃饭又如何,他不在乎这件事情,只要进来捧场,就是他的客人,楚辞背着棺材来吃面,就是捧他的场,其他人若是不喜欢,也可以离开。其他人看了楚辞一眼,并没有太过在意,虽然说这位少年背着比他还大的棺材,颇为引人注目,但是谁还没有个有难处的时候。吃个面条,哪来的那么多说道,这里又不是什么大牌子的酒楼,就是一家小面馆,三教九流的人来的多了。挑挑拣拣,若是真绝对棺材晦气,去别的地方也一样。“哼。”

那人哼了一声,便是直接离开了,临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了朝着掌柜破口大骂一句,“你这店,早晚得拉倒,你等着吧,早晚你得拉倒!”

说完,他就匆匆离开了。这前脚刚走的人,还没等走远,就看见了一队官兵将整个面馆包围了,此前自称是礼部尚书之子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脸已经是彻底垮掉了,整个人的模样,显得十分凄惨,说话也是含糊不清,“把他们给我抓起来,给我压入大牢,我要折磨死他!”

一边说话,他一边留着口水。面容狰狞。雪灵姬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小公主突然说道:“我还没有进过大牢,我想进去看看。”

“走吧。”

楚辞倒是无所谓,不过是在这里杀人,和进入大牢当中杀人的区别。“不好意思,我的客人还没有吃完。”

掌柜的拦住了他们。“我TM管你吃没吃完!信不信我把你这店拆了!”

“面要吃完,这是规矩。”

“哪怕要上路,也要吃饱在上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斗不起你们这些当官的,但这是皇城根,上有苍天,下有大地,我们背靠皇城,大庆有明君明主!”

掌柜的字字铿锵,“没错,级就算是要抓人,也要等人吃完了在上路,这是规矩。”

“你们,也敢忤逆我?我爹可是礼部尚书!信不信,只要他一句话,就能让你们这面馆,从此在京城消失!”

“那又如何,吃面有吃面的规矩,面条,就是要吃完!”

小公主和雪灵姬低着头吃着面条,终于,吃完了,雪灵姬付了银两之后,小公主看着掌柜的笑着说到:“没事的,我们去看看,明天还来吃。”

“好!不管白天黑夜,来了,便是客人。”

说完,掌柜的拱了拱手,目送楚辞三人离开,那礼部尚书之子,也是冷哼了一声,这还是小公主第一次来监牢,“把他们给我分开羁押。”

“这不行。”

楚辞摇了摇头,“这得羁押在一起。”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了。”

闻言,楚辞袖口当中的飞剑,瞬间割断了在场所有人的头颅,声音平静的说道:“我说关在一起,就关在一起。”

这大牢,并非是天牢,他一个户部尚书之子,还没有资格将人送入到天牢当中,楚辞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户部尚书之子,见到这一幕,已经是吓傻在了原地,只见到一颗颗人头飘然而起,血柱冲天,他全身一哆嗦,瘫软在了地上。三人同时进入到了监牢内。那些官兵被楚辞系数杀光了,所以他们是堂而皇之走进来的,楚辞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监牢,但是雪灵姬和小公主两人,是第一次见到。“脏乱差。”

三个字跃然而出。不停地有老鼠,蟑螂,到处爬来爬去,里面是一声声的哀嚎,虽然说雪灵姬的实力很强,但是在这种环境下,还是有些害怕,两人躲在楚辞的身后,朝着伸出走去,暗淡无光,突然之间,一只手伸了出来,“吼!”

他咆哮了一声,吓得两人,直接抱住了楚辞。终于,他们走到了一个空的牢房。“这里,一直都是如此吗?”

小公主询问道,“嗯。”

楚辞点了点头,而后雪灵姬说道“这里都是关押着罪大恶极之人,环境差了点,便是差了点吧。”

“也并不全是,你觉得我们是罪大恶极之人吗?”

楚辞笑了笑,“有些人也许是罪大恶极,但是有些人,只是因为,他们招惹到了权贵,所以他们被关在了这里。”

“就像是我们一样。”

楚辞随意的找了个角落,坐了下去,他对于环境没有什么挑剔的,雪灵姬和小公主则是站在那里,不敢坐下,生怕,那老鼠蟑螂会爬过来,“小兄弟,听你这语气是得罪人了进来的?”

猝不及防的,耳边飘来了一句话,吓得两个女孩赶紧跑到了楚辞的身旁。“谁?”

他们转来转去,却没有见到人。“我在上面。”

抬起头,只见到一个老者如同蜘蛛一样挂在墙壁之上,楚辞脸色一变,这位老者的实力,深不可测,他们距离这么近,而楚辞居然完全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存在。“是啊,得罪了礼部尚书的儿子。”

楚辞声音平静的说道“这小小的监牢,应该困不住前辈吧。”

“自然是如此,我是自己将自己困在这里面的。”

他咧嘴一笑,就这样贴在墙壁上,严丝合缝,全身都贴合在了上面,楚辞自认为做不到这一点,能够让身体与墙壁依靠灵气完全贴合在一起,哪怕是他也做不到。“否则,还没有人能够困得住我。”

小公主则是有些好奇的说道:“那你为什么要自己把自己困在这里?”

“哈哈,哈哈!因为有人要杀我,那是个疯子,我只有藏在这里,他才不会找到我,那个该死的疯子!”

老者叹了口气,随后缓缓说道:“打不过嘛,逃很正常的事情,别说这监牢了,就是大庆的天牢,有多少人都是为了逃避追杀,躲仇家进去的。”

“我这样很正常,很正常。”

老者咧嘴一笑,随后说到:“可是别跟别人说我在这里哦,要不然,我又要跑了。”

老者笑容满面,楚辞懒得再去理会他,不过神经一直十分的警惕。只要老者有任何动作,他就会瞬间带走雪灵姬和小公主。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紧随其后,是一群黑衣人进入到了这监牢当中,“爹,就是他们,打的我!还杀了官兵。”

这礼部侍郎的儿子,哭哭啼啼的说着,整张脸都被楚辞抽废了。疼归疼,但是对于楚辞的杀意,他也是十分的坚决。“哼,我倒是要看看你,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打我儿子的脸。”

礼部侍郎的语气十分的僵硬,怒火难平,这个快要三十岁的儿子,乃是他的大儿子,只是不太聪明,平日里都是让他留在府中,偶尔才会出来一次,也正是因为,大儿子智商差了一些,他从来不会带着他进入到皇宫内,都是在京城里面,出了什么事情,这他也能够压得下去。听说只是因为上街上的一些口角,儿子就被打成了这样,他怎能不怒。“我劝你,最好还是跪下。”

楚辞走到来了监牢前,笑眼咪咪的说道。“爹,就是他打的我。”

“让我跪下?你算什么东西!”

“来人,打开监牢大门,你既然敢伤我儿子,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听到这话,楚辞毫不在乎的说道:“就凭你吗?一个礼部尚书?”

“没错,就凭我。”

“怎么,这皇城没有王法了?”

楚辞眼中尽是嘲弄,“王法?我就是你们的王法!”

闻言,楚辞笑了笑,“那皇帝算什么?”

“哼!”

礼部尚书没有回答楚辞的话,他也不敢回答这样的话,一旦让人抓住把柄,轻则摘掉乌纱帽,重则砍头,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他一个礼部尚书,用些职权,上面,也不会说些什么,只是几个草芥而已。“是吗?尚书大人,好大的官威。”

这时候,小公主冷哼了一声,她已经,生气了,若是说将她抓到这里,尚且算得上是小事情的话,可是刚刚,这位尚书大人说的话,已经是彻底触怒了小公主,“对,爹还有两个女人,是跟他们一起的!我要拉他们回去做我老婆!我要他们给我生孩子!”

“好,不过是贱民而已。”

礼部尚书说完,手下也打开了门锁,顿时一群人涌入其中,礼部尚书整理了一下袖口,说道:“全都给我带到府上,儿子,到时候,你想要怎么折磨,想要怎么解气,怎么来!”

礼部尚书说完,他将目光落在了楚辞的身上,只瞧见那白色薄纱裙,顿时皱起了眉头,这种料子,只有皇宫当中,才会有,难不成,这是哪个朝臣的女儿?他心中有所疑惑,随后凑近看了看。顿时,脸色大变。“爹,你怎么了。”

“你!”

“你!”

礼部尚书,突然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只感觉到天旋地转,“小,小公主……”此言一出,所有侍卫,同时脸色变得苍白无比,扑通一声,全都跪倒在地上,礼部尚书,已经是大脑一片空白,完了,全都完了……他的手在颤抖着。恐惧填满了他的心。“你这个废物!”

终于礼部尚书的情绪彻底崩溃,他站起身,一巴掌直接抽在了自己儿子的脸上,随后,又是一巴掌,连打带踹,这一刻,他已经彻底疯了,一朝入仕途,多少年月,付出了多少,才终于,熬到了今天,熬到了今时今日,可是,一切,全完了。他抽出一旁护卫的刀,疯狂的朝着儿子的身上砍去,一下又一下,如同发了疯一样。彻底崩溃。他的世界已经是一片漆黑,不仅仅他完了,整个家族,甚至于,往上九代,所有有关联的人,都要死!他,怎么敢,敢把小公主关入大牢的呀……他一刀一刀,亲手将自己的儿子砍成肉泥,随后,将刀落在了自己的脖颈上。他凄惨的笑了笑,用力的割下了自己的头颅。缓缓地跪在了地上。“……”小公主不由得沉默了,“我,该灭他满门吗?”

她望向楚辞,轻声的问道。“随便。”

反正,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在礼部尚书的眼中,那些百姓犹如草芥,而在楚辞他们的眼中,礼部尚书,又何尝不是如此。“罢了。”

小公主摇了摇头。可是,当她从监牢当中离开的时候,礼部尚书全家,已经被满门抄斩,甚至于连条狗都没有放过,鸡蛋都摇散黄了,从上到下,甚至于追溯到先祖,挖坟掘墓!什么都不需要说,当看到这样的下场的时候,他们便是知道,这礼部尚书,恐怕是招惹到了小公主。“走,我们再去吃一碗面吧。”

小公主望向楚辞询问道。“嗯。”

楚辞他们又回到了面馆,“几位这么快,就回来了?”

“一些小事情,此前还是多谢老板了。”

小公主笑了笑,随后说到:“三碗炸酱面!”

“走的时候,自然要和回来的时候一样。”

楚辞将棺材落在一旁,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门外有人冲了进来,“楚辞,你是楚辞!”

他大声的冲着楚辞咆哮着,随后转过身,跑了出去,“我找到他了,我找到他了!”

他大声的咆哮着,没过多久,很多人都来到了这里。“他,就是他,太安城的楚辞!”

这些人都是一些平民百姓,有些人,楚辞认得,看的清楚,都是曾经他楚家的家奴,柳家人,还有那青楼的女子,寻常巷陌里的人家。“楚辞!你,你这恶魔,灭了自己的家族,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又杀了自己的爷爷!我们今日,上京城,就是要告御状,状告你的罪行!”

他们声嘶力竭的痛斥着,“你娘作为一个下人,勾引楚家老爷,才有了你,没有想到,确实诞生下了一个孽种啊,毁了整个楚家。”

下一个瞬间,楚辞已经是将他的人头斩落在地上,顿时鲜血狂涌。楚辞声音平静的说道:“我灭楚家,杀父亲,杀哥哥,杀爷爷,留你们这群下人一条狗命而已,现在找上门来了,也正好,我通通杀光。”

他那摄人心魄的目光,顿时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阵死亡的恐惧。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天理昭彰,我就不信,这世界没有天理,没有公道!公平!”

面馆的掌柜的看着这群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楚辞,你手段残忍,罪大恶极!不仅仅对楚家动手,更是玷污那清白女子的身体,强行与你同房,太安城有多少少女被你玷污!”

“没错……”那青楼女子捂着肚子,不由得抽泣了起来。“我肚子里的孩子便是你的。”

她哭得梨花带雨,而楚辞神色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于有些想笑,“不仅仅是我,还不知道有多少姐妹,惨遭你的毒手,没错!”

那一个个的青楼女子,掩面抽泣,装的清纯,泪眼模糊。楚辞没有说话,他在等这好戏幕后的人。果然,这时候四皇子和九皇子从外面走来,九皇子直接说道:“你这等龌龊小人,也配与我妹妹坐在一起!”

他咆哮一声,如同天雷阵阵,而四皇子也是说道:“小妹,莫要被这等人渣蒙蔽了双眼!此人,就是不折不扣的恶徒。”

雪灵姬顿时有些着急,立刻说道:“我家公子岂会是那样的人!”

“你们休得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

四皇子冷笑一声,随后说到:“人便是在这里,楚辞你可认得他们!”

“认得,又如何?”

楚辞的嘴角微微上扬,他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被人泼脏水。“既然认得,那就好说了,一个人可能是栽赃你,陷害你,可是这么多人,难不成,都是吗!他们是你楚家的家奴,亲眼看着你的所作所为,所行之事!你更是为了一个女人,灭了杨家,就因为你喜欢的那女子,喜欢太安城杨家的少爷,就用恶毒的手段,灭了杨家满门,此事,太安城,人尽皆知!”

“谁不知道,你母亲只是个下人,用卑劣的手段,勾引楚家的家主!想要上位!”

四皇子说的慷慨激昂,就仿佛他亲眼所见一样,而楚辞的神色,在他的提及到自己母亲的时候,便是瞬间,冷了下来,“哦……原本,我准备晚一些再杀你的。”

楚辞声音平淡,“是吗!楚辞,你敢杀我不成!我是这大庆皇室的皇子,你若是杀我,便是与大庆皇室为敌!”

雪灵姬是最相信楚辞的为人,两人相识已经很久了,可是楚辞却连她一根手指都没有动过。她已经用道心起誓,今生今世,永不背叛楚辞。只要楚辞说了,她可以舍弃自己的生命,更何况,是身体,但,楚辞却从来没有提过一个字!哪怕坦诚相见之时,楚辞的目光,也是极为纯净,他又怎么可能,会是四皇子说的那种人!四皇子字字珠玑,痛心疾首的诉说着楚辞的恶。九皇子听的已经是怒火中烧。楚辞也不辩解。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他们表演,小公主终于说话了,“闭嘴,滚!”

闻言,四皇子脸色一边,九皇子见到小妹动怒,也是连声说道:“小妹,莫要被这种歹人欺骗!”

“楚公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

“小妹,这些都是假象。”

九皇子有些着急,他担心是因为自己的妹妹陷入爱河当中,而无法分辨,眼前的人,连声说道:“楚辞在整个太安城的风评口碑,都是奇差无比!”

“这不是一个人说的,而是整个太安城的所有人!”

“一城人如何,哪怕是整个大庆领土内的每一个人,整个天下的人!说他不好,可在我这里,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小公主捏紧了拳头,一字一句的说道。“罢了。”

楚辞摆了摆手,随后站起身,笑着说到:“你说我,玷污了你的身子,你的孩子是我的?”

她点了点头,“除了你,没有别人在碰过我。”

楚辞笑了,他笑容平静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划开你的肚皮,将他取出来吧。”

闻言,那青楼女子顿时脸色大变,而四皇子也是连声说道:“楚辞,你敢!你想要做什么!”

“轮到你说话了吗?”

楚辞冷冷的看了四皇子一眼,他本事准备在太上皇闭关之后,再杀了四皇子,也是给太上皇留些面子,但是,四皇子刚刚侮辱他母亲的一番话,注定,他今日会死在这里。那青楼女子已经是有些慌了神。瞧见楚辞朝着她走来,连忙向后面退去。“小妹,你看此人,如何歹毒,连怀孕了孕妇,都不肯放过!”

九皇子瞧见妹妹生气,说话的时候,也是结巴了许多。“侮辱楚公子清白,她,该死!”

小公主一句话,说得掷地有声,这让四皇子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他本是想要接着这个机会让小公主对楚辞的行为感到不齿,感受到自己被欺骗,很有可能,会让楚辞死,可是他没有想到,小公主居然对楚辞,如此相信。她又,怎能不相信楚辞。楚辞就像是一束光,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治好了那折磨她十几年痛不欲生的病,为她抵抗天劫,甚至于差一点就灰飞烟灭。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世人所说的那种人。况且,那些女子,又怎能被楚辞所瞧的上!也许他们有些姿色,可是相比雪玲姬和小公主而言,简直就是胭脂俗粉,甚至如此都不足以形容,天差地别,楚辞坦坦荡荡的承认了自己灭楚家,杀父,杀爷,又追杀千里,甚至于,不顾一切,杀掉兄长。那究竟是怎样的恨!才会如此!小公主虽然从来没有问过,可是她明白,那棺材里一定是对于楚辞很重要的人。“你可知道,我是谁。”

小公主,走到那青楼女子的面前,“我给你一个说实话的机会。”

“否则。”

屠尽太安城十里长街!九皇子一时间,脸色大变,小妹一直都是一个温和的人,她不会去杀人,也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而他明白,今天的小妹,真的生气了。哪怕是以前,有人冲撞招惹,小妹,也只是一笑而过,有的时候,还要撒娇着哀求别人不要告诉爷爷。有的时候,太上皇要灭门的时候,小公主也会求情。她心底善良,可是如今,却说出了,这样的话,何止是九皇子,就连四皇子,都是脸色苍白无比!这一瞬间,京城上空,风云变幻,浩瀚皇威席卷整个京城,是太上皇的意志!那青楼女子瞬间跪在地上。“是,是,是他!他让我这么说的,他给了我很多的钱。”

“我,我是在青楼卖身的女子。”

“对不起,我,我也是。”

“我也是!”

“别,别杀我们。”

她们颤抖着身体,极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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