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岁醒来的时候,傅荆州没在床上,但是她去洗手间,傅荆州已经给她把牙膏挤好,放在台面上。不用和傅荆州一起刷牙,让宁岁松了一口气。吃早餐的时候,宁岁都低着头,没去看傅荆州。但上车的时候,傅荆州将她抱在腿上,亲了她好一会,司机原本是在车上,后来下了车,宁岁整个人都是软的。傅荆州好像是为了让她适应,让她打破那层禁忌,所以根本不顾宁岁越来越战战兢兢的心里。他根本不知道,他越是这样,宁岁那种感觉就越发的强盛,也越发的害怕。下车的时候,宁岁腿软得都要站不住。而傅荆州去公司,傅良峥看到了他的嘴唇,他挑了挑眉,说:“嘴唇怎么了?”
傅荆州没理会他。傅良峥说:“这肯定不是宁岁的,和温娅重修旧好了?”
傅荆州说:“我没你这爱好,心里想着一个,还能和别人上床。”
傅良峥说:“就是因为你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才说,你是不是和温娅重修旧好了。”
“我和她没关系。”
傅荆州说:“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如果我没记错,我已经结了婚,而且也没有打算离婚。也不打算出轨。”
傅良峥有些意外。“别跟我说,你的嘴唇是宁岁咬的,她敢咬你?看到你都怕得要死要死的,过来我们家,和你站在一起,都感觉在看你的脸色。”
傅荆州并不喜欢这个说法,他说:“我从没有给她脸色看。”
“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不知道?她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怕你不是正常的?不过她竟然敢咬你?”
“你还是管好傅涵。”
傅荆州懒得和他说,他道:“既然她知道自己是你的女儿,你就应该多把时间花在她身上,她缺安全感,你就应该要多补偿她,而不是让她过分依赖我,甚至为此,还去为难宁岁。”
傅良峥没说话了。对傅涵,他起初是没所谓的,除了傅涵,外面他也有小孩,虽然都不是他要生下来的,但也只有傅涵,是在他身边长大的。时间久了,他对傅涵,是不一样的,他嘴里有些发苦,说:“我知道了。”
他想了想,说:“当初爷爷逼着你结婚,其实有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我吧,他不想让你成为我这样的人。”
傅荆州懒得评价,他今天的脾气不好,说出来的话,都是冷冰冰的:“如果我不想和她结婚,没有人能逼得了我。”
傅良峥说:“今天怎么这么重的戾气?”
傅荆州没搭理他了,他真朝着他看了一眼,说:“你没事,我可以给你找点事。”
傅良峥没再说话了。而宁岁回到学校,明显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学校还是有很多人议论她,议论温娅,宋商商气得不行,很害怕她受到影响,所以过来陪她。然后看到她的嘴唇有点肿,问:“你嘴唇怎么了?”
宁岁抿了抿嘴唇,她现在在实验室,正在培养细菌,因为比赛安排得比较紧张,她最近很大一部分时间都在这边。她不是个喜欢和人倾诉的人,如果宋商商不问,她是绝对不能说的。宋商商这么问,宁岁就将她和傅荆州之间的事情,告诉了宋商商。宋商商听完,都感觉要跟着窒息了,而且真的太佩服她了,她非常理解宁岁的说:“我觉得你还是快点研究对抗这种情绪的药出来吧,你这也太可怕了。”
宁岁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应该试试,看能不能研究出一种药物,专门对抗傅荆州的这种进犯。要不然哪一天,她真的要窒息而死在他的强势里。宋商商说:“他这么亲你,你还能坚持上学,还敢说你喜欢的是别人,你也太勇了,要是我,估计大气都不敢出。”
宁岁说:“我也不太敢出。”
“你也太可怜了。”
宋商商胆子其实比宁岁大,宁岁整个人都显得很小,宋商商要比她稍微成熟点。但是遇到事情,其实往往宁岁比她还要镇定,宋商商说:“才这么小,就要每天超负荷,以后你的比赛和论文可怎么办。”
而且,对于以学业为重的人来说,很是担心。“他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学习?”
宁岁也很担忧,她说:“已经影响到了。”
“你就不能和他谈谈吗?”
宁岁说:“他根本不讲任何道理。”
她顺便把几次谈话的结果说了,反正宋商商也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宋商商听完,是真的佩服宁岁了,她说:“那你以后还是不要谈了,或者你药物没研究出来之前,去买几瓶速效救心丸吧。”
宁岁也有这种想法,她说:“我去查查什么牌子的比较正规一点。”
宋商商还要说,宁岁说:“别说他了,本来就压力很大,再说我压力更大了。”
宋商商只好闭了嘴,不过又问她学校的事情,她说:“这些流言,要不要解决一下?上次你的事情,就是傅叔叔过来帮你解决的,这次要不要找他?”
宁岁摇摇头。这次关系到温娅,她怎么敢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