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触身体自燃后还活下来的人,她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谢大熊仔细思索了一会儿道:“我们也不知道怎么燃起来的,就我们夫妻二人见有人闹事,不想跟着参合,就想到边上躲一躲,途中也没和什么别的人来往。”
他不是很确定地道:“若非说要说的话,就是有个人从我们身边走过。”
谢大熊回忆着当时的情况,越想越觉得那个人有问题,“对对对,肯定是那个人对我们做了什么。他从我们身边走过后不久,我心里就想起了以前在柔然被人欺负的事情,心里像被烈火灼烧一样疼。”
接着,他脑袋里昏昏沉沉的,仿佛有无尽的怒火,想要发泄。接着,他就听到了妻子的惊呼声。他抬头看去,就发现妻子的胸口处有幽绿的火苗冒出来,他惊掉了魂一般,试图用手将她胸口窜出的火苗扑灭。但在妻子惊惧的眼神中,他看到了自己,同样被烈火给包围。在他们绝望愤怒的时候,他们的孩子身上也燃起了火苗。……谢大熊将发生的一切说给江棠棠听。他说得很仔细,除了孩子起火最晚,火苗比他们夫妻二人都小之外,还有他在起火前那一刻的心境,也说得一清二楚。听完谢大熊的叙述后,江棠棠心中有个猜测。怀疑魔气是一种能将人们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怨愤等不好的情绪挖掘出来,并加以激化的东西。只是怎么能让人燃起来,江棠棠还是未弄明白。这时候,薛神医和豆仙儿赶了过来。见江棠棠居然救下了几人,众人都是一阵吃惊。薛神医和豆仙儿赶紧给几人检查身体。谢大熊一家虽无性命之忧,但身上都有大量的烧伤。薛神医和豆仙儿一起给一家人处理伤口。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在心里暗自感叹,不愧是仙帝,连这也能把人救下来。给几人的伤包扎好后,薛神医又给几人诊了脉。来回看了一番后,两人都得出同一个结论,“确实不是中毒。”
豆仙儿心中也不知道该遗憾还是庆幸,但最终还是回到正事上,“陛下可有眉目了?”
江棠棠犹豫了一下,道:“应当是一种邪术。”
之所以没有说是魔气,而只说是邪术。也是因为现在还有许多事情,她也没有弄明白。余下的她没再多作解释,吩咐赶来的侍卫,把谢家三口安排到了衙里去休养,随时观察几人的情况。林子深处,在得知那几个人居然没死后,慕御翀眉头拧成了麻花,“你可有看清楚?确定没死?”
穿着一身黑衣的龙隐卫道:“属下亲眼看见女帝骑着仙女停在他们面前,后来他们就上了马车,朝着衙门的方向去了。”
慕御翀道:“女帝对他们做了什么?”
“隔得太远,看不清楚。”
似怕被责罚,他说完又补充道:“她身边的仙鸟很厉害,近了会被它发现。”
慕御翀想到那个载着江棠棠飞行的金雕,心中升起了满满的占有欲。等到时候,那金雕就是他的坐骑了。想着自己恢复了年轻时的雄壮,骑着金雕巡视国土时的样子,慕御翀心情愉悦,难得没有责骂下属。他找到丘国师,问起接下来安排。同时,他心里还有担忧,“那仙帝很厉害,现在连那些自燃的人都能救活了,我们之后的计划还能顺利实施吗?”
丘国师用大拇指和食指来回摩擦着脖子上带着的珠串,“这样才好。”
至于为什么好,他却没说。不过很快去慕御翀就明白了丘国师话里的意思。第二日,上谷又有移民自燃。江棠棠接到消息,再次前去救人。同上次一样,她利用灵泉和灵气,顺利救下了城中百姓的性命。这一次,自燃事件的发生地点是在闹市之中。江棠棠急着救人,没有顾上清空现场。而她救人的过程被很多百姓所见的同时,慕御翀也躲在人群中看了个全程。虽然看不明白江棠棠是如何召来的水,但那水肯定很厉害。要不然怎么别的水都泼灭不了火,她抬手召来的水就能轻易泼灭火?还有她按着几个移民胸膛时的动作,慕御翀也觉得不简单。他整个人都兴奋得发狂。恨不能立马将江棠棠抓起来。但为了万无一失,他强忍住心中的冲动。一直等到人群散去,才去找丘国师:“国师,接下来该怎么做?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抓住女帝?”
“陛下可以先按着我说的去布置了,等时机成熟,自然就能抓住女帝了。”
慕御翀以前对丘国师就十分倚重,现在更是尊为天神。当下按着丘国师说的去部署。很快,女帝能救自燃移民的消息便顺着城中百姓的嘴传了出去。百姓将当时的情况传得神乎其神,江棠棠在百姓心目中变得越发神圣起来。可移民自燃的事件却并没减少。其他几个地方的官员更是接连求助,有人说当地有许多移民自燃,求江棠棠去救救当地的移民。也有人请江棠棠招收弟子,多招几个弟子习得仙术,造福百姓……看着如雪花般飞来的信件,江棠棠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踏入了对方陷阱的错觉。想了想,她写了一封信,让咕咕给陆时晏送去。而咕咕刚走没多久,江棠棠就又一次收到消息,说有百姓来报,说他们村里有人自燃了。而且这次自燃的并非移民,而是当地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