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熊本带领军队渡过定水进行追击,一路紧追不舍。由于乌桓军追击非常迅速,卡斯帕罗夫在定水之战后一路逃跑,无法指挥各路大军。这些军队听说前面战败也开始撤退,导致一败涂地无法进行有效的抵抗。加上乌桓兵的彪悍,巡司军士气低落,整个战局迅速全面恶化,以至于后面还没有来齐的军队听说前面失败就停止前进,甚至造反。卡斯帕罗夫一路逃跑到黑山,收集残兵,还有十五万。其中霍华德带领的五万人没有任何损伤,毫无疑问,霍华德在整个过程中没有进行任何抵抗,而是一路率先撤退。这时,霍华德把自己带领的军队交给了总统,请求去安抚北方一带地区,以免发生叛乱。卡斯帕罗夫再次犯了错误,按照常理,军事失败了,确实需要人去安抚北方地区,但是,不应该派霍华德去。因为霍华德祖籍原本就在北方地区,他在这一带人望很高,安抚很容易,造反也很容易。而总统因为霍华德把自己带领的军队交还给他,更加信任他,从而把霍华德派出去。这就直接导致霍华德一出去就叛变,夺取了北方大片地区,新建大儒国,定都龙镇,霍华德当起了总统,老婆小野洋子任“锦衣卫”负责人、兼总统办主任,昆宁顿任财政部副部长、平田任教育部副部长。在卡斯帕罗夫军事失败的刺激下,连连征战之后没有得到休养生息的人民开始造反,整个巡司的国内叛变到处发生,卡斯帕罗夫之前的错误决定的恶果都显现出来。如果这个时候有得力的将领进行镇压尚可以收拾,但是,此时巡司国缺乏这样的人才,更无法对付霍华德这样有能力的人。于是,刚刚统一18年的莫比乌斯迅速四分五裂,陷入七国战争。大儒国居首,其次是乌桓国,巡司国龟缩于东北一隅,面积仅原来的1/10,落木柔、团林旧党皆复国,西北角有匈奴国,紧邻大儒国,西南角有戎国,紧邻落木柔,东南角有僰国,紧邻团林。卡斯帕罗夫想要卧薪尝胆以雪耻,开始推行改革。这时,卡斯帕罗夫的统治面临一系列危机,军费开支庞大,官僚机构臃肿而政费繁多,巡司国财政年年亏空。广大农民由于豪强兼并,高利贷盘剥和税负的加重,屡屡暴动反抗。值此内外忧患,财政困乏之际,卡斯帕罗夫没有气馁,力图除历世之弊,务振非常之功,表现出励精图治、大有所为、奋然雪耻的政治气概。“第一夫人”拉蒂尼娜早已不再上山顶击鼓助威,仍是吃斋礼佛、清修静为、不问时事。当初,卡斯帕罗夫在统一莫比乌斯之前,已闻知一人的政治抱负和才能,并想见其人。这人便是复旦大学的山形教授。现今,他让山形先当复旦大学副校长,不到一年,出任副总理兼教育部部长。总统对山形寄以治国安邦、改革先锋的厚望。总统对山形的器重,引起了诸多官员的不满。平田从政几十年,有所作为,然而,见总统提拔新人,就坚辞副部长官位。总统问:“你去了,谁可任总理?山形何如?”
平田回答:“山形为教育部部长,则能力有余,然而,处总理的高位则不可,此人狷狭少容。”
他反对山形执政的态度。对此,总统以默然置之,坚持了自己的想法。面对种种阻挠,不以为然,力排众议,果断地任山形为总理,委以重任,从而揭开了改革图治、富国强兵的序幕。为了及时有效地制定和推行改革新法,总统还特命设置了“巡司国改革领导工作组”,总统任组长,常务副组长为山形总理。在这个机构中,卡斯帕罗夫听从山形的推荐,起用了一批新人,这些人都有一定的实际才干,对于协助山形拟订和贯彻新的法规发挥了积极的作用。在改革的过程中,卡斯帕罗夫以总统权的力量,保证了一系列新法的推行。改革第二年,春节刚过,新法新制陆续出台、实施,但是马上遭到内外一批守旧势力的攻击。他们不仅从新法的内容和效益上提出非难,而且在思想、道德上指责山形变祖宗和宪法法度,以富国强兵之术,迷惑总统之心,欲求近功,忘其所本。在舆论热议汹汹面前,卡斯帕罗夫虽曾一度犹豫,但终不为所动。至于学术、道德上的争论,总统则认为:“诸官员但能虚言道德,却不以功名、民生务实,亦无补于事。”
总统讲求道德与功名并重,对守旧势力反对改革,空言道德,在政治上无所作为甚为反感。在山形的解释下,105岁的卡斯帕罗夫能理解他“天变不足惧,人言不足恤,祖宗之法不足守”的主张,并继续支持改革新政,他要把巡司国民的人均寿命提高到150岁。在山形与守旧势力的斗争中,卡斯帕罗夫支持山形,先后罢退一批反对改革的官员。山形居总理位,有了更大的权力,于是,科技、农林、水利、交通、工业、建筑、服务、贸易等新的法规先后颁行,改革进入了高潮。山形主推、改革领导工作组出台了《国资公司涉足产业准入门槛制度》《国资公司投资经营绩效审计考评暨领导干部终身政治责任和经济赔偿责任制度》《政府地方债券融资及财政负债领导干部终身政治责任、经济赔偿责任制度》《重用提拔干部领导担保推荐及主要领导终身问责制度》《财政资金支出审计绩效考评领导干部终身政治责任、经济赔偿责任制度》《干部违纪违法主要领导终身连带问责惩处细则》《各级干部离任调动经济审计和履职绩效考评社会公示暨终身问责惩处规定》,结果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文件成堆废纸,这几个制度施行失败。如果没有总统的支持与配合,山形在全国范围内实行改革是不可能的。卡斯帕罗夫的政治抱负和锐意改革的正确决策,保证了改革前期的成功,这对于改善社会生产条件,增强国力,具有积极的意义。改革维艰,虽然在开始阶段取得胜利,但守旧顽固势力的攻击并没有停止,特别是随着改革的逐步深入,触及政坛“大咖”家族、军队高官及其家族、富豪家族的利益越严重,守旧势力的进攻越发猛烈。于是,总统开始左右摇摆,他希望在平衡各派势力的情况下,努力维持新政。是年春,天大旱,久不雨,内外守旧顽固势力以“天变”为借口,又一次掀起对改革的围攻。这一次围攻得到了平田、昆宁顿的支持。连“第一夫人”拉蒂尼娜的娘家亲戚也参与反对改革,这不能不对总统产生巨大影响,于是,总统开始动摇。当山形对所谓的“天变”据理反驳时,卡斯帕罗夫不再听从山形“天变不足惧”的解释了。相反,他认为“天变”不是小事,是因人事不修所致。自亲属以至身边工作人员,无不言其害,总统潜意识也以为天旱更失人心。真个是“三人成虎”!一个月后,总统终于在众亲近官员再次向他哭诉“山形乱天下”的情况下,罢免了山形总理之职,改任筠连州州长,改革遭受挫折。虽然两年后总统重新起用山形,但随着守旧派势力的增强,改革派内部意见的分歧,总统对山形专用信任的程度大大降低,山形再次当总理,总统竟生讨厌之意,报告之事,多有不从,改革不能顺利推进。翌年,出现日全食,守旧派又以“天变”对改革提出非议,总统更加动摇。他对山形说:“听闻百姓被新法害苦了……”。三个月后,总统第二次免去山形总理一职,外放出任褒禅州州长。山形两次罢职,都是卡斯帕罗夫向守旧势力妥协的结果。总统的政治目标是希望通过改革富国强兵的,但他一怕得罪政商势力,二怕出乱子,到时自己连总统也没得当了。当舆情蔓延、热议汹汹,改革碰到较大阻力时,卡斯帕罗夫退缩了。他要调整政策,相对平衡地对待要求改革的新生派和主张守旧的旧派两股势力。这样做,可以给自己留有余地。其实,在刚开始,总统全力支持改革的时候,他就注意抚慰旧派中辞职的元老,以示恩眷。山形第二次被罢职后,卡斯帕罗夫任用貌似中立无虞、实则为守旧势力的水户为总理。又先后重新起用曾被罢贬降职的旧派人物,以平衡改革派、旧派的力量。在政治上,卡斯帕罗夫还是勉力维持新政局面的。在山形第一次“罢相”后,守旧势力以为时势将有大变。总统却明确下令说明改革的新法新制照常施行。山形第二次“罢相”后,除部分新法条款被稍作调整外,新法基本上得以执行。总统对在外地任职的山形也多有关照。山形第二次被罢后的翌年,总统亲自主持改革,希望在保持新法既得成果的基础上,在纵深方面使改革有所推进。他绕开容易引起争论的理财问题,而把注意力放在整顿冗官和强化军兵等问题上。冗官冗费是巡司国官僚政治的毒瘤,机构重叠,闲官冗费弊端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