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钱？”

柳清清愣了一下，她已经意识到，今天陈翠花给她打电话，绝对是骗人的。“呃，大、大嫂，是这样的，这事情跟李大山还有李家人有关系。”

小林哥说这话的时候，总觉得很别扭。“大嫂？大哥，你、你跟我儿媳妇叫大嫂？那你跟我们家大山……”李牛惊了，还没弄明白这个人物关系。“去你妈的，李大山是个叽霸，我嫂子是石先生的女人，跟特么李大山有个屁的关系？你还想阴我大嫂？幸亏我及时认出来，否则就被你这个老王八蛋给坑死了！”

小林哥虽然已经收起了匕首，但是却朝着地上的李牛狠狠一脚踢过去。“你……你是来找他们讨债的？”

柳清清见小林哥还记得石磊，这才松了口气，否则今天怕是又要被欺负了。“对啊，大嫂，不过这事情跟你没关系，我明白，李大山算个什么鸟，怎么配得上大嫂你呢，大嫂你记得帮我跟石先生问个好啊，我是王总身边的小林子。”

小林哥十分懂事。“王总？”

柳清清蹙眉，她根本不知道什么王总。“王虎霸，王总啊，大嫂，你跟石先生说，石先生知道的。”

小林哥一脸媚笑。一旁的李牛与陈翠花已经看傻眼了，他们根本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但他们却知道石磊的名字。石磊，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傻子，当时他们都觉得石磊是凭着一股傻劲儿，一股蛮力，这才能够跟黑山帮耍横。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比黑山帮还很的小林哥，竟然也害怕石磊？既然如此的话……“清清啊，好闺女，你可得帮帮我们家，帮帮我们啊。”

李牛突然从地上爬到了柳清清面前，一把就抱住了柳清清的大白腿。柳清清吓了一跳，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小林哥上去就是一脚，直接踹在了李牛头上。“你他妈疯了？我大嫂的腿，你说抱就抱？”

小林哥恨得咬牙切齿。李牛吃痛，但却没有松开，而是硬咬着牙，哭哭咧咧的：“清清啊，当时大山好赌，他也是希望能多赢点钱给你，让你过得好，现在他死了，你过的是好了，但是我们家都完了，你得帮帮我们啊。”

看着李牛这德行，小林哥心里面‘咯噔’一声。这李牛，难道是想用柳清清做挡箭牌？“你、你松开我。”

柳清清吓坏了。她这腿，这辈子就只给两个男人摸过，除了李大山，就是石磊了。李大山已经死了，她现在觉得自己就是石磊的女人，如今这李牛竟然……嘭！又是一脚。“你特么松开，老东西，你敢摸我大嫂？”

小林哥英勇起来，朝着李牛又是一脚。这一次，李牛绷不住了，直接被踢翻在地。可紧接着，他就跪在地上开始给柳清清磕头。他很清楚，如果今天不能说动柳清清帮忙，那么迎接自己的，将会是悲惨的余年。“清清，你就念在旧情，帮帮我们，只要你一句话，就能救我们啊。”

李牛哭嚷着。“你、你别这样……”柳清清为难了。当年跟李大山在一起，毕竟是她自己的选择，而李牛是李大山的父亲，如果现在真的就置之不理，她于心不忍。“我求你了，你不答应帮我们求情，我也是个死，我今天就不起来了。”

李牛开始耍无赖。“清清，咱们毕竟是一家人，你的宝宝，也是我们的孙子，这可是我们老李家的人啊，你真的想让孩子还没长大，就已经没了亲人吗？”

陈翠花也开始了。看着这两人跪在自己面前，柳清清心里为难极了。无奈之下，她转头看向了身旁的小林哥。小林哥愣了，他下意识感觉到，今天这事情，他肯定是办不成了。“这位……大哥，他、他们欠你多少钱？”

柳清清还不知道如何称呼对方。“大嫂千万别这么叫我，其、其实我也是奉命办事，我今天来，是我们王总让我要账的，之前李大山欠了8万，这都一年了，我就来要十万而已。”

小林哥心虚了。“确实不多，只是……我、我也没那么多钱，能缓一缓吗？给他们一些时间，让他们想想办法？”

柳清清不知道自己的话有没有用，可现在她要是不帮忙，那么陈翠花跟李牛肯定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