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就以为是自己的姐姐。好几年了，姐姐的事情杳无音信，石磊准备在这次天鹅湖项目开启之后，自己有了一些资本，就开始打通人脉关系，寻找姐姐。如今见到这小姑娘，心里面不免有些怀念。“你是监理单位的人？”

石磊并未离开。小姑娘一愣，乌黑的双瞳闪烁着异彩：“您是……您是项目部的人？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不过您要稍微等一下，石先生不来，您不能先进去。”

“为什么一定要他来？”

石磊好奇。这个包厢显然与其他包厢不同，应该是经过精心布置了，只不过还没布置完。如果有什么惊喜，提前知道，也挺有意思。况且……这一次的事情都是王虎霸筹办的，由此可见王虎霸是不是用心。“我不能说，如果我说了，您肯定就会告诉石先生的。”

小姑娘笑起来很好看。唇红齿白，笑面如花。这像极了他的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石磊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小姑娘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时间就快到了，她有些着急。“叫我小雨就行，不过……我真没时间跟您说了，我得赶紧布置，这次能不能转正，就看今天晚上顺不顺利了。”

小雨说完，歉意地看着石磊。这意思就是让石磊先出去，不然这包厢的门关不上。石磊也不为难她，乖巧的向后退了两步。刚回到饭店大堂坐着，就看见五六个人浩浩荡荡的走进来。一个个西装革履，风风火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要打仗。饭店中吃饭的人见状都吓了一跳，不少人直接放下筷子，警惕地盯着这些人，看样子是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不过……正当他们心惊胆战之际，却突然见到这五六个人竟然齐齐的朝着等候区的沙发走去。“石先生！”

一众人，以王虎霸为首，冲着石磊躬身行礼。“石先生好！”

王虎霸身后几人全都九十度躬身，态度异常恭敬。“别弄得跟黑社会似的。”

石磊眉头一皱。王虎霸愣了一下，赶紧站直身子，转而看向身后几人：“你们干什么？穿的跟黑社会似的！”

石磊差点都被这王虎霸给逗笑了，没想到这货还有这么搞笑的一面。“咳咳，石先生，不好意思，您久等了。”

王虎霸一脸歉意。“没事，没事，这是监理单位的人？”

石磊打量着王虎霸身后。“嗯，是监理单位的人，详细的事情，咱们等会去饭桌上谈，行吗？”

王虎霸看了一眼表，还有几分钟，身旁的人也没有收到消息，应该是包厢还没有布置好。“不过咱们需要再等几分钟。”

“行。”

石磊略一点头。王虎霸坐在石磊身旁，其他几人则是站在了旁边，就如同是保镖一样。这几个……真是监理单位？石磊有些苦恼，王虎霸找的这监理单位，别是滥竽充数的，到时候工程质量再有问题。不过……他想到了姜韵跟姜黎，她们也算是专业的了，如果让她们来，应该能分辨出对方是不是正规监理单位。可是现在叫人来，有些不妥。“王总，等会吃饭的时候，我想带着秘书。”

石磊看向王虎霸。其实这种事情是根本不需要跟王虎霸商量的。就天鹅湖这个项目而言，石磊是甲方，王虎霸是乙方，乙方是应该像个孙子一样，满足甲方一切合理要求。而就人情关系而言，王虎霸现在就像是石磊的小弟，像是马前卒。于情于理，石磊都没有跟王虎霸商量的必要。可现在当着监理单位这几个人的面，石磊说了这么一句，就是给足了王虎霸面子。王虎霸心中大喜，脸上都比刚才有光。“没问题啊，石先生要带人，当然可以，陈秘书是石先生的私人秘书，石先生不提，我都想主动邀请呢。”

王虎霸连声道。“行，你帮我叫一下。”

石磊‘吩咐’。王虎霸急忙起身，来到外面把陈婷婷从车上叫下来。如此一来，既给足了王虎霸面子，又让旁边几人看出，王虎霸相当于是石磊的马前卒。这关系，一目了然。把陈婷婷叫来之后，几人起身去包厢。他们走，这饭店大堂里面的气氛才放松下来。一推开包厢的门。啪~这是彩带枪的声音。六名美女，一个个肤白貌美大长腿，其中带头的就是小雨。石磊愣了一下，她们身材很好，而且穿的异常清凉。布料能少则少，声音要多甜有多甜。“欢迎石先生莅临指导。”

王虎霸在一旁笑个不停，对于这个安排十分满意。包厢中用了气氛灯，灯光效果不错，应该是刚刚布置的。而且，小雨刚刚并不是穿着这一身，应该是为了‘欢迎仪式’，特意把外衣脱掉了。“石先生？！”

小雨心惊。她非但不傻，而且还很聪明，一眼就看出来，站在最中间，被人簇拥着的那个男人。他竟然是石先生，刚刚自己还……小雨心里发慌。石磊却冲她微微一点头，笑了笑，然后看向其他人。“咱们落座，落座。”

王虎霸咳了一声，给小雨使了个眼色。小雨就是今天晚上专门陪石磊的。其实，这一次吃饭，王虎霸计划着的是六男六女，一共十二个人。但是现在算上陈婷婷，就十三个人了。‘十三’这个数字不吉利，尤其是吃饭的时候，所以他当即给其中一个年轻的男子使了个眼色。那男人心领神会，悄然退了出去。这一幕，被石磊看在眼中，此时，石磊心里面对于接下来这个工程的合作伙伴，已经有了抉择。手底下需要一个办脏事的人，如今看来，王虎霸是要比曹鸿飞更合适的。王虎霸手里面有人，下手狠，会办事，而且懂规矩。但是那个曹鸿飞就不是什么好料了，办事能力差，还只是单纯的使坏，成天动坏心眼。这种人，要不得。“都坐吧。”

石磊指了指。这一次，众人才敢坐下。石磊左边坐着陈婷婷，右边坐着小雨，两女都有些拘谨。尤其是小雨，都不敢正眼去看陈婷婷，她还以为陈婷婷是石磊带来的女人，自己这个陪酒的就显得太过多余，甚至有可能引来陈婷婷的不满。“石先生，要不我……”“不用，等会你跟监理单位聊聊咱们工程的事情。”

陈婷婷还以为石磊他们今天晚上这顿饭是荤局，正觉得自己耽误事，起身要走，却被石磊拉住了。聪明如她，自然听懂了石磊的话中之意。“上菜吧，边吃边聊。”

石磊看向王虎霸。“我这就去吩咐。”

王虎霸刚要做在椅子上，又急忙站起来，起身去忙活。安排完，酒抬上来，每一个人身旁的女人，都开始为身旁的男人倒酒。小雨也不例外。她躬身的时候，不经意间，石磊看到领口里面那两颗雪白的棉花糖。穿着外衣的时候真看不出来，竟然这么大！他愣了一下，不过好看归好看，小雨长得跟姐姐有着六七分相似，所以石磊也提不起兴趣，只是心中有着一丝淡淡的惆怅。王虎霸看出石磊兴致不高，还以为是对小雨不满意，急忙轻声在石磊耳畔询问。“石先生，如果不满意的话，我换一个姑娘陪您？”

王虎霸目光扫过饭桌：“这在场的姑娘，随便您挑，晚上都是可以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