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认识我吗?”
“我一直都是这么有心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今天开始,傅总最好离我远点。”
留下这话,夏繁星转身回往客厅方向。听出夏繁星话里话外撇清干系,傅南爵刚压抑住脾气顿时又涌了上来,铁青着脸凝着夏繁星回往客厅身影。那道身影明明是走在回往客厅路上,可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却又被拉远。傅南爵咬紧牙关,心中十分清楚如果此刻低不下这个头,和夏繁星复合希望更加渺茫。正要去追,打完电话宋泽大步走来拦住去路:“如果傅总只是抱有这种态度对繁星,那您不如放弃。”
傅南爵眼神一冷:“宋总自己的事处理干净了?有时间来管别人家的闲事?”
说完,快步欲追夏繁星,再次被宋泽拦住去路:“傅总,相比于你的死缠烂打,认不清自己定位,以高高在上语气,站在道德制高点颐指气使指责繁星,只会让她更加厌恶。”
“所以宋总就干净了?”
傅南爵压了压情绪,笑容冷嘲蔑了宋泽眼:“刚刚和宋总说了那些,没想到自尊心都不要了。宋泽咬了咬牙,又补了句刀:“傅总口口声声指责繁星有心机不择手段,而现在对繁星纠缠不清不择手段的难道这不是傅总您?”
傅南爵怒极反笑:“宋总不也同样彼此彼此?”
宋泽咬紧后槽牙,双拳被握得吱吱作响。二人相互捅刀,又不相上下,彼此红着眼怒视着对方,散发着敌意再也压抑不住相互碰撞在一起。“……”另旁。从亭院离开后,夏繁星没急着回客厅,又去后面花园逛了圈。都说欣赏自然风景可以缓解心情,可无论怎样欣赏自然风景,心里又闷又堵,难受的难以形容的感觉怎样都挥之不去。离婚了这么久,夏繁星没想到有一天还会因为傅南爵曾天天指着鼻子骂她快要到免疫词汇挑起情绪。夏繁星深呼口气,感觉心中好累。这些日子傅南爵所展露出来的卑微讨好都是给一巴掌后再给的甜枣,他究竟怎样才能折腾够,放过她…再回到客厅,傅南爵和宋泽几乎和她相差不到半分钟抵达。两个人脸上都有不同程度挂彩,以及身上掩饰不住火药味,让人想忽略都难。傅奶奶见状不由得担忧:“怎么了这是?”
傅南爵不紧不慢从茶几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血渍:“外面路滑,不小心摔了跤。”
宋泽揉了揉眼下多出乌青,默不作声。傅奶奶叫来保姆从楼上拿来跌打损伤药酒给二人擦拭。等二人擦完药,保姆开始上菜。傅奶奶坐在主位,苏沈二老依次坐在傅奶奶左右两侧,然后便是傅南爵和夏繁星挨着坐,宋泽在夏繁星身旁,傅温泽和傅南晚被安排在桌子尾端。傅奶奶对餐桌礼仪,座位主次顺序十分讲究。入了座,便不能挪动座位。看着坐在夏繁星身边宋泽,怎么看,怎么碍眼。等澳洲龙虾和帝王蟹端上来时,保姆本想放在中间,傅南爵语气加重嘱咐保姆将帝王蟹和大龙虾放在夏繁星和宋泽中间位置:“就放这,繁星喜欢吃海鲜。”
保姆不敢违背主人家意思,只好把大龙虾和帝王蟹放在夏繁星和宋泽中间。大龙虾和帝王蟹底下摆盘都用了可食用干冰,客厅温度高,高温作用下干冰开始快速溶解。一时间夏繁星和宋泽之间烟雾缭绕,彻底阻隔二人视线同时,饭桌氛围也有些尴尬。有了先前三人出去时傅温泽插话提醒,三老年纪再大反应在迟钝,也读懂这是什么意思。傅奶奶有些无奈看了眼自家那不成器孙子眼,随便起个话题开始聊天。有了傅奶奶主动缓和,氛围倒也没那么僵硬。傅南爵一边聊天,一边给夏繁星剥壳,从动作到神情看起来怎么都不像已经离婚模样。宋泽也不甘示弱,戴上一次性手套给夏繁星剥起小龙虾。听说夏繁星爱吃海鲜,苏老和沈老也没闲着,一个给夏繁星挑鱼刺,一个拿起公筷不停往夏繁星碗里送虾仁。看着碗里满当当美食,夏繁星无声叹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一顿饭下来,傅南爵和宋泽都卖力气想在夏繁星面前表现。傅奶奶看破不说破,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息,苏老和沈老把遗失孙女想要弥补心情都放在夏繁星身上。夏繁星心里闷闷的难受,实在没什么胃口,便寻了借口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