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用这样语气和他说话。就为了这么个人。这个认识,让他被夏繁星语气激红了眼:“夏繁星,我们才离婚多久,你身边新欢就一个接着一个。”
二人都在气头上,傅南爵有气,夏繁星脾气更大,离婚后傅南爵死缠烂打给她积压了一肚子火气,没好气怼道:“你以为你是谁?他是谁,我身边有谁,换不换新欢,关你屁事,我们早就离婚了。”
傅南爵本来因为夏繁星护着季燃举动火气正盛,可见夏繁星真急了,燃烧着的熊熊怒意损失就熄了下去:“夏繁星,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非要为了他这样和我说话吗?”
又是这副你在无理取闹的语气。夏繁星真要被气笑了。季燃听着二人吵架,恍然道:“原来你就是夏姐姐的前夫呀!”
说着,对着傅南爵挑衅般甜甜一笑:“前夫哥好,我是夏姐姐的学弟兼同事。”
傅南爵被这声前夫哥气的不轻,公交车刚好到站,夏繁星转身就要上车,傅南爵立即追上去,抓住夏繁星手腕。夏繁星尝试挣开,傅南爵力气太大,怎么挣都挣不开。后面还有排着队等上车旅客,夏繁星只好先让路由着傅南爵将其拉到路灯下:“傅总又想怎样?你到底怎样才能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傅南爵低着头,沉默几秒才开口:“对不起…”眼见公交车要开走,夏繁星不耐烦打断:“我上次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我不想听傅总道歉说这些没用废话,也麻烦你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说着;不耐烦甩开手,赶在公交车开启前钻上了车。眼见公交车就要开走,傅南爵快步追了上去,用手撑着自动门硬挤上车,穿过拥挤人群站在夏繁星面前,漆黑双眸紧紧直盯着她:“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夏繁星不耐烦转过身:“刚刚不是说了,这和你无关。”
“如果只是同事,为什么会那么亲密一起在公交车站?”
傅南爵不信季燃说的二人关系只是那么简单。傅南爵想问,夏繁星不想理他。“这几天江野在医院住院,我一直都在医院陪护,你一直不回我微信消息,我怕你烦,不敢一直发消息。所以今天趁你下班,才来看看,我一来,就看到你和那个男人有说有笑站在一起。”
傅南爵语气又酸又委屈:“你为什么宁愿又有新欢,也不愿意给我一个和你重新来过机会。”
夏繁星不想听傅南爵说话,不耐烦向前挪了挪位置。今天公交车也不知道怎么了。车上满满当当站满了人。夏繁星向前挪动几步几乎和没挪没有任何区别。公交车停停站站,非但没人下车,车上仅有站着的位置也越来越挤。车子一开,在一停,摇摇晃晃在强烈惯性和周围乘客拥挤作用下,夏繁星抓着扶手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地上栽。傅南爵看夏繁星要摔倒,急忙上前将人扶稳。夏繁星刚想推开,车子突然又来个急刹车,为了站稳,几乎是下意识的抓紧傅南爵手臂,傅南爵一只手抓住一旁扶手,另只手稳稳扶住她肩膀,这才不至于还没站稳就又摔一跤。二人刚站稳,车上又挤上来几名乘客。车内空间本就狭小,多了几名乘客后,大家几乎都是胸贴着胸,背挨着背。夏繁星使劲闪躲,然而前后都是人,站在她前方大叔不知是被后面乘客挤的站不稳还是怎样,无论怎样躲闪,身体都不停往她身上贴。夏繁星蹙眉躲了躲,那名大叔继续向前贴近,夏繁星忍无可忍正要发作。忽的,独属于傅南爵身上散发的古龙香水味道强势霸道钻入鼻腔,她身体被带着暖意怀抱裹挟其中,傅南爵宽大身躯在夏繁星和大叔之间形成一堵肉墙,将二人生生隔开。有傅南爵横在中间,试图继续朝着夏繁星贴近大叔只好抓稳扶手,没敢在继续贴近。公交车人多,傅南爵和夏繁星之间身高差距,使夏繁星头部堪堪比肩傅南爵脖子喉结处,脸部几乎是贴着他的胸肌。随着车子晃晃悠悠,夏繁星身体因为惯性和傅南爵胸肌时不时来个亲密接触。夏繁星尴尬的不行,想试图推开,可前后都是人,车厢现在彻底被乘客塞满,夏繁星被紧紧箍在傅南爵携杂着香水味怀里,进不是退也不是。半响。车子又停了一下,有游客下车,车厢空间终于不是那么拥挤。夏繁星轻轻推了下傅南爵。傅南爵两条手臂一起抓着扶手,给夏繁星圈出个稍微有点活动空间站位:“公交车上色狼多,我得护着你。”
他说话嗓音很轻,湿热呼吸喷洒在夏繁星耳后,又酥,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