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小小是坚决不会过来，是宋夕月去说服的。“你想一下，虽然她对你母亲确实过分，也对你没有照顾的情谊，但是她已经死了，而且很有可能是被人弄死的，你就不想一下，她是不是跟你母亲一样被人算计死的？”

宋夕月本来不想说这个，可小小已经钻入了牛角尖，若是不能够让她产生了愤慨才能够想着配合。果不其然，小小在听到宋夕月说起来自己的母亲，终于忍不住站起身。当她看到前几天还在自己面前不讲理的老太太，这会已经彻底的没了生命气息，心中所有的不满都不由得消散了很多。人死恩怨消。还是有些道理的。宋夕月把宋奶奶身上的痕迹指给小小看，小小只是扫了一眼就说道：“是中毒！”

宋夕月拉着小小离开灵堂，一家人坐在书房里，所有人都看着小小，让本来就不是很自然的小小更加不自然。她扫了一眼宋夕月小声的说道：“姐，她真的是中毒，而且是一种非常歹毒的毒素，看着外表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其实中毒的人会陷入噩梦中，在梦中被折磨死。”

小小问道：“她在入殓之前应该是七窍都有血冒出来吧？虽然不多，但是肯定有，那是脑子被搅碎产生的，最合适的说法是七窍流出来的是脑浆和血水！”

宋夕月分外震惊。知道可能是中毒，但是如此个疼发，还让人动不了，如同陷入了噩梦中，简直就是以折磨人为乐。宋家小叔还有宋父听完后人分外的愤怒，要知道宋奶奶就算是再不好，那也是他们的母亲，而且她虽然不好，也抚养他们长大，如今她惨死，身为儿女，怎么能够不当回事？宋夕月又问道：“知道谁手里有这个东西吗？”

小小摇头：“我们只是被传授过这些毒的作用还有如何区分，并没有人提醒到底是谁才会拥有。”

直白的来说，就是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宋夕月就想起来之前从信封上闻到的香味，就问小小：“那你知道谁喜欢用一种甜香，带着点橙花的香气中间夹杂了一些龙涎香！”

这种组合味道很怪，但是因为龙涎香用的量太少，主要还是为了激发出来甜香，只是过于特别，所以应该是很好辨认。看小小摇头：“我不知道橙花的香味是什么样子的！”

宋夕月还以为自己描述的可能不够精确，却忘记了小小是不知道橙花的香味，只能够苦笑，她暂时也没有办法寻找橙花给她闻一下，只能够说道：“就是你印象中，你们那些人中，有没有人用香！”

作为工具人，大概率是不被允许用香味浓郁的东西，很容易被人给发现，所以大部分的工具人根本就不会用香，可偏偏宋夕月的直觉告诉她，那个人应该就是小小认识的人。小小努力想了一下说道：“面具人身边有个女人，她喜欢用香，而且喜欢弄一些稀奇古怪的味道，经常也会在人身上实验！”

宋夕月：……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她知道，应该就是这个人了。她让小小描述那个人的长相，她拿过纸笔随手画着，随着小小描述的越来越具体，宋夕月手下的笔也越来越清晰。等她停下来笔时，小小惊呼出声：“就是她！”

宋夕月看着自己画出来的人像，抬头看向霍北峥他们。霍北峥他们也是震惊于宋夕月仅凭一段描述就把人给画了出来。这种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厉害！”

宋父很是认真的赞扬了一句，宋夕月没有什么得意，毕竟这个是她很长一段时间里，打发时间用的。她又让小小描述了一下面具男，等把他画出来后，小小表示：“太像了！”

虽然看不到脸，可面具男的外形还是非常的特殊，虽然不高，却让人感觉莫名的有些熟悉。外面有人叫他们，宋夕月的思绪被打断，她把两张画像收了起来，对小小说道：“去给奶奶上一炷香，人死了，所有的恩怨虽然不用消失，但是死者为大，先送走她，至于她做下的事情，以后再说！”

小小并不是很乐意，可想到人确实是死了，也不好真的不在乎，只能够这么着。上一炷香没有什么费事的，小小上完香，就要走，却被宋爷爷叫住。“孩子，你跟我过来一下！”

宋爷爷因为宋奶奶的死，人憔悴的厉害，倒不是他对宋奶奶感情好到想要为她殉情的程度，不过就是不想出来看到这种场面。小小求助的看向宋夕月，宋夕月看宋爷爷的样子问道：“爷爷，单独见小小吗？”

宋爷爷点头：“有点事情，只适合她听！”

宋夕月就拍拍小小的肩膀：“爷爷性子很好的，去听听他说什么，若是不喜欢就出来！”

小小可能是有了宋夕月的话打气，还是决定进去听一下。一老一少进了屋子，小小打量着这位名义上的外公。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若是让她叫人，她做不到，只能够盯着老者的脚面看。宋爷爷招呼小小坐下：“孩子，我知道你恨我们对你母亲的无情，这个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就不奢求你去原谅我们，但是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真相！”

他打量了一下小小，看着她几乎没有什么反应，也知道想要让这个孩子放下仇恨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干脆说道：“当年的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你母亲本来是不用出生的，毕竟我已经拥有了两个儿子！”

小小咬牙：“你们不想要她，为什么还要生？”

宋爷爷苦笑：“你娘不是我亲生的闺女！”

小小愣住。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性，毕竟按照宋家人的尿性，怎么也不应该是漠视这件事情，她母亲是生育机器，她若是没有激发出来特殊能力，估计早早的也会成为生育机器。“你娘是有人故意让你外婆怀上的！”

宋爷爷苦笑：“这些年，你外婆分外的痛苦，她认为对不起我，可那个孩子她想偷偷打掉，可没有成功，后来被人一直盯着，等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快要生了，我不可能对一条生命下手的！”

小小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知道你可能会怀疑我的话，当年的那些人确实活着的不多，但是也不是没有，我可以带你去证明！”

宋爷爷的话让小小下意识的摇头。她虽然震惊，可还是接受了这个说辞。宋爷爷叹气：“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明白你外婆为什么会那么的对待你娘！”

“既然生下来，为什么要送走？”

小小抬头看着宋爷爷，宋爷爷苦笑：“一个缘由确实是因为我，你外婆认为对不起我，本来是想寻死，可我拦了下来，这事情明显不是她的错，别人只是算计了她来膈应我，我不能够因为一个孩子就看着你外婆去死！”

小小问道：“那另外一个呢？”

宋爷爷苦笑：“做决定的是当年我的母亲，我可以恨他们，却也知道他们想要你外婆生一个女儿，不是为了膈应我，而是想要救我，那个时候我被人给扣住，需要交出去一个孩子，他们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小小震惊。如此说来，那最可怜的岂不是宋奶奶？外公看到小小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你外婆从来没有说过不要你娘，只是当时那个情况，孩子肯定是要被抱走，随后发生的事情，你外婆不敢去打听，她怕自己得知真相会不顾一切的去救人，可又知道那个孩子虽然是她生的，可却不知道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