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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讨论结果是,让周崇月做二十个俯卧撑。
当然,事情并没有如此简单,俯卧撑的同时,他们还提出了一个附加条件...... 云糯听完顿时睁大眼睛,控诉道:“你们,太狠了吧!”“三叔,你可以吗?”
周思慕直接略过她姐,满怀期待地问。
梁竞择插进话来:“就是再加五十,对你三叔也小菜一碟。”真的假的? 周思慕和陈佳酿又开始躁动起来。 有人欢喜有人忧,云糯此时的心里除了忐忑,就只剩担心。 换来换去,还不如自己撒个娇了事,这帮人可真绝,今晚处处是坑,就等着她往下跳。 哄闹间,周崇月已经从沙发上起身,云糯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看他面色如常地挽起衣袖,并解开了领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真要来? 这边的动静不小,很快就引来不少客人围观。 云糯磨磨蹭蹭挪到周崇月面前,对他小声道:“我有九十八斤。”
“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那你的极限是多少?”
她好奇地问。
周崇月淡笑着看她:“这个答案,在不久的将来,需要由你亲自来揭晓。”这种时候还卖关子,她快要愁死了。 一片起哄鼓掌声中,众人高呼从一数到了二十。 梁竞择说得对,负重九十八斤做二十个俯卧撑,对于周崇月而言确实轻而易举。 短短几十秒钟,云糯感受着身下人后背肌理线条的紧绷,负重做俯卧撑,考验的不仅是耐力,更重要的是长期锻炼造就而成的强硬体魄。 在神外,有很多特殊手术需要在X光下进行,医生必须穿上重达十几斤的铅衣,有时候一站就是七八个小时,或者整整一天。 这样的高压环境,周崇月接触的绝不止一次两次。 云糯深刻反思,自己这副弱不禁风的身板,再不抓紧时间锤炼,以后要是晕倒在手术室里,就真成笑话了。 俯卧撑做完,众人热情地鼓完掌,便心满意足回到各自的座位继续喝酒,清吧不同于酒吧,最大的好处就是心静。 来这里的客人,通常不喜喧闹嘈杂,即便是刚才的小插曲引起短暂的骚动,不过片刻功夫,整个吧内就又恢复了正常。 今晚大家都喝得不少,陆征特意安排了司机送他们回去,临走前,周思慕醉醺醺地抱着云糯不撒手:“姐,明天一定要来送我。”
云糯拍拍她的脑袋,跟她保证,就算明天下刀子,也不会失约。 送走慕慕和她同学,接着是陈佳酿和谢辞。 两人当下处于合租状态,所以就一辆车搞定,室友的酒量没得谈,倒是某位发小,此时安安静静靠在人女孩子的肩上,睡得格外酣甜。 是真的甜,云糯从未见过一个男生喝醉了,有这么乖的。 以后,大概别叫谢辞,要改成‘谢甜甜’了。 与陈佳酿道完别,云糯拉开奔驰的后门准备上车,一转身,看到清吧门口站着两道身影。 距离太远,不知道两叔侄在聊些什么,不过凭周西陵略显僵硬的神态,可以猜测他们谈话的内容并不寻常。 云糯在车门前站了一会儿,遥遥接收到男人投过来的视线,手机微微震动一下,她拿起一看,是周崇月发来的微信。 【先上车,外面太热。】 七月正值酷夏,尤其身处停车场,周遭的每一寸空气仿佛都在释放着热浪。 她没有多问,听话地上了车。 清吧门口,结束医院招标的话题,一时间气氛沉默了下来。 周西陵看着云糯上了那辆奔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认命,死心,亦或是仍旧带着那么一丝的不甘。 可不甘又怎样,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不可能魔怔到去跟自己的叔叔抢女人。 何况,就算抢,也抢不过。 是他自己错失了良机,怪不得谁。 到了最后,周西陵只能由苦涩化为一声叹息:“三叔,你真是瞒得我好苦。”
“隐瞒恋情,不是我的本意。”
周崇月灭掉手里燃尽的烟头,淡笑着提醒:“她是你未来婶婶,分寸与距离感,应该不需要我这个做长辈的再来教你。”
“我知道。”
周西陵憋着一口气,不吐不快,“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倘若当初我没有犹豫,今天的结果还未可知。”
闻言,周崇月逼视的目光落过去,语气泛冷:“你在跟我讨论先来后到?”
“不敢,现在人是三叔的,我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毫无疑问,一句‘不敢’落入周崇月耳里,很容易便有了另一层面的释义。 “如果你觉得我在以长辈的身份压人,不妨先把‘三叔’这个称谓去掉,拿出你的本事,让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资格跟我叫板。”
不得不说,周家人骨子里都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诚如刚才的周西陵,与当初忤逆周老爷子誓要从医的周崇月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是,魔也分三六九等,在自家三叔面前,周西陵的功力就显得远远不够。 平时的周崇月总以温和示人,鲜少对小辈有如此疾言厉色的时候。 可就在刚刚,甚至有某个瞬间,于男人无形的威压之下,周西陵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地倾塌过去。 他知道,三叔动怒了。 夏夜难耐,周西陵一动不动伫立在清吧门口,望着远远走向夜色的那道修长背影,懊悔地闭上眼。 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作死。 车厢里,后车门拉开时,卷入扑面的热风。 云糯看着男人有些发沉的脸色,心里一突,连忙掀起他衣摆查看。 显然,她是误会了什么。 女孩紧张的神色映入眼帘,周崇月将情绪收敛,低声失笑:“糯糯,我年轻时都没这么疯过。”
“因为我,让你出格了。”
她瘪了瘪嘴,要哭不哭。
他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嗓音温柔低哑:“为自己喜欢的人,偶尔出格一次,甘之如饴。”“可我不愿意,以后还是撒娇吧,回去我练练。”
云糯闷闷道。
车窗外,闪烁的霓虹一晃即逝。 她或许不知道,周崇月口中的‘疯过’,指的并不是今晚俯卧撑的事。 大概周崇月这辈子,也从没想到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女人,三番两次在一个小辈面前,展露出这样难以形容的一面。 不管是谁,只要对他的人动一点点心思,他都无法容忍。 心眼小,没肚量。 这才是真实的周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