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神？”

沉默了近半分钟后，惠灵顿率先开口问道。　　“每条序列的最高点，序列0就是真神位阶。”

阿德米索尔没有隐瞒，这在高阶非凡者之间并不是秘密。　　不信奉任何神灵，对阿德米索尔无比推崇的克伦威尔很快接受了这些知识，并对此深信不疑。　　他好奇问道：“那岂不是应该有22位神才对？。‘怪物’途径呢，有没有真神？”

“理论上是该有22位真神，但就像死神一样，有些神陨落了，有些途径没有真神。”

还有些神被其他神抢了权柄…他在心中补充了一句。　　“至于‘怪物’途径，现在还没有真神，不过已经有两条蛇在竞争了。”

两条蛇…克伦威尔和其他人听的一头雾水，不甚明白其中含义。　　阿德米索尔没给他们发问的机会，继续说道：“凡人想成为神，条件之苛刻是你们无法想象到的，非凡着的世界远比你们想象的更复杂。”

惠灵顿的灵性直觉产生预感，如果对方继续再说下去，会有极其可怕的事情发生。　　他身体紧绷，急切出声打断了阿德米索尔。　　“感谢您分享的知识，他们是无价的，我无法坦然接受。”

“在我出去后，随您开价，我会尽量满足的。”

这么着急撇清嘛…阿德米索尔瞥了眼对方，旋即目光扫向玛希和孟菲特。　　前者听见惠灵顿的话似乎也在烦恼该提供什么样的报酬。　　后者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见阿德米索尔的目光扫来，他单膝跪地，朗声道：“孟菲特愿意为您效劳，帕尔利斯曼先生。”

阿德米索尔呵呵一笑，“这些知识是很隐秘，但也没那么重要，至少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我也是从低序列过来的，知道你们更需要的是魔药配方和其他更实用的知识。”

他看了眼孟菲特，勾勾手示意对方站起来，对他的投靠既没肯定也没否定。　　玛希反应慢了一步，她补行个屈膝礼道：“我也愿意…”　　话刚出口就被阿德米索尔抬手打断：“一切等逃出去后再说。”

由于另外两人的表态，让惠灵顿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调整下站姿，佝偻腰背，看上去对阿德米索尔更显尊敬。　　惠灵顿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这些知识虽然珍贵、震撼，但就像您刚才说的，低序列者更看重实际，我们现在的处境也类似，请宽恕我的无知，无法将这些知识和我们逃出去联系在一起。”

阿德米索尔耸耸肩，咧嘴一笑：“我宽恕你，无知并不是罪过，傲慢才是。”

他意有所指地说道。　　“凡人成神的条件相当苛刻。”

阿德米索尔继续讲述着，他看了看面前的几人，语气高深莫测：“关于这点，我不展开说了。”

阿德米索尔嘴角勾起，充满调侃道：“一不小心说多了，我怕你们死在这里，某些知识本身就会给你们带来危险。”

“什么危险？”

少年克伦威尔并没感到害怕，好奇问道。　　“失控…”惠灵顿语气低沉，像是说出了一句可怕的诅咒。　　阿德米索尔轻轻颔首，瞥了眼远处的水手们，继续道：“那位‘苍白女皇’应该是序列1的天使，不然灵教团不可能在南大陆和玫瑰学派平分秋色，还能跟几大教会打得有来有往。”

“墙壁上的标记。”

阿德米索尔虚指向正前方，“那不是死神的徽记。”

“您怎么知道，您见过真正的死神徽记？”

孟菲特注意着自己的措辞和态度，请教道。　　我没有见过，但灵感反馈的很清晰，这个徽记并不属于真正的死神，它清楚地指向那位苍白女皇，阿德米索尔无声自语一句，他没有正面回答孟菲特的问题，转而说道：　　“盯着这个徽记的人之所以会出现异状，是因为它每时每刻都在产生吸力，针对对灵魂的吸力。”

“如果我的灵感无误，这个徽记就是离开冥界的方法，它背后连通的应该是那位‘苍白女皇’。”

玛希的眉头紧紧蹙成一团。　　连通那位苍白女皇，这是什么意思，是指通过徽记能直接去到那位苍白女皇的身边吗？　　她没有隐藏自己的疑惑，直接开口询问。　　“’收尸人‘途径的序列5叫‘看门人’”阿德米索尔微抬下巴，活动了下脖颈继续道：　　“这个‘看门’是指可以感应到冥界的入口，他们能构建灵界与冥界重叠的通道，并能以身体为囚笼，构造出一个独属个体的‘冥界’能容纳一定数量的魂体、亡灵和自然灵。”

“您的意思是说…”玛希脸上露出活见鬼般的惊悚表情，“我们能从这个徽记抵达那位苍白女皇体内的‘冥界’。”

阿德米索尔肯定地点点头，“我刚才说过的吧，成神的难度是你们无法想象的。”

“我怀疑这位苍白女皇正在尝试以自身体内的冥界吸收容纳真实的‘冥界’，这或许是祂成神的重要一环。”

话虽这么说，但其实阿德米索尔的真实猜测是，这是死神序列1的扮演要求，但他并不想把扮演法透露给惠灵顿等人。　　“苍白皇帝”顾名思义是高居无数亡灵之上的统治者。　　可在拜朗帝国已经覆灭的当下，想要在现实中完成扮演几乎是不可能的，动静太大，绝对会引来正神教会的注视，引发干预和冲突。　　灵感传来清晰的反馈，让他进一步明晰了自己的推测。　　那位死神后裔希雅.帕伦克.艾格斯想要在冥界完成扮演，更准确地说是在祂自己体内开辟出的冥界空间里。　　毕竟这条途径上的所有非凡者都会和冥界产生联系，直接在冥界进行扮演同样会引起外界注意。　　阿德米索尔不难想象到，墙壁上的死神徽记后面将会通向一个庞大的亡灵帝国。　　“苍白女皇”在冥界开辟出了稳定的中转站，将那些转变为骷髅的乘客们转移到祂体内的庞大死亡帝国，成为新的子民。　　所以毛莫他既不是“人造死神派”也不是“冥界派”，而是“皇室派”的…　　而卡蜜儿二人大概率是被派来负责押送新子民的，确保出现漏网之鱼时能及时解决，将幸存的非凡者一同送入那个庞大帝国中。　　那么开启这个通道的关键一定就在卡蜜儿两人身上。